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到達韋香主那的時候,只有絡(luò)腮胡的韋香主和灰衣陰鷙的曹頭目坐在大堂喝茶,。
三人喝著茶又等了一會兒,,依舊一身白衣的趙頭目和新晉升的張頭目兩人,才帶著濃重的脂粉酒氣晃蕩了進來,。
砰,!
韋香主氣得絡(luò)腮胡都要豎起來了,指著兩人怒斥道:“看看你們這個鳥樣子,,大白天的喝成這樣,還有武者的自覺嗎,,還有修煉的上進心嗎,?”
“大表哥,這不是和張頭目一起慶祝我突破到鍛體境中期嗎,!”
趙頭目擦了擦袖子上的口紅印,,渾不在意地說道。
“你都突破有好幾天了,,還要慶祝到什么時候,?”
韋香主很是怒其不上進,有自己這個靠山的幫助,,還花了兩年時間才從初期突破到中期,。
“算了,今天堂主召集我們有事,,我沒空說你,,你倆趕緊去我那換一身干凈衣服,,然后一起趕去見堂主,快點,!立刻,!馬上!”
旁邊喝了半盞茶了的李太白,,直到這時才知道原來是堂主相召,,不過他依舊沒有發(fā)問,不動聲色地繼續(xù)靜坐著,。
自從前兩個月,,跟他交好的楚頭目升任了香主,新晉升的張頭目又是個溜須拍馬之輩,,李太白在韋香主麾下就變得越發(fā)沉默寡言了,。
······
等到韋香主帶著李太白等四名麾下頭目到達流花堂的時候,流花堂內(nèi)已經(jīng)坐著了九位香主,。
這九位香主李太白要么熟悉要么見過一兩面,,不過今天湊在了一起,卻是很讓李太白疑惑,。
熟悉的四位香主是流花堂的人,,李太白跟他們一起到南邊販運過私鹽,而另外五位見過一兩面的香主,,則是紅蓮堂的香主,。
李太白疑惑的就是紅蓮堂的香主怎么來流花堂了,雙方堂口的職責(zé)不一樣,,一個負(fù)責(zé)南下販運私鹽,,一個負(fù)責(zé)銷往到全縣各鄉(xiāng)各鎮(zhèn),雖說不上水火不容,,但也是競爭關(guān)系,,平常井水不犯河水的很少來往。
不過長寬十多米的流花堂內(nèi),,是沒有李太白這些幫內(nèi)小頭目說話的份的,,他們只能靜靜地站在各自香主的身后,充當(dāng)背景墻,。
倒是韋香主耐不住寂寞,,伸著脖子跟隔了個茶幾的一位相熟香主聊了起來。
這讓身后的李太白豎起了耳朵,。
“老董,,堂主召集我們有什么事?”
“最近能有啥事要召集我等,還不是北邊彩蓮島的那事,?”
那位姓董的黑臉香主往蓮湖方向努了努嘴,。
韋香主有些詫異,道:“彩蓮島那事我知道啊,,可那邊不是紅蓮堂負(fù)責(zé)的區(qū)域嗎,,怎么會讓我們流花堂插手進來?”
“嘿嘿,,你沒聽說嗎,?”黑臉的董香主一臉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看后,,才湊過嘴來極小聲地說道,,“聽說,紅蓮堂的連堂主,,病了,!”
“咝——”
韋香主倒吸了口涼氣,沒敢再多問了,。
連堂主病了,?
李太白隱藏在青銅面具下的臉色也是一變,他修煉《水中月觀想法》也有三年了,,旁邊董香主的悄悄話別人可能聽得模模糊糊,,他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連堂主病了”這句話,,李太白是聽明白了其中隱藏意思的,。
一般鍛體境武者的體質(zhì)就已經(jīng)很強大了,很多人幾十年都不會生一次病,,而威名赫赫的紅蓮堂連堂主可是修煉真氣有成的真氣境武者,,體質(zhì)又豈會比鍛體境武者差?
唯一的可能就是六十多歲的連堂主即將壽元耗盡,,如今身體快速衰弱,,體質(zhì)已經(jīng)大不如前,所以才會生病,。
這下李太白起初的疑惑就解開了一半,正是因為紅蓮堂的連堂主命不久矣,,所以這次原本應(yīng)該由連堂主主導(dǎo)的事情,,改為由他們流花堂的江堂主來主導(dǎo)。
而那五名紅蓮堂的香主,,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此事而來,。
至于李太白剩下一半的疑惑,則是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又與北邊蓮湖中的彩蓮島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要召集這么多香主,?
要知道他李太白加入白沙幫三年了,流花堂的江堂主還沒有哪次召集過這么多香主議事的,。
“堂主到,!”
就在大堂內(nèi)眾位香主竊竊私語的時候,門口傳來守門幫眾的唱名聲,。
李太白心中立馬跟著誹謗了一句:切,,好大的派頭,搞得像“包大人到”似的,,我們是不是要跟著喊“威——武——”,。
原本坐著小聲聊天的十位香主趕緊起身,拱手抱拳道:
“見過堂主(江堂主),!”
其中,,喊“堂主”的是流花堂的香主,喊“江堂主”的是紅蓮堂的香主,。
李太白為了不顯得另類,,也跟著大堂內(nèi)站立的四十多位小頭目,一起向大門走來的一位留著三縷長須的四十多歲男子,,拱手抱拳道:
“見過堂主(江堂主),!”
這位留著三縷長須,看起來風(fēng)流瀟灑的四十多歲男子,,正是李太白他們流花堂的堂主江中流,。
他走到上首靠背椅前,才轉(zhuǎn)身虛扶了一下,,朗聲道:“眾位兄弟客氣了,,免禮!”
繼而,,他又指了指身旁一高一矮的兩名中年男子,,道:“這兩位是紅蓮堂的徐副堂主和何副堂主!”
“見過徐副堂主,!見過何副堂主”
一番虛禮之后,,江堂主才拂了拂自己的三縷長須,,開口說道:
“連堂主最近有礙,,所以幫主把北邊彩蓮島的那件事交給江某主持?!?p> 他簡單一句話解釋了原委后,,才繼續(xù)說道:
“有些消息靈通的香主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一個多月前,蓮湖彩蓮島的部分蓮花發(fā)生了異變,,變得越來越富含靈氣,,大有成為靈蓮的趨勢!”
江堂主頓了頓,,掃視了一番堂下,,見下面的香主和過半小頭目都沒有露出意外之色,就知道彩蓮島出現(xiàn)靈蓮之事,,果然已成公開的秘密了,。
李太白卻是那小半不知情的一員,因為他除了執(zhí)行任務(wù),,平時幾乎不與幫內(nèi)其他人來往,。
靈蓮