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停下了手中的活,,嘆息地看著正在喜滋滋地劈材的小姐,不,,應稱作王妃,,她這幾天一直很郁悶。
話說翠兒跟著她家王妃從宮回來后,,她家王妃便被安排在偏院的一間小院中住下,,這無疑等同于被貶入后宮了,王妃也不吭聲,,默默地收拾東西入住,。
更離譜的事,王妃賊嘻嘻地讓她把皇太后賞賜的首飾與她的嫁妝拿去當,,這可不明擺著王妃在準備逃跑經(jīng)費嘛,,翠兒可不依了,哭鬧著天涯海角也要跟隨她,。王妃無奈,,邊哄邊告訴她跟著她浪跡天涯的很苦,她不能連累她之類的無邊大話,,哄著哄著王妃也囧了,,怎么這么像風流俠士哄騙純情少女的話,看效果不錯,,王妃于是將錯就錯,,沒想到翠兒信了,擦干淚水,,義無反顧地沖了出去,。
“哎……”歐陽拿出汗巾擦了擦汗水,她這個月一直在鍛煉身體,,若像陳大小姐那樣的細胳膊細腿的,,她在江湖能自保嘛,好歹歐陽曾接受過散打的訓練,,道館的那一群猛男也不是她的對手,,整一個大姐大,那有人敢欺負她,,嘖,,想想她現(xiàn)在手無縛雞之力的身子也十分氣憤,拿起斧頭手起刀落,,粗壯的木頭頓時分開倆半,。
“額……”翠兒咽了咽口水,,她家小姐變得越了越暴力了,“小姐餓了嗎,?我做飯去了,。”
歐陽砍了一上午的材也覺得有些餓了,,“去吧,。”說完繼續(xù)砍,。
小姐還真砍材砍上癮了,,自從入住這間偏院,小姐辭退王爺安排的下人,,現(xiàn)在只有她與小姐相依為命了,,小姐還獨攬了所有的粗活,要不是她極力要分擔,,恐怕這院早被她拆了,,說是除草種花,小姐竟把院中的土全給翻了(歐陽:一般種東西不是要翻土的嗎,?某某:那是種田才要翻土,。),還有小姐的癖好很獨特,,若是她煮飯就喜歡在里面加酒,,有一次她嘗了小姐的手藝后,就醉了,,以后再也不讓小姐踏入廚房半步,。
歐陽終于發(fā)泄完,也覺得餓得慌了,,怎么翠兒去了這么長時間還沒叫開飯的,,歐陽困惑地走向廚房。
只見翠兒小小的身影蹲在灶臺下,。
“翠兒,!”
“嗯,小姐你再等等,,翠兒快煮好了?!?p> 似乎不對勁,,翠兒一直在躲閃她的目光,有事隱瞞,!歐陽立馬上前捉住她翻過身來,。
翠兒現(xiàn)那有歐陽的勁大,,轉(zhuǎn)過身來,唯見翠兒灰頭灰臉,,倆眼通紅,,好一個飽受欺負的模樣。
歐陽看她這么落魄的模樣也來氣了,,她是十分護短的人,,沉下臉來問:“誰欺負你了?是不是喜鳳那伙人,?”
