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努力讓大腦冷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懷中還藏有一把機括類暗器“毒黃蜂”,。
這把小巧的毒黃蜂,,還是因為半年前他遭人暗算,,差點被推下河淹死,,石父特意從唐家堡那購買給他防身用的,。
而這半年來,,因為沒有再遇到過危險,,李太白也只是習慣性的把毒黃蜂藏在胸口的內(nèi)口袋中,,此時慌慌張張的差點忘記了,。
李太白拿到那根大拇指粗的金屬圓筒后,悄悄地縮手把毒黃蜂藏入了右手的衣袖之中,,等待著使用的最佳時機,。
此時疤臉男子侯海和石父纏斗在一起,李太白不敢輕易使用,,以免誤傷石父,。
再者,,雖然毒黃蜂的九枚毒針能夠同時射出,趁人不備的話可重創(chuàng)鍛體境好手,,但是對付修煉出真氣的真氣境高手的話,,只有近距離才可能偷襲奏效,距離稍遠也許就會被抵擋或躲閃掉,。
“不過九枚毒針都涂了父親配制的毒藥烏頭堿,,只要擦破一點皮,就能迅速使對手身體麻木,,到時此消彼長,,那個叫侯海的疤臉男子絕不是父親的對手!”
就在李太白瞇著眼睛暗暗地等待機會時,,石父手中的長劍鏗地一聲被侯海劈斷了一截,,石父竭力躲閃,但胸口還是被斜拉出了一道尺長的傷口,,血液頓時染紅了他的白色長袍,。
李太白心中一緊,右手死死地握著藏在衣袖中的毒黃蜂,,但由于二者距離還相隔五六米遠,,他沒敢輕易嘗試。
疤臉男子侯海嘴角一勾,,嘿嘿怪笑道:“石中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紅玉劍,,我放你一馬,!”
“癡心妄想!”
石父左手捂著胸前傷口,,右手用斷劍指著侯海罵道: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初咱仨一起探險,半途要不是我給你解毒,,你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如今竟然恩將仇報地暗算我!”
疤臉男子侯海不屑地反駁道:“假情假意,!你要是正義君子的話,,當初就不會不聲不響地昧下紅玉劍!好在老子后來知曉了十二柄紅玉劍乃是進入火云真仙遺府的鑰匙,,不然下一次遺府開啟時,,你老小子就要獨吞了這個大機緣!”
“你別血口噴人,!當初我們仨都不知道那柄紅色玉劍的秘密,,分東西的時候你嫌棄它短小不趁手,,才讓紅梅撿了去,如今卻又來顛倒是非,!”
石父氣急,,恨恨地罵道:
“卑鄙小人,你指使那逆徒下毒后才敢入侵我回春堂,,剛才為了重創(chuàng)紅梅,竟然絲毫不顧你徒弟的性命,!”
疤臉男子侯海冷笑一聲,,道:“紅玉劍的秘密只能我一人知曉,我那便宜徒兒郝仁既然聽到了,,遲早也是要滅口的,,如今他的死能夠讓我趁機重創(chuàng)江紅梅,也算廢物再利用了,!”
“是仁哥下得迷藥,?他同時還是侯海的徒弟?”李太白暗自吃了一驚,,繼而又一陣恍然,,“也是,那點時間外人很難下藥,,也就郝仁這白眼狼端菜時有機會,!這么說的話,半年前他下河救我也是設計好了的,,可惡,,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接著,,疤臉男子侯海繼續(xù)打擊石父的信心,,諷刺地道:
“石中玉,別想再拖延時間了,,你知道我為什么特意選擇今天上門嗎,?
嘿嘿,打雷下雨的夜晚最適宜殺人放火是一方面,,你們臺山鎮(zhèn)最讓我忌憚的唐家堡堡主外出訪友了是另一方面,,你今晚就算能夠逃出此屋,整個臺山鎮(zhèn)又有誰能救得了你,?
交出紅玉劍吧,,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聞言,,石父的臉色愈發(fā)蒼白,,胸口的刀傷雖然不深,,但是沒時間包扎,血液不停滲出,,使他感覺身體陣陣發(fā)虛發(fā)冷,。然而想到身后昏迷的妻兒,他又強打起了精神,,挺直了腰桿,。
“只要我石中玉還有一口氣,你侯海就休想得逞,!”石父臉色堅毅地說道,,“就算最后你能殺得了我,也休想找到紅玉劍的下落,!”
“你不怕死我信,,但等我刀刃架在你妻兒的脖子上時,我看你還能不能這么硬氣,!”
