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的話還沒落下,路胡子便轉(zhuǎn)過身子,,對著說書人,砰砰砰便是三個響頭,,磕的很響,再次抬頭之時,,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殷紅一片,,鮮血順著鼻翼兩邊留下,臉上已經(jīng)模糊一片,。
說書人抬了抬手,,路胡子的身子便飄了起來,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略顯絕望的看著說書人,。
說書人無所謂的看著路胡子,對于路胡子的大禮參拜,,頗有些不以為然,,路胡子人不錯,能幫一下也就幫一下,,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
“其實沒什么難的,,這地方,雖說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偏僻的很,,但這也是一條商道,,之所以沒行商走這邊,,不過是這邊太過于偏僻的緣故罷了?!?p> 說書人扔給路胡子一塊麻布,,讓他將臉上的血跡擦干凈,這滿頭的鮮血,,看的實在是令人難受的很,。
路胡子接過在臉上胡亂的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沒有擦干凈,,倒是涂得勻?qū)嵙嗽S多,,看的更加令人作嘔。
說書人指了指路胡子,,責(zé)怪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清了清嗓子,便接著說道:“那些錢,,夠你們過一段時間的,,抽出一些銀子,把這里的路修一修,,不要太好,,能走路就成,你們也不缺人,,這不是什么難事,。”
說書人記得清楚,,這一路走來,,馬車雖然有些顛簸,但其實并不是太難走,,說是修路,,不過是把路上為數(shù)不多的坑墊一下,路上的草清一下,,讓這條路看上去像是一條路,,只要有路,必然也就有人走,,走的人多了,,這條路自然也就成了真的路。
“你們占著這山頭,,也不必做那些沒本錢的買賣,,開一家客棧,這里地方多的是,,也不需要開的多好,,能歇歇腳就好,,去城里找一個廚子,在客棧里面做些飯食,,飯食味道能過得去,,價格可以貴一點(diǎn),但也不要太訛人,,這客棧開起來,,路修起來,這人肯定也就來了,,到時候,,你們靠著這客棧,養(yǎng)活你們這山上百十來號人,,完全不成問題,。”
說書人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通,,做生意這種事情,,他自然是一竅不通的,但是這歷國,,甚至其他的地方,,他走的一點(diǎn)也不少,論見識,,這江湖之上少有人能比肩,,見的多了,自然眼界自然不是路胡子,、張麻子這種人能比的,。
那些占著山頭的名門大派,最開始指不定便是靠著這些小買賣做起來的,,就像那華山派,,占著山頭,卻不做沒本錢的買賣,,但商鋪卻不知有多少,。
路胡子如夢初醒,他雖然沒什么見識,,但之前也跟著丁度走過一段時間的商,,被一指點(diǎn),這些事情便瞬間明白了過來,。
“你們甚至不需要去采購什么,。”說書人拎起烤雞,,將雞腿撕下來放到寶寶的碗里,,砸吧了幾下嘴,,才接著說道,,“我上山的時候便看了,,這山上的石頭不多,大多都是一些土地,,還都他娘的是黑土地,,這么一座山,你們大可以一把火燒了,,種一些莊稼蔬菜,,來供應(yīng)客棧,這樣算下來,,你們并不需要付出太多,。”
張麻子已經(jīng)激動的渾身打顫,。
這位大人給他出的這注意,,不可說不行,而是太行了,,想想趕了十天半個月,,沒吃頓飽飯,沒睡個好覺的行商,,突然看見一家客棧,,哪怕多花一點(diǎn)銀子,他們也鐵定迫不及待的想要進(jìn)去休息一番,。
這樣一來,,這家客棧絕對日進(jìn)斗金。
不過,,沒過多久,,張麻子那顆激動地心,顫抖的手便很快平靜了下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僻之地,,有了一個日進(jìn)斗金的客棧,,那些沒錢的江湖人,必然會覬覦,,這就是一塊肥肉,,比單純的銀子還要肥的肥肉,他們肯定會像一群蒼蠅一般蜂擁而至,,到時候,,自己這群人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指望這客棧日進(jìn)斗金了。
張麻子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跟這兩人并不是太熟悉,,所以也不敢像路胡子大哥那樣直言不諱。
說書人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有了賺錢的法子,,沒有守住的能力,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實,,他一早便想到了這一點(diǎn),,而對于他來說,這并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
那些大門派的商鋪滿天下,,別人不羨慕?憑什么他們就可以開的好好地,,沒人敢搶,,甚至沒人敢動那心思,還不是因為店鋪的上面,,掛著門派的徽章,,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只敢想,,不敢做,。
一個門派的生意沒人敢動心思,那自己的生意,,別人敢動心思,?可笑!
說書人扶著椅子,,慢慢站了起來,,撿起小姑娘扔在地上的在山下折的樹枝子,起身便朝著門外走去,。
這座山上有一方巨石,,大得很,長有三丈,,寬也有一丈,,立在山頭之上正是顯眼的很,來到這座山,,沒人能忽視的了這塊巨石,。
這,便是這座山的標(biāo)志,用得好,,不比那名門大派的山門,,那頂峰弱。不過,,即便這方巨石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如果有人在這方巨石上留下了痕跡,,那,,這方巨石便足以光芒萬丈!
說書人認(rèn)為自己完全有讓這方巨石光芒萬丈的能力,!
路胡子跟張麻子兩人緊緊跟在說書人之后,到了那方巨石那里,,才終于停下了腳步,。
說書人手里的樹枝在空中仿佛隨意的揮舞了幾下,看不見多么精彩的模樣,,但下一刻,,那方巨石之上,便有無數(shù)的碎石脫落下來,,砸落在地上,,濺起大片的灰塵。
說書人轉(zhuǎn)身便回了房間,。
路胡子跟在說書人身后,,一步三回頭的看那方巨石,只是灰塵起的厲害,,走到了房間,,那方巨石還是被灰塵籠罩著看不清模樣,這讓路胡子急躁的很,。
張麻子索性就沒有回去,,老老實實的站在那方巨石的下方,整個身子已經(jīng)被灰塵籠罩,,他卻沒有任何的不舒適,,兩眼放著光芒,恨不得穿透那一層層的灰塵,,看清那方巨石究竟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
直到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灰塵才真正是塵埃落定,,那方巨石的模樣,,才終于顯露了出來。
巨石還是那個巨石,沒有多少的變化,,但是巨石之上,,卻多了兩排,九個字,,每一個字都遒勁有力,,宛若鋼筋鐵骨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九個字,,每一個仿佛都閃閃發(fā)光。
瞅著那方石,,張麻子一字一頓的,,將那九個字讀了出來。
“護(hù)國大將軍駐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