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王都商人
從賽斯特城離開,,已經(jīng)五天之前的事情,,途中經(jīng)過了一些小鎮(zhèn),,也在那里聽過一些故事,但是故事始終是比較沒有價值的當?shù)鼐p聞或者怪聞,,那都不是威廉想要聽的。威廉想要聽的是歷史的重大事件或者國家之間的關(guān)系矛盾,。
在搖搖頭表示失望后,,威廉摘下了斗笠――天總算是晴了,晚上下暴雨,,白天下綿綿細雨的日子總算過去了,。
回過頭去告訴坐在馬車里依舊織著什么東西的修拉:“修拉,天晴了哦,,出來曬曬太陽吧,。”
“好的,?!?p> 修拉從馬車中鉆出,威廉向旁邊挪了挪,,用布擦了擦被雨水沾濕的座位,。修拉一身粗布衣坐到威廉身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修拉,,你為什么不愿意穿我給你買的衣服啊,?不喜歡嗎,?”
“因為是威廉買的,所以要好好珍惜啊,,要是一不小心弄臟了也不好洗,。”
“僅僅是這種原因嗎,?”
“嗯,,是的哦?!?p> 威廉回過頭,,繼續(xù)看著前方。修拉則躺下,,讓全身都沐浴在陽光下,,感覺陰雨天帶來的一切不舒服的感覺都被帶走了。
“應(yīng)該快到王都了吧,?”修拉突然問道,。
“根據(jù)地圖上畫的,我們應(yīng)該今天下午就會到王都,?!?p> “那我們?nèi)ネ醵几陕锖媚兀侩x騎士授譽大會應(yīng)該還有一段時間吧,?”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王都的話一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故事應(yīng)該也非常多,?!?p> “威廉你還真是喜歡聽故事呢!”
“畢竟對這個世界沒什么了解,,多聽聽故事,,可以多知道一點?!?p> “也許能碰到好的裁縫,。”
威廉一直不明白修拉在織什么,,一直看不出樣子,,感覺就只是一塊布條,修拉自己也不愿意說,。威廉也沒好意思問,。
在王都接受國王歐米特14世親自授予的騎士稱號是威廉在最開始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王都近在眼前,騎士授譽大會也即將到來,。擺在威廉面前的,,是無比寬廣的光明大道,這讓他無比興奮,,以至于一路上開始哼起自己曾經(jīng)最喜歡的動漫歌曲。
“這是什么歌,?”坐在一旁的修拉扭過頭問道,。
“來自我家鄉(xiāng)的歌曲?!蓖耆珱]有經(jīng)過思索便回答了,。
修拉笑著拍了拍威廉的手臂說:“你這不是沒有失憶嗎?”
糟了,!威廉心想,,這一下子就徹底暴露了,該怎么解釋,,在怎樣都會被認為是撒謊吧,。
“好了好了,我早就知道了啊,,只是一直沒有告訴你,。威廉你其實就是傳說中的圣徒吧?我在山上撿到你之前,,可是看見了天空開了一個大洞呢,。”
威廉有些緊張地咬著牙關(guān),。
“既然圣徒會出現(xiàn),,就說明這個世界即將陷入前所未有的騷亂吧?明明威廉你是來拯救世界的,,卻很平和地陪了我這么久呢,,我還一直以為圣徒都是一些嚴肅威武的中年大叔呢?!毙蘩咸喜唤^地說著,,威廉卻始終心中驚慌,并沒有什么心思去聽修拉所說的話中包含什么意思,。
“吶,,威廉,你會同意去王都,,是因為一定要開始采取行動了嗎,?這樣的話,,我會成為累贅的吧?你不說話肯定是默認了……哎,,沒辦法啊,,我是一介凡人弱女子,肯定是沒有辦法始終站在威廉的身側(cè)的,。不過呢,,我還是可以幫威廉洗衣服,做威廉最喜歡吃的炸豬排啊……炸豬排的話可能是威廉你唯一還能主動下口的食物吧,,這個世界的食物很難吃嗎,?又不說話……”
“威廉,你會為了拯救世界就這樣把我拋下嗎,?”
威廉突然一驚,,總算從無休止地自我糾結(jié)中清醒過來,一切最壞的可能性他都想到了,,但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當然不會了,我怎么會拋下修拉你呢,?”
修拉撇過頭去:“哼,,這么假惺惺的,誰信???”
“你會打算說出去嗎?有關(guān)我的事情……”威廉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發(fā)問,。
修拉一臉疑惑道:“為什么?沒什么必要的吧,,威廉你一直不說難道不是因為想要低調(diào)行事嗎,?”
威廉撓了撓后腦勺尷尬地笑笑說:“嗯,說的也是,?!?p> “你不會以為我會背叛你吧?”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威廉腦子里想的卻是:明明已經(jīng)背叛過我一次了好嗎,?