說著,,侯海那柄染血的鬼頭大刀一揚,就向著李太白這處角落殺了過來,。
“卑鄙,!無恥!”
石父氣急,,趕緊揮起斷劍攔截了上去,。
鏗!砰——
受傷后的石父心有余而力不足,,此消彼長之下,,一擊就被侯海的鬼頭大刀劈飛了出去,一直撞到墻壁才跌落到李太白的左側(cè),。
“咳咳——”
石父咳出一口血液,,胸前的傷口又撕裂了一些,他左手扶著墻,,艱難地重新站了起來,。
李太白嚇得眼皮一抖,原本偽裝昏迷,,瞇成一條縫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睜了開來,,焦急地喊道:“爹——”
石父這時才注意到兒子蘇醒了,不過他的眼睛還是盯著侯海,,只是左手對著李太白擺了擺,,苦笑道:“昊兒,爹爹無能,對不住你們了,!”
“爹,!不怪你!”李太白內(nèi)心忐忑地安慰道,,眼睛的大部分注意力也是留意著侯海的動向,。
“苦情戲等一會兒再演,等老子把你們抓起來后,,有的是時間,!”
侯海說著就再次沖了過來,戴著黑色珠串的左手抓向了左邊李太白的頸脖子,,但他的眼睛卻瞄著右邊重傷的石中玉,,擔心石中玉突然爆發(fā)真氣臨死反撲。
李太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侯海的左手,,距離自己五米,,四米半,,四米,,三米半,三米······
這一刻,,好似時間流速變得緩慢了許多,,李太白腦海中的恐懼、害怕,、疑惑等等負面情緒都被他壓制了下去,。
他知道翻盤的機會僅僅只有一次,所以精神格外專注地盯著侯海的每一個動作,。
凌厲的掌風刮得李太白的眼睛生疼,,旁邊石父好像怒吼著揚起斷劍攔截了過來,但李太白依舊全神貫注地盯著侯海的左手,,不敢分神一絲一毫,。
一米半!
一米,!
半米,!
“就是此刻!”李太白心中怒吼一聲,,藏在衣袖中的右手已經(jīng)按下了毒黃蜂的開關(guān),。
咔,咻咻咻咻——
清脆的一聲金屬撞擊聲后,,一叢泛著藍黑色光澤的牛毛細針激射了出來,,成扇形籠罩住了侯海的身體。
“原來這小子不是嚇傻了啊,!”
侯海被李太白突如其來的暗器嚇得肝膽俱裂,,匆忙間再也顧不得會不會損害經(jīng)脈,完全爆發(fā)了丹田內(nèi)的真氣,。
頓時,,泛著火紅真氣光暈的左手竭力攔截那些藍黑色牛毛細針,而右手同樣泛起了火紅真氣光暈的鬼頭大刀,,則格擋向石中玉那泛著青綠色真氣光暈的斷劍,。
鏗!
“呃啊——”
侯海慘叫一聲,,他的鬼頭大刀雖然格擋住了石中玉爆發(fā)真氣的全力一擊,,但左手卻沒能完全攔截住近在咫尺的藍黑色牛毛細針,有兩根射中了他的身體,。
“針上有毒,!”
侯海驚呼一聲,他感覺被藍黑色牛毛細針射中的部位迅速變得麻木了起來,,并且飛快的向著四周蔓延,,預計最多十幾個呼吸就能使他全身中毒麻木。
逃,!
必須逃,!
侯海趁著此時中毒不太深,立刻返身朝著大門口逃去,。
“都怪那小子,,使老子功虧一簣!”
返身逃跑時,,惱恨異常的侯?;厥謱χ钐滓凰ΓD時十幾顆黑色珠子迅速射向了地上躺著的李太白,。
“你敢,!”
石父怒吼一聲,趕緊飛身救援,。
但他早就受傷不淺,,剛才又爆發(fā)真氣與侯海對拼了一記,此時更是傷上加傷,。原本他見侯海中了毒針逃走還松了一口氣,,但誰想到侯海這么狠毒,臨走前還突施棘手要毀了他兒子,,此刻再想救援卻來不及了,。
而李太白同樣如此,,本來見敵人中了毒針退走,疲憊不堪的精神就懈怠了一半,,加上身體還殘留著迷魂散的藥性,,根本來不及躲閃。
噗噗噗噗······
頃刻間,,李太白的腦袋和軀干就被十幾顆黑色珠子射成了篩子,,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愕然。
“侯海,!我石中玉必殺你,!”
石父驚怒萬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他拖著重傷的身體追殺了出去,。
轟隆隆隆,外面的雷陣雨下得更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