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連岳跟著玉瓊,正打算去大皇子的寢宮,,一直站在旁邊的寶音也跟了上來,。
玉瓊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但終究沒說話。
三人穿過正宮另一側(cè)的通道,,來到后院里一處宮殿外,。
謝連岳見宮門上端正寫著兩個大字:“永和”,只是整個院里四下無人,,朱紅的宮門緊閉,。
謝連岳正詫異,玉瓊已經(jīng)來到宮門口,,伸手推開了大門,。
正是上午時分,太陽高照,,但永和宮里面卻有些陰暗,,大白天也點了很多蠟燭,門打開的瞬間,,燭火在風(fēng)中搖曳了一瞬,。
謝連岳定睛一看,一個人穿著簡單的素色長衫,披散著頭發(fā),,正在地上席地而坐,,面對著一張棋盤,左手拿著一卷書,,右手執(zhí)一枚棋子,。
赫然便是前天天一閣中那個不可一世的大皇子南宮維。
他的對面跪了一個人,,但卻只是低著頭,,并沒有跟他對弈。
南宮維是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謝連岳很奇怪,,怎么才過了兩天,這大皇子的行為就如此淡然,,仿佛判若兩人了呢,?
正猶豫要不要進(jìn)去,只見大皇子手中棋子重重落到棋盤上,,頭也不抬,,毫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來人,帶下去,!”
對面那人突然害怕起來,,不住地磕頭,嘴里不斷求饒:“求大皇子饒命,!”
大皇子冷哼一聲,,盯了他一眼道:“沒用的東西,難道留著你浪費糧食嗎,?滾,!”
直到兩個穿甲的士兵上來把那人拖走,整個宮殿里一直回響著絕望的哭喊,,謝連岳和寶音都聽得心驚肉跳,,大皇子卻無動于衷,絲毫沒受影響,。
冷血,、嚴(yán)酷、無情,,而且善于偽裝,。
謝連岳一陣膽寒,他仍然是那個傲氣凜然,、不可一世的大皇子,絲毫沒變,!
驚覺有人來,,南宮維抬頭,,看見謝連岳站在門口,眼神瞬間從陰鷙轉(zhuǎn)為驚喜,,急忙撐著雙腿搖搖晃晃從地上起來,,看來是坐的時間太久,腿已經(jīng)有些麻了,。
謝連岳大步上前攙扶,。
“你來了?唉,,不知不覺已經(jīng)坐了這么久了,。”
大皇子蹣跚著腳步,,隨謝連岳坐到椅子上,。
謝連岳斟酌著小心問到:“大皇子,您這是,?”
“嗨,,還不是因為童謠的事,被父皇責(zé)罵,,罰我禁足,。我閑著沒事,只好下下棋,,看看書什么的,,以解罪過?!?p> 謝連岳見他說得一臉風(fēng)輕云淡,,心想他真是一個難以琢磨的狠人。
大皇子一眼瞥見謝連岳身后的寶音,,眼神瞬間亮了,,好似全然忘了剛才的鐵血事件。
“這位是闕兄帶來的婢女,?不錯,,不錯啊,!”
寶音急忙低下頭去,。
連說了兩個“不錯”,謝連岳在大皇子眼中,,分明看到了一縷隱藏不住的欲望,。
不僅狠,而且色。
謝連岳在心里呸了一聲,,為寶音捏把汗,,趕忙岔開話題。
“啊,,那什么,,今日我來找您,正是為了那童謠的事,?!?p> 大皇子戀戀不舍地從寶音身上移開目光,專注了神情到謝連岳身上,。
“對,,你說過三日必有結(jié)果,那人抓到了嗎,?”
“沒有,。”
“什么,?那你是騙我了,?”
大皇子的眼中瞬間染上一絲陰狠。
“我怎么敢騙您呢,!實話告訴您吧,,這件事,有一個人肯定知道答案,?!?p> “誰?”
“我?guī)煾??!?p> “你師父?”
大皇子狐疑地盯著謝連岳,。
謝連岳勉強(qiáng)定了定神,,答到:“黃龍山黎先生?!?p> 大皇子果然眼神一亮,,有些難以置信,大名鼎鼎的黎先生,,傳說才智足以匡扶社稷的人中龍鳳“八大山人”,,竟然是他的師父?