“切,!肯定是,算了,,既然這樣想我,,那我就不理你了,。”修拉說罷又一次鉆入了馬車內(nèi),。
威廉又恢復(fù)到一個人胡思亂想的狀態(tài),。
下午,威廉在如自己預(yù)料的時間到達了王都,,順利經(jīng)過了城門的排查,。
王都很大,威廉準備先去冒險者公會報到,,以便得到冒險者公會的照應(yīng),,畢竟旅行狀態(tài)的冒險者,唯一的家人和依靠就是冒險者公會的大家,。不論衣食住行還是醫(yī)療都可以得到一定的幫助,很是令人放心,。
王都的冒險者公會比起賽斯特城的更加低調(diào)一點,,但依舊稱的上豪華。威廉把馬車牽到冒險者公會一旁的小巷口,,然后把修拉留在車上,,自己獨自去進行冒險者活動區(qū)域遷移的記錄簽到。
活動區(qū)域簽到是最近幾年新增加的公會政策,,當一個冒險者進行旅行時,,他可以選擇到中途停留城鎮(zhèn)的冒險者公會進行簽到以記錄在案。再由冒險者公會內(nèi)部的擬寫魔法師進行數(shù)據(jù)文檔的隔空傳輸,,讓每一個冒險者的方位都及時且明了,。在某個冒險者失蹤時,只要有人前來尋找,,就能很快查到他的最后一次出沒地點,,并聯(lián)系當?shù)孛半U者公會進行搜查。
威廉是在書本上看到的這項知識,,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因為所處邊界小鎮(zhèn),根本沒有掌握遠距離擬寫魔法的魔法師,,所以這項政策也直接被迫作廢,。
而威廉在了解后便一直堅持簽到的理由是,如果自己路上遭遇不測,,也會有人找到自己的尸體幫自己下葬,。但實際上的情況是,肯定不會有人在他失蹤時而感到擔心,,曾經(jīng),,威廉或許會相信修拉一定會滿世界地尋找自己,,但是他現(xiàn)在連修拉也不信。
簽到完畢后,,威廉便立刻被幾個陌生人圍了起來,。
“請問您是威廉先生嗎?”帶有的一個蓄著小胡子的男人問道,。
“呃,,是的沒錯,就是我,。請問你們有什么事情嗎,?”威廉面對著突如其來又氣勢洶洶的詢問感到一絲不安。
“能請你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嗎,?”
“吃飯,?為什么?你們是什么人,?”
“啊,,失禮了,我太過急躁,,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卡爾·麥迪亞,是王都商人協(xié)會的主席,。旁邊這些,,只是一些下人,您不需要知道他們的名字,。我此次前來,,只是想和您交個朋友?!?p> “交朋友,?為什么?我可沒什么經(jīng)商頭腦,,也沒什么物資可以和你們進行交易啊,。你們商人最優(yōu)先想的肯定是利益吧,不會無緣無故地想要和我搭上關(guān)系,?!?p> “威廉先生真是聰明人,明人不說暗話,,此次前來,當然是有求于您。但王國的現(xiàn)狀可能不太允許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接下來的商談,,畢竟總有人會想要抓住我們的把柄,,然后趁火打劫啊?!?p> “王都還有錦衣衛(wèi),?”威廉脫口而出。
“錦衣衛(wèi),?我不太能懂您的意思,。”
“啊啊,,沒什么,,”
“既然沒有什么要緊事,能請您與我們一起走嗎,?”卡爾的態(tài)度依舊很謙卑,,以至于讓威廉感到不好意思。
“可以是可以,,但我還有一個同伴,,能不能先讓我們安頓好呢?”
“哦,,這點小事就不必威廉先生您去辦了,我已經(jīng)命令手下幫您包下了全城最好的旅店套房,。您只需與我們前去入住便可,。”
威廉驚訝地說道:“這怎么能行呢,?這種大禮像我這樣的人怎么擔得起,?”
“威廉先生你還真是謙虛之人,作為金級冒險者又即將被授予騎士稱號,,您的地位可不像您表現(xiàn)的這么地下哦,。還請您一定要盡快適應(yīng)?!?p> 威廉撓了撓后腦勺說:“行吧……這不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嗎,?看來我這忙是幫定了嘍?”
