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賽雷路過公堂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頭段知縣正在審案,,一個漂亮的婦人正跪在地上接受審問,,段子守稱呼她為“劉王氏”,,旁邊的男人是她丈夫,名叫劉浪,,他控訴劉王氏不守婦道,,趁他外出營商,與他人通奸成孕,。
侯賽雷最愛圍觀,,便站在旁聽的人群里看起了熱鬧。他發(fā)現(xiàn)劉王氏確實腹部隆起,,看樣子最少已有五個月的身孕,。
“無恥蕩婦,奸夫是誰,,還不快從實招來,!”知縣段子守最恨婦人不守貞潔,即使李浪不送銀子,,他也要將奸夫氵?婦整死,。
這劉王氏似乎很想維護奸夫,雖然幾度用刑,,還是不肯招供,。
“來人,杖責(zé)二十,!”段子守喝到,。之前都是用的是拶刑(夾手指),主要是怕打得劉王氏流產(chǎn),,臟了大堂地板?,F(xiàn)在既然她不識抬舉,就別怪他無情了,。
劉王氏一聽立馬爬起來轉(zhuǎn)身想跑出去,,卻被應(yīng)聲而出的兩個衙役架住,她驚恐中和侯賽雷對了一眼,,不知為什么侯賽雷被她看得有些害怕,。
“大人,我招,,我招供,!”劉王氏大喊。
侯賽雷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卻聽她大叫道,,“與我通奸之人名叫侯安,是本城前任捕頭侯萬里的兒子……”
侯賽雷腦袋里“轟”的一下,,仿佛遭了雷劈,,尼瑪,,瞧個熱鬧也能讓人懷孕,狗日的桃花運就是這內(nèi)涵,?
他趕快在心里呼叫系統(tǒng),,“系統(tǒng)系統(tǒng),趕緊掉個DNA測試儀器,,我好做親子鑒定……”
這次系統(tǒng)居然回應(yīng)了,,“拉倒吧,做親子鑒定也得四個月后孩子出生,,那時候你只怕早沉塘了,!”系統(tǒng)這會似乎起了談興,頓了頓接著道,,“再者說了,就是能做親子鑒定,,這些人知道什么是親子鑒定,?”
侯賽雷徹底死心了,這坑爹的系統(tǒng)是指望不上了,,自己作為第一個實驗品被秒殺,,系統(tǒng)也不會在乎。關(guān)鍵時候還得靠他做偵探的經(jīng)驗,,偵探片和刑事記錄片可沒少看,,想到這里他淡定下來。
他將手上拿的東西放在地上,,輕裝上陣,,從容的步入公堂,先朝段知縣和吳師爺行禮,,“段大人,,吳師爺,小的冤枉,,愿與這蕩婦當(dāng)面對質(zhì),!”
“準(zhǔn)了!”段子守往座椅上一靠來了興致,,吳尤也在一旁搖起了羽扇,。
侯賽雷朝向劉王氏道,“你誣陷我與你通奸,,可能說出通奸的次數(shù)和具體的時間地點,?”
這是侯賽雷挖的一個坑,劉王氏回答稍有不慎就會掉坑里,。
“我們只做了一次,,是……五個半月前的夜晚,,你游蕩到我家門口,管我要奶喝,,我一時好心便著了你的道……”劉王氏期期艾艾的道,。
侯賽雷差點一口老血噴在地上,這回答沒毛病,,人證物證都不需要,,而且還抓住了他愛問婦人要奶喝的毛病。人們通過腦補就知道,,劉王氏肯定是獨處空虛,,又看侯安癡傻,不會泄露奸情,,故而就范,。
“編得不錯!”侯賽雷繼續(xù)追問,,“那天是幾月幾日,?”
“只記得是五月中,具體時間不記得了,?!?p> “那可記得那天還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幾天我身子一直不爽利,,一直閉門在家休養(yǎng)……”
侯賽雷覺得劉王氏越答越流利,,很可能除了奸夫不是自己外,其他的都是實情,,侯安那時候又癡傻,,沒人留意他的去向,加上對方?jīng)]有把時間說死,,再追問這些也沒有意義,。
“做事的時候可有點燈?”侯賽雷轉(zhuǎn)換了方向,。
“點了,。”劉王氏低頭含羞,。
“這么明顯的坑你也跳,?”侯賽雷大喜過望,立即逼問道,,“既然點著燈,,你可能說出我身上的特點?”
“我那時候被你非禮,心里慌亂,,恍惚中只看到你大腿根處好像有塊紅色的胎記,,像……像一道閃電……”
“轟!”侯賽雷再次被雷劈中,,對方說得分毫不差,!想來也很簡單,侯安這傻兒在外面游蕩的時候定是隨處小便,,可能被這蕩婦無意中撞見了,,又或是被他人瞧見,說給她聽了,。
而且,,侯賽雷覺得,自己也不能真正確定侯安無辜,,說不定真有其事呢,,畢竟他沒有接手侯安的記憶,侯安這傻子也沒什么記憶,。
“來人,!脫褲查驗!”段子守雙眼放光,,倒不是他偏好男風(fēng),而是平生最喜歡這等離奇的案情,。
侯賽雷全身乏力,,任由衙役解掉腰帶,那塊劣質(zhì)玉佩也掉在地上摔作幾瓣,,此刻他也想明白這婦人為什么偏偏要誣陷他,,如果與正常人通奸那雙方都逃不過一個死,如果是被個二傻子糟蹋了,,則死罪可免,,加上侯安犯事的時候癡傻,又是忠良之后,,也可以逃過嚴(yán)懲,。
“慢著!”堂外傳來一聲清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