“你說的可是城外八十里黃龍洞的洞主黎先生,?“
謝連岳肯定地點了點頭,。
大皇子大喜,,一把拉住謝連岳的手,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闕兄,,沒想到你是深藏不露??!竟然是黎先生的得意門生!怪不得我第一眼看你就覺得了不起,!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愁這件事沒個了結(jié),如果有黎先生幫忙,,父皇一定會信我的,!闕兄,你是我的大救星??!”
“哪里哪里,大皇子言重了,?!?p> 謝連岳見他笑了,心頭一松,。趁機(jī)給寶音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出去。
寶音有些猶豫,。
謝連岳又道:“大皇子,,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很關(guān)鍵,請您屏退左右,?!?p> 大皇子點點頭,表情嚴(yán)肅起來,,威嚴(yán)地大喝一聲:“都下去,!”
大殿里立刻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然后漸漸聽不見了,。謝連岳給寶音使個眼色,,寶音也只好出去了。
謝連岳故作神秘地悄聲道:“大皇子,,我明日將啟程,,去尋我的師父。相信關(guān)于此次的童謠事件,,他老人家一定會有辦法解開,。只是……”
大皇子見謝連岳不接著說下去,,急道:“只是什么?闕兄但說無妨,!”
“只是……多年未見師父,,想給他老人家備點禮,但是想要的東西不太好辦,,還得借助大皇子的關(guān)系……”
大皇子眉頭一皺,,猶豫了幾秒。
“啊,,大皇子恕罪,,是云客太冒昧了,怎么好讓您費心呢,?”
“你需要什么東西,?”
謝連岳心中一喜,道:“不多,,就三樣,,一是云及國的大昭寺佛門石缽,二是南越龍頭溝的五彩寶石,,三是滇國的火鼠皮做的皮袍,。”
大皇子皺眉,,云及,、南越和滇國,正好都是與大慶目前敵對的鄰國,,怎么偏偏就要這些東西呢,?
謝連岳趕忙補(bǔ)充道:“這三樣?xùn)|西都是家?guī)熢朴沃俺熳爝呏铮雭韺λ欢ㄊ种匾?。云客自知無能,,沒法給師父找全,實在慚愧,?!?p> 其實這三樣?xùn)|西都是元柔讓說的,到底什么用處他一點都不知道,。見大皇子猶豫,,他心里不禁發(fā)急,萬一他拒絕了怎么辦,?
大皇子思索了一會,,點頭道:“闕兄說的這三件,可都是三國的無價之寶??!黎先生其人果真不是凡品,。既然這是他老人家的夙愿,我自當(dāng)助闕兄一臂之力,!你先回府等著,,我會找人弄來給你送過去的!只盼你拿了禮物去找黎先生,,好歹幫我了了這樁差事,!否則父皇說不定要治罪于我了!”
他竟然答應(yīng)了,!謝連岳終于松了一口氣,。
“那肯定不會的,,您是大皇子,,是慶國未來的希望,陛下怎么會因為這件小事就治您的罪呢,?”
謝連岳笑道,。
“呵,你不知道,,有人可是巴不得我出什么差錯呢,,畢竟沒到最后的時刻,誰都不知曉父皇真正的心意,?!?p> 謝連岳道:“不是還有娘娘嗎?丞相也不會讓您有事的,?!?p> 大皇子聽他這么說,拍著謝連岳的肩膀,,滿意地大笑道:“我還以為你那天只是信口胡說,,沒想到真的有良策!你放心,,等這件事解決了,,我絕不會虧待你的!你家老爺子是父皇的肱骨之臣,,將來你也是我的肱骨之臣?。 ?p> 說話間,,儼然一副大權(quán)在握的樣子,。
謝連岳急忙順桿子往上爬,跪地激動叩拜道:“闕云客謝大皇子恩典,!今后必定對大皇子言聽計從,,唯大皇子馬首是瞻,!”
看著大皇子哈哈大笑,又恢復(fù)了不可一世的樣子,,謝連岳悄悄拭了把汗,。
今天的任務(wù)總算搞定了!
春樹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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