卡爾微笑著點點頭說:“威廉先生果然明事理,,這可省了我很多工夫呢,。”
“別害我就行,,我讀書少,,別騙我?!碑斎贿@是一句玩笑話,,或許也可以用來迷惑對方,。
“哈哈,威廉先生您可真會開玩笑,。讀書少的人可不會這般冷靜地與我對話哦,。”
“行了行了,,別先生先生地叫了,,我不習慣,叫我威廉就好了,。既然被迫和你成為了朋友,,我也不想去在意太多禮節(jié),以后我也就叫你卡爾了,,我是個粗人,,別太介意?!?p> “當然不會,,威廉?!?p> “那我們走吧,。”
卡爾向一邊讓出位置,,伸出手臂做出恭迎的動作說道:“這邊請,,馬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多時了?!?p> 帶上修拉來到旅店安頓好后,,又跟著卡爾去卡爾的豪華宅邸吃了晚餐。整個晚餐的過程都比較沉悶,,威廉一直在看著周圍那些商人模樣的男人,,默不作聲,倒是修拉毫不在意地吃了個盡興,。
晚餐結(jié)束后,,修拉和卡爾的女仆去別間學(xué)習編織技術(shù),而威廉留在客廳獨自面對受卡爾之邀前來的一眾商人,。
茶水端上來,,威廉學(xué)著其他人的樣子微微呡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偶爾再舉杯喝一點點,。這也是威廉討厭喝茶的原因,,裝模作樣地,根本不是在喝飲料。
終于,,卡爾開口了:“感謝大家光臨寒舍,,此次召集大家的目的,想必各位早已明了,。那么不浪費時間,,由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即將接受授譽的金級冒險者威廉,,年僅19歲,。”
“這么年輕有為,,是一塊可塑之才,,所以卡爾兄,他有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嗎,?”三位商人中的一位大胡子問道,。
“我還沒有和他進行詳細的商討,這次叫大家來,,也是為了借用各位的能力,,勸服威廉?!?p> “勸服,?所以你們想讓我干什么?”
“既然威廉你都這么問了,,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在接受騎士稱號后能站在我們這一邊,不要進入騎士團,。”
“嗯嗯,,我知道,,貴族都是畜牲,這個國家是靠商人養(yǎng)起來的之類的理由嗎,?”
“沒錯,,當然不僅如此。一個同列為金級冒險者和騎士之人,,他能帶來的社會影響力在某種程度上會比貴族更高,。如果像這樣的人落在了貴族和王室手中,一是商人的勢力會因此被打壓,,而是王室會利用像威廉你這樣的人繼續(xù)鞏固他們那昏庸無道的統(tǒng)治,。”
威廉泯了一口茶水說:“那如果我站在你們這一邊,對你們會有什么好處呢,?我能在哪些方面給你們提供實質(zhì)性的幫助,,以及你們是否能夠提供比貴族提供的更優(yōu)渥的條件?這樣才是以商人角度考量來說服人的話吧,?”
卡爾尷尬地一笑說:“威廉先生為什么要去當冒險者呢,?當個商人一定前途無量啊?!?p> “別再說這種話了,,聽著難受?!?p> “看來威廉先生并不是一個難以相處的人呢,,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建立友誼基礎(chǔ)上的合作關(guān)系?!币慌砸粋€大胡子說道,。
“或許吧,不過我都不認識你們,,交談起來不方便啊,。”
“啊,,失禮了,,我叫肯尼斯·霍爾,是商協(xié)的副會長,?!贝蠛诱f道。
“親愛的威廉先生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古爾斯·瑪尼奧,一個煙草商,,偶爾也賣賣水果,。”
“我是伯明翰·卡奇里,,經(jīng)常做一些勞動力買賣,。”雖然這樣說,,但威廉知道伯明翰就是個賣奴隸的,。
在和幾位一一握手之后,終于開始了正式的話題,。
“威廉,,我們愿意給您提供足夠優(yōu)渥的生活條件,,以及第一時間報酬最為豐厚的委托。但條件是需要您愿意在關(guān)鍵時刻站出來幫我們說話,。當然,,您一個人目前肯定無能為力,但是我們相信,,在以后的時間里一定會有更多的人加入我們的陣列,,我們的地位最終會被奪回?!?p> “你給的條件貴族肯定也給的起,,而且你們所謂的未來的光明前途好像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吧?”
“親愛的威廉先生,,話雖是這么說,,但是貴族那邊對您的熱情一定不會長久,一旦有更優(yōu)秀的人才出現(xiàn),,您的地位將會被擠下,。”
“像那樣的情況我也會早做準備,,況且我對于你們商人而言不也是一樣,?在剛成為騎士這段風光的時間可以為你們做出極大的貢獻,但出現(xiàn)了更加優(yōu)秀的人的時候,,如果你們爭取到了還好說,,要是你們沒有爭取到,那么我的存在不也是毫無作用,?你們又拿什么保證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還會對我如此友好,?”
