等摘雀樓的人和潘文復(fù)他們“有打有鬧”地離開之后,,古纖纖主動招呼起了絕音樓的四人,,請他們就座。
“幾位,,燕飛姐姐,,請先坐下吧?!?p> 燕飛看著潘文復(fù)提劍追趕潘元書的背影消失后,,眼睛又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起來,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被古纖纖一喊,,才莞爾一笑,看了看身邊的三人,,說道:“我們坐吧,。”
明月似乎有點(diǎn)兒不情愿,,但還是冷著臉跟著燕飛一起坐下了
“多謝師姐,。”
“多謝二位師姐,?!?p> 碧樹、溪靈二人都恭敬地行過禮后才落座,。
因?yàn)樗娜硕紟е?,所以還要將琴解下放在一旁,看起來頗有些麻煩,。
“胡瑞,,想什么呢?”古纖纖看胡瑞又不知為何走了神,,眼睛直直盯著碧樹和溪靈看,,就輕喚了一聲。
“啊,,”胡瑞將視線從兩人身上挪開,,連忙低下了頭,“失禮了,?!?p> 兩人都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看起來性格都有些含蓄,。
“絕音樓可真是神仙所在,,男子女子都像是天仙下凡,諸位可一定要在府中留宿,,好讓我們胡家也沾沾仙氣,。”古纖纖看別人都沒有說話的,,就主動聊起了話頭,。
明月沒什么反應(yīng),燕飛向著纖纖做了個怪臉,,江碧樹和江溪靈倒是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江碧樹說道:“師姐過獎了,我們擔(dān)待不起‘神仙’的稱呼,?!?p> 燕飛笑了出來,對古纖纖說:“他們兩個是第一次出遠(yuǎn)門,,以前也很少接觸外人,,害羞著呢?!?p> 江碧樹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古纖纖心想自己還是頭一次見到比胡瑞還扭捏的男人,嘴上卻不能像對胡瑞那個自家人一樣的奚落,,只是笑道:“不知二位是兄妹還是姐弟,?”
“哥哥長我一歲,我是妹妹,?!苯`小聲道,她也是只看了古纖纖一眼,,就低回了頭,。
就在古纖纖也覺得這話沒法談下去的時候,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潘文復(fù)回來了,,一時間,,潘文復(fù)成了她眼中的救命稻草。
“喲,,潘二少,,可是給你的春櫻報仇了?”
“哼,本公子大人有大量,,放過了他一馬,。”潘文復(fù)平靜地說著,,也看不出他有其他想法,“咦,,夫人和那位江前輩呢,?”
“他們二人單獨(dú)敘舊去了,你來得正好,,不如來一起商討一下之后的事該如何安排,。”
古纖纖狠狠地瞪了一眼胡瑞,,胡瑞卻根本沒看見她的眼神,,潘文復(fù)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了然一笑,。
“蒼山的朋友還未到,,也沒什么可談的,江前輩的資歷最高,,等他回來,,再談也好,我們這些人,,隨便聊聊,,熟絡(luò)熟絡(luò)就行了?!?p> 潘文復(fù)看了看一旁絕音樓的四人,,有意避開燕飛坐在了江碧樹的身邊,問他道:“這位兄臺為何要來臨州呢,?”
江碧樹因?yàn)榕宋膹?fù)突然坐在一旁更顯得有些拘謹(jǐn),,“說來慚愧,其實(shí)是家父一定要帶我兄妹二人出來的,?!?p> “那兄臺可知什么是天蝎閣?”
“聽家父和師兄弟們聊過些許,,略有耳聞,。”
“兄臺對此次圍剿天蝎閣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這……也沒什么看法,,家父說是讓我們出來鍛煉鍛煉。”
“可聽說了昨夜此處遭襲之事,?”