看到翠兒的沉默,,便也知道了,剛想起來去找那伙人算帳,,就被翠兒扯住了,。
“不要去,小姐,,他們畢竟是王府的人,,你只是……”翠兒終沒忍住委屈,哇哇地哭了起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出來,。
原來翠兒發(fā)現(xiàn)食材不足了,就去王府的廚房去取,,誰知遇上了喜鳳,,冷言冷語是少不了的了,翠兒也忍了,,可誰知扯上了她家小姐,,翠兒怒了,再看看廚房的人也應和著喜鳳,,翠兒就爆發(fā)了女人的本性,,甩了喜鳳一掌,扯著她的頭發(fā)打起來了,,直到總管來了才撒手,。
喜鳳那有翠兒的勁大,她的樣子比翠兒還慘,,總管看在喜鳳是皇太后安排在王爺身邊伺候的人,,也不敢罵她,只好把氣全灑在翠兒身上,。
看翠兒受了這般委屈,,歐陽在王府的地位也不能出手相助,哼,明的不行,,就來陰的,,本大小姐好久沒動過手了,歐陽陰笑著,,看得翠兒毛都要豎起來了,。
按照小姐的吩咐,翠兒取來了黃紙與朱砂,,“小姐,,你還會算命呀?!敝灰娦〗阍诩埳袭媮懋嬋?,畫出來的圖案還真像算命畫的。
“呸,,外面街邊的那些算什么,,都是糊弄人的,我這才是真材實料,?!睔W陽自信滿滿地吹噓道,其實她心里在打鼓,,她會一些小法術(shù),,至于為什么她會法術(shù),到哪種程度,,一想到這歐陽曉靜腦袋就疼得厲害,,現(xiàn)在想都不敢想。
“你悄悄地把這符貼到喜鳳的身后,,”歐陽神秘兮兮地囑咐翠兒,,“只有她一出門便會遇到好事?!?p> 喜鳳一出門右眼皮就一直在跳,,難道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喜鳳有些慌了,,今天還是不出門了,,但王爺命令她去徐記買糕點,她不能不從呀,,喜鳳深呼了一口氣,,嘲笑自己別疑神疑鬼的,她可是去算過了今年她財很旺的,。
“看車看車,!”喜鳳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倆手推車,喜鳳靈活地一閃,拍怕胸口罵道:“誒,!我說你是怎么看路的?!?p> “抱歉抱歉,,一時剎不住,姑娘沒傷著吧,?”推車后出現(xiàn)個肌肉型大漢,。
“哼!”喜鳳瞧見他態(tài)度誠懇,,加上她趕時間也不與他計較,,剛想行走,感到腳下軟呼呼的,,喜鳳臉色突變,,“呀!狗屎,!誰家狗這么缺德,。”
連忙走到一旁的樹下處理,,手扶著樹身,,她也沒想到會恰好遇上那被那白蟻蛀樹的那一棵大樹,內(nèi)空的樹十分的脆弱,,受不了喜鳳的助力,,于是這棵大樹很脆弱的倒下了。
喜鳳咽了咽口水,,震驚地看著自己推倒了這棵大樹的手,。
“呀!這大樹好好的怎么說倒就倒了,,喂,!你們快來看,有一女人把百年老樹推倒啦,!”一位大嘴路人甲,。
“哎呀媽呀,這女人真彪悍,?!绷硪晃宦啡艘摇?p> “喲,!這不是靜寧府的丫鬟喜鳳嘛,。”又一個路人丙。
靜寧府,!一丫鬟推倒一大樹,,圍觀群眾極速增加。
喜鳳看一群人對她指指點點的,,臉上掛不住了,,低著頭趕忙想沖出人群,哪知一沒留神踩到路邊正休息的農(nóng)民伯伯的鋤頭,,被鋤柄砸得暈頭轉(zhuǎn)向,,不知東西南北,于是自然而然的又一個不留神踩在一果攤隨手扔的果皮上,,腳下一滑,,“咚——”滑進河里了。
“呵呵,,有趣,,有趣啊,!”算命的站在不遠處,,曉有趣味地看著喜鳳落水瞬間背上的符自己燒著,最后消失,,只不過常人看不到而已,。
“哈哈——笑死我了!”歐陽毫不淑女地捧著肚子大笑,,喜鳳是傍晚時被人抬進王府的,,當時的模樣半死不活的,全身濕透,,春季融雪,,想想水都很冷,冷得喜鳳直發(fā)抖,,說她有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喜鳳在外出了這么糗的事,想必通街小巷人人皆知了吧,,欺負我的人,,后果很嚴重,歐陽心情十分舒暢,。
翠兒畢竟從小跟隨有修養(yǎng)的陳大小姐,,心里雖然開心,笑也用手輕掩,,不敢放聲大笑,,那會像歐陽大師這個樣,。
“小姐,你使得是什么法術(shù)呀,?這么靈,。”翠兒崇拜地看著她,。
歐陽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這跟本算不上法術(shù),她畫的只不過是下三濫的符咒罷了,,而且沒有道行的人都可畫,“天機不可泄露,?!睔W陽故作高深道。
“哦,?!贝鋬嚎匆姎W陽開始閉目養(yǎng)神,實相地閉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