威廉雖然在原本的世界就是一個不愿意出門進行社交的標準宅男,但是又不傻,,為了自己最大的利益可不會輕信做生意人的鬼話,。那些上門推銷的家伙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心里想的都是怎樣騙人,。威廉甚至還碰見過前來推銷房產(chǎn)的,,當然是耐心地聽完他那精妙的推銷詞然后微笑著轟走他。像這樣的情況稍微思考一下還是能夠繼續(xù)應(yīng)對的,,要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個聰明人,忽悠是不存在的,。
“那個,,小子,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伯明翰有如威廉所預(yù)料地開始了,。
“長雞雞的你有嗎,?”
“啥?女人咋會長雞雞,?小子,,難道你喜歡男人不成?”
“得了,,伯明翰先生,,別跟我裝傻了好嘛?我不吃這一套啊,,我要的是實際利益,,長遠的穩(wěn)定發(fā)展,而不是眼下的快感,。要是我賺的到錢,,女人還不是隨便買?還需要你現(xiàn)在送給我,?”威廉苦笑道,。
“那么威廉,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件事,?貴族之間的權(quán)利斗爭一事,。”卡爾低聲問道,。
威廉說不出話來,,他確實始終沒有想到這一點。
“就算你作為一個舉國矚目的人才,,當你選擇某個貴族作為追隨者時,,他必將被推到權(quán)利斗爭的風口浪尖。如果你所選擇的貴族擁有足夠縝密的心機,,確實你們的合作會順風順水,。但如果你所選擇的貴族出錯了怎么辦?這種時候就會需要替罪羊,,那么最好的替罪羊肯定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小角色,,這個時候就是輪到你犧牲的時候了?!?p> “嘖……”
“貴族也是商人,,他們進行的是權(quán)利的爭奪,經(jīng)商失敗就必定會有犧牲品,。真正的商人犧牲的是金錢,,而他們選擇犧牲的就是幫助他們奪得權(quán)利的工具,也就是像威廉這樣的人,。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可就真沒了,。”
威廉苦笑著,,有些無奈,,就這說辭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但仔細思索也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看來人一出名想平靜地生活都要靠技術(shù),。早知道就安安心心當個銀級冒險者就好了……”威廉到現(xiàn)在都有些后悔了,這些都不是他曾經(jīng)所希望的,。
“聽您的意思,,是決定站在我們同一陣營嘍?”古爾斯從卡爾與威廉的談話中看到了拉攏威廉的希望,。說實話他覺得威廉是最近最難拿下的家伙,,其他有些大老粗只要說給你錢和女人,他們想都不會想就會加入,,基本沒什么腦子,。那些一心向著貴族的舔狗或者只想通過這條路入仕的家伙,在剛接觸的時候就可以看得出來,,并沒有深刻交談的必要,。而眼前這個從小村莊出來的年輕人的態(tài)度卻始終飄忽不定,嘴上說著只想過平淡的日子,,卻對這方面的敏感問題想得如此透徹,。如果不是偽造過身份,那么就只能說是天才了,。
當然古爾斯并不了解威廉的出身,,生活在那個早已全民普及高等教育的世界,只要稍微留心于教育課程的家伙,,不怎么了解也可以像模像樣地說出幾句看似高明有邏輯的話,。所以其實威廉已經(jīng)算很愚笨,很無知的家伙了,。
“我并不站在你們這一邊,,這是我現(xiàn)在給出的明確態(tài)度……”
四名商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或許其中夾雜著不悅與憤怒,,但是他們不會也不敢輕易表現(xiàn)出來,。畢竟眼前的年輕人是金級冒險者,是相傳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一整個魔物群和一個魔族將領(lǐng)的強大劍士,,招惹了估計不會有好果子吃,。
“當然我也不會站在貴族那一邊,我對于政和權(quán)沒什么興趣,,我不會幫助他們打壓你們,,對此你們依舊需要給出讓我滿意的條件?!?p> “這算是威脅嗎,?”卡爾苦笑道。
“這只是我利用我目前的地位和你們進行條件談判,,你們應(yīng)該不會認為我卑鄙吧,?”
“哈哈哈,確實不會,,很有經(jīng)商頭腦呢,,威廉?!?p> 威廉也跟著笑了笑,,隨后說道:“既然你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么我也差不多告辭了,,當然你們?yōu)槲矣喌姆块g,,我肯定會心懷感激地安心入住的。當然是你們請的,,對我無恩啊,,你們以后可不要拿這種事情逼我?guī)湍銈冏鍪掳 ,!?p> 四位商人聽后都哈哈大笑說:“你還真是個有趣的家伙,。”
威廉走到門口,,揮了揮手說:“那么我就此告辭了,,馬車我順便借走了,我會停在旅店的馬場里,,你們明天找人來牽回去吧,。”
“當然可以,,威廉先生請自便,。”
威廉道別后叫上了一直在跟女仆學(xué)習編織的修拉一起乘馬車回到了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