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除了貼身照顧她的幾位姨,小逸叔與她呆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他悉心照顧她,,教導(dǎo)她讀書習(xí)字,教她為人處事,。
說起來,,她說話的語調(diào),,微笑的樣子,,做事的方式,,乃至考慮事情的思維方式都是從陸逸身上學(xué)來的。
許多人都說,,她笑起來的樣子與年輕時的陸逸一模一樣,,都是眉眼彎彎,帶著些許狡黠,,明亮耀眼。
霍景秀自然是不會責(zé)怪長輩們,,哪怕一丁點(diǎn)都不會有,,只是心疼蕭湛而已。
她抹去眼角的淚水,,抬眸笑道:“蘭姨多心了,,我怎么會怪小逸叔。那我就先回去了,?!?p> 長孫錦、柳魅,、寒寧也一并站起來,,“我們陪你一道回去?!?p> 霍景秀順手拽過魔尊,,“師父,天晚了,,一起回,。”
魔尊扯了扯嘴角,,這丫頭,,要秋后算賬了么這是?
一行人快馬加鞭回到魔山,,各個山頭都還亮著燈,,顯然是在等天殘樓那邊的結(jié)果,。
霍景秀瞇了瞇眸,哼哼,,一個個的,,都在欺負(fù)阿湛呢!
天殘樓內(nèi),,蕭湛一路披荊斬棘,,已過了大半的關(guān)卡,只剩最后八關(guān),。身上不可避免地帶了傷,,手臂上還微微滲著血,他沒在意,,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盯著眼前的奇門八卦陣,,以及陣心坐著的魔山高手。
看來從這一關(guān)開始,,不止要想辦法破陣,,還要打敗護(hù)陣者了。
蕭湛勾起唇角,,大拇指滑過下唇,,有趣,太有趣了,!多少年,,都沒碰見過這般好玩有趣的游戲了!
左右晃了一下腦袋,,蕭湛打起精神,,琢磨起眼前大陣的破解之法來。
陣心坐著的高手——酒童子言闕,,漫不經(jīng)心地瞄了蕭湛一眼,,隨后拿起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酒。
雖然這小子前面一半的關(guān)卡都走得順順當(dāng)當(dāng),,可是到了這里,,卻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不可。
天殘設(shè)計的關(guān)卡,,前面的部分對于精通術(shù)數(shù)陣法的人來說,,都能破解,會給人一種天殘樓不過如此的錯覺,??傻搅诉@一關(guān)開始,這難度可以說是質(zhì)的飛躍。
言闕安安心心地喝酒,,沒個個把時辰,,這小子到不了陣心。
然而他一眨眼,,余光卻忽然瞄到了那玄色身影已走了一半路程,。
怎么可能?
再一眨眼,,蕭湛的臉龐竟已經(jīng)湊到了他的跟前,。
言闕心中大驚,這小子,,怎么破得這么快,?
“前輩,得罪了,!”
還未得言闕細(xì)想,,蕭湛就已然擺開架勢沖他攻去。
言闕畢竟是魔山十大高手,,反應(yīng)極為迅速,,酒葫蘆一收,便與蕭湛纏斗起來,。
蕭湛不敢掉以輕心,,面對如此高手,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霍景秀在天殘樓外等了兩個時辰,而樓里,,沒有一人出來,。
魔尊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一臉困意地說道:“秀秀,,回去睡覺吧,。為師乏了!”
霍景秀回頭瞪了魔尊一眼,,“不許走,!”
萬一阿湛被折騰得太累了,還需要師父為他過些內(nèi)力呢,。
霍景秀默默地想著,,抬眸卻對魔尊連哼了幾聲,“都怪您沒攔著小殘叔,,阿湛一夜不能睡,,您也不能睡。”
“丫頭,,你還沒嫁給他呢,,就這般護(hù)著他?為師的心啊,,碎了一地了,!”魔尊故作哀憐地說道,“都說女大不由娘,,為師總算知道了,。養(yǎng)閨女,就是給自己養(yǎng)個仇人,,哎呦……”
魔尊裝模作樣地還沒說完話,,就被霍景秀揪住了胡子,只見她瞪著圓圓的眼睛,,清眸里像是要噴出火來,,然而面頰上卻微微泛著緋紅,顯然是害羞了,。
“師父,!您又胡說八道!看我不揪光您的胡子,?!?p> 魔尊連忙把霍景秀的手指扒拉開,而后身子一閃,,竄開了一丈遠(yuǎn),,“你個小丫頭啊,為師辛辛苦苦教導(dǎo)你十幾年,,你為這么個臭小子竟然要扒光為師的胡子,。沒良心!”
霍景秀氣呼呼地盯著自家胡說八道的師父,,右腳一跺,,而后身子一躍,像只燕子似地飛了起來,,沖著魔尊的方向就是一爪子,,“師父,你別跑,,我非拔光你的胡子不可,。”
冷月:“……”
嗯……她要不要去幫忙,?
作為一個貼心的好丫鬟,,應(yīng)當(dāng)要與姑娘現(xiàn)在同一戰(zhàn)線,,所以……
冷月腳步剛邁開要追上去,卻被身邊的寒寧一把拉住,。
柳魅在一旁笑道:“他們師徒倆玩呢,,莫去打擾。秀秀在這兒等得焦急,,教主逗她呢,。”
聞言,,冷月微微頷首,,默默收回了自己邁出去的腳。
霍景秀追著魔尊跑了半個魔山,,卻連魔尊的半片衣角都沒抓到,。
魔尊站在樹上,賤兮兮地笑道:“丫頭,,這輕功退步了,,連為師的衣角都沒摸到,嘖嘖嘖……”
霍景秀心里頭來氣,,“師父,,你給我等著!”
話音剛落,,她的身子飛躍而起,,落在了魔尊的身旁,然而伸手就要抓住師父的那一瞬間,,魔尊卻忽然消失了,。
竟是殘影!
“小丫頭,,晚了一步,。”
魔尊的聲音透著內(nèi)力從遠(yuǎn)處傳來,,“靜下心,感受四周的風(fēng)向,,好好想想,,為師在哪兒?!?p> 聞言,,霍景秀閉上了雙眸,為蕭湛感到擔(dān)憂和著急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微風(fēng)從耳畔滑過,。
半晌,,霍景秀睜開了雙眸,沖東面一個閃身,,伸手抓住了魔尊的衣袖,,“師父,找到了,?!?p> 然而沒等她欣喜半刻,魔尊一甩手就又跑了,。
師徒倆,,又開始滿山跑。
夜里的魔山極為安靜,,只聽得魔尊逗徒弟的戲謔聲,,和霍景秀越來越大聲的跳叫聲。
天殘樓外,,幾位姨還在等著,。
忽然間,從樓上落下來一個身影,,正是酒童子言闕,。
長孫錦一驚,“你怎么下來了,?這么說,,蕭湛已經(jīng)過了你這一關(guān)了?”
“這么快,?”柳魅也有些吃驚,。
言闕打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面上掛著笑意,,“不止,,我后面四關(guān)都已經(jīng)過了。就剩下最后三關(guān)了,!”
說話間,,又落下四位高手。
“這小子,,太賊了,!”言闕笑著說道,這笑容滿是贊嘆之色,,還帶了那么一丟丟的不甘心,。
另外四人也紛紛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