江碧樹不懂潘文復(fù)為何問這個,,看了看另一邊的燕飛,才道:“來時路上聽師姐同家父說過,?!?p> “既然如此,那兄臺應(yīng)該知道此行所為之事可是能要了性命的,,兄臺可做好了準(zhǔn)備,?那位妹妹呢?”潘文復(fù)不光問了江碧樹,,還問了江溪靈,。
“這……”兩人都被問住了,一時語塞,。
古纖纖瞪了潘文復(fù)一眼,,也不明白為何潘文復(fù)要問這種話題,連忙對二人說道:“好了,,不要想這種事了,,要不我先給絕音樓的各位安排客房吧?!?p> 江碧樹和江溪靈對視了一眼,,又都看了看燕飛。
燕飛笑著向他們點(diǎn)了下頭,,站起身說:“走吧,,你們兩個跟我們來?!?p> 二人像是得到了解脫一樣,,立刻站起來,拿好了自己的琴,。
明月正要一起走,,卻被燕飛按回了座位,說:“師妹就不著急了,,我?guī)麄兙托?。?p> 明月也沒什么反應(yīng),,一聲不吭地又坐了回去,。
另一邊,方敏和齊雨因?yàn)樽蛲淼氖?,情緒一直不怎么高,,剛剛聽潘文復(fù)又提及此事,,臉上更是有了明顯的消沉,但方敏還是主動跟上了纖纖,,陪同絕音樓的人去安排住處,,齊雨卻像是鬧了脾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潘文復(fù)一直沒說話,,直到絕音樓的人離開,他才起身來到了胡瑞面前,,問道:“胡兄弟,,怎么了?”
胡瑞猶豫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潘文復(fù)說:“潘兄,,你說就只是因?yàn)槲?,卻要有這么多人要涉身險境,,這樣好嗎?”
潘文復(fù)聽言笑了出來,,又看了看旁邊幾個剛才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人,,說道:“胡兄弟真的以為,這四大門派都只是因?yàn)槟?、因?yàn)楹叶鴽Q定聯(lián)手的嗎,?”
胡瑞疑惑,問道:“潘兄此話怎講,?”
潘文復(fù)在堂中踱起了步子,,笑道:“且聽潘某慢慢道來?!?p> “四大門派如此大動干戈,,胡兄弟你自然是直接誘因,但俗話說無利不起早,,四大門派肯定也各有所圖,。”
“這一來,,就是面子,,像我們這樣的名門大派,名聲和面子往往都是排在最前面的利益之一,,我被天蝎閣扎了一針,,明月師妹被人算計犯險,蒼山的重要弟子慘死他人之手,?!?p> “這樣的事,若是我們背后的門派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或者只是私下里對天蝎閣表達(dá)不滿,,外人怎么看,,還會拿我們當(dāng)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大勢力來看嗎?”
胡瑞點(diǎn)頭道:“這一點(diǎn)我也明白,,潘兄請繼續(xù)說,。”
“這二來……”潘文復(fù)笑了笑,,湊近了一點(diǎn)胡瑞,,說,“就是交情,?!?p> “交情?”胡瑞不解,,“是指我和……”
潘文復(fù)搖了搖頭,,打斷了胡瑞的猜想,“這種交情,,可不是你和我這種人與人的普通交情,,而是門派與門派之間的大交情?!?p> “胡兄弟想想,,若是這次四派聯(lián)手,成功鏟除了臨州的天蝎閣勢力,,那么日后,,江湖上就都知道了四大門派聯(lián)手干過一件大事,這樣一來,,無形中四大門派就都和另外三個大派的關(guān)系拉近了一些,,就等同于多了幾個潛在同盟?!?p> 胡瑞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旁的林飛卻是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第三點(diǎn)嘛,,或許也確實(shí)和你胡大公子有關(guān),,”潘文復(fù)的笑又怪異了起來,“或許,,四大門派都想趁此機(jī)會親近胡家,,探求你胡家的秘密?!?p> 潘文復(fù)剛說完,,就補(bǔ)充道:“不過這一點(diǎn)是潘某瞎猜的,,胡兄弟放心,潘某本人絕對沒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