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秀一覺睡到半夜,,睜開眼睛時,,只覺得外頭漆黑一片,,只有桌子上有一道不大明亮的燭火,。
屋子里,,有淡淡的熏香,,一旁冷月正在守著她,。
“冷月,,什么時辰了,?”
冷月伸手來扶霍景秀,,道:“姑娘,半夜了,。您餓不餓,,要不要吃些東西再睡?”
霍景秀摸了摸肚子,,果真有些餓,,于是道:“你把吃食給我端來,然后你就去睡吧,?!?p> 冷月點點頭,去外頭熱了吃食送進(jìn)來,,而后便到外屋,,倚著軟塌睡了。
霍景秀快速地吃完了東西,,擦了擦嘴,,然后準(zhǔn)備回去接著睡,。
只是不知吃得太飽還是因為今日睡得太多,她有些睡不著了,。
翻身下床,,拿了本書,倚在床邊看了起來,。
看的還是昨日那本異志,,書上記載,很多年前,,南邊戰(zhàn)亂不斷,,百姓苦不堪言。有一個部落的首領(lǐng),,曾用巫蠱之術(shù)創(chuàng)造出了大量強悍的戰(zhàn)士,。
那些戰(zhàn)士力大如牛,,武功高強,,不怕痛不怕流血,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百戰(zhàn)百勝,。
那個部落憑借著這些戰(zhàn)士,吞下了周邊許多小部落,,一躍成為了當(dāng)時最大的部落,。
百姓也因此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了幾年好日子。
然而幾年之后,,那些戰(zhàn)士忽然莫名其妙在一夜之間全都死了,。沒有了戰(zhàn)士的部落就如同一盤盤沙,當(dāng)年那些小部落的首領(lǐng)借機造反,,殺死了首領(lǐng),。原本統(tǒng)一了的部落又重新分散開來,首領(lǐng)們各自為王,,那個地方一夜之間變成了修羅場,,到處都是殺戮,血流成河,。
寫這本異志的人說,,創(chuàng)造死士的首領(lǐng)一早就知道用這種方法創(chuàng)造出來的戰(zhàn)士會有極大的問題,可是當(dāng)年他別無選擇,。
用一萬個小時,,去換數(shù)十萬人的性命,對他來說,,值得,!
看到這里,霍景秀不禁有些唏噓。
書中并沒有記載那些戰(zhàn)士為何會無緣無故地死亡,,但霍景秀隱隱覺得,,這些戰(zhàn)士和聶凌有些相似之處。
只可惜,,聶凌整個人都炸掉了,,就只留了些碎片,也不知還能不能驗出些什么,。
想了想,,霍景秀覺得,要不去府衙驗個尸,?
但轉(zhuǎn)頭,,她又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這大半夜的,,太驚悚,嚇著旁人可不好,。
自己還是稍忍忍,,等明天早上再說吧。
又翻了幾頁書,,霍景秀又困了,,于是熄燈睡覺。
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晨起來,,神清氣爽。
她早早地起來,,用過早飯,,便就準(zhǔn)備去府衙驗一驗聶凌的尸體,呃,,只能說碎塊了,。
剛走出院門時,蕭湛來了,。
他今兒精神氣也不錯,,遠(yuǎn)遠(yuǎn)地就見他沖她擺手,“小妖怪,,上哪兒去?。俊?p> “去府衙,,想去看看聶凌的尸體,?!?p> 聞言,蕭湛皺了皺鼻頭,,一臉嫌棄,,“那么臭的,還是別去了,?!?p> 霍景秀見他如此抵抗,不由得笑笑道:“昨晚翻書查到點兒東西,,想去驗證看看,。”
蕭湛實在是不想去,,可是又不想霍景秀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心里頭的左右兩個小人兒一直打架。
別去了,,那是你情敵,,看著都覺著惡心。
一定要去,,小妖怪一個人去看那些碎片,,萬一她害怕怎么辦?
別去,!很臭!
要去,!萬一小妖怪心生憐憫,,要哭呢?
別去,!
要去,!小妖怪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右邊的小人兒完勝,!
“我陪你一起去,。”
蕭湛牽起霍景秀的手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那個聶凌確實有些詭異,。你還記得前幾日那個白云客棧的掌柜的嗎?那個掌柜的是聶凌的人,。他手底下有一批和聶凌差不多的人,。”
“都是力大無窮,,武功精湛,,就藏在白云客棧的后院里,。那個后院啊,可是別有洞天,!”
蕭湛想起宋連玉回來稟報時,,說那個后院竟是與白云客棧隔了條街的。因為兩邊是背對著的,,所以無人察覺,。
那后院里,估計藏了百來號人,,個個高大威猛的壯漢,。
這一向平靜的金陵城啊,可真是藏了不少的秘密,。
霍景秀有些訝然,,“那掌柜的看起來就是個普通商人,竟藏了這么些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蕭湛搖搖頭,“眼下尚未可知,。我現(xiàn)在只知道,,聶凌與他有接觸,與七星山莊也有接觸,,且兩人對他都是尊重,。眼下看來,這兩家之間必定有聯(lián)系,。我們這一次來江南,,怕是踩進(jìn)了人家的陷阱之中?!?p> 霍景秀腳下一頓,,“你的意思是……”
蕭湛勾一勾唇,“白云客棧的秘密恐怕已經(jīng)隱藏了很久,。而這些姑娘不過失蹤一兩個月,。我想他們是先訓(xùn)練好了死士來對付我們。然后,,又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少女失蹤案,,來讓我們?nèi)刖帧,!?p> 稍頓了頓,,蕭湛的眼眸暗了暗,“恐怕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要我們的命,!準(zhǔn)確的說,,是想要我的命!小妖怪,,這次怕是我連累你了,!”
霍景秀大驚失色,一雙秀眉緊蹙,,“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蕭湛憐愛地緊一緊牽著霍景秀的手,寬慰道:“別怕,,連玉日夜盯著白云客棧呢,,一旦有動靜,會及時通知我,?!?p> 霍景秀反手握住蕭湛的手,道:“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只是我有一點想不通,,如果他們的目的是你,,那么如何保證你一定會入這個局?”
“訓(xùn)練那種死士并非一朝一夕,。你又不是推丞,,憑借一個少女失蹤案,又如何能保證你會來江南,?”
蕭湛凝眉想了想,,能訓(xùn)練死士隱藏得這么深,對方一定是個心思縝密之人,,絕不會做這無法保證一定成功的局。
那么,,他又如何篤定蕭湛一定會走進(jìn)這個局呢,?
對了!
蕭湛忽然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下江南之前,蕭安曾拿給我一個九龍玉盤,,說是司天監(jiān)算出,,江南有大亂,有邪祟作孽,,禍害江山,?!?p> “這種話,加上少女失蹤,,再加上九龍玉盤,,嘖,司天監(jiān)那個老家伙,,就差沒指明道姓讓我下江南平亂了,。”
“所以,,想要我命的人,,布下這個局的人,也就是……”
“司天監(jiān)監(jiān)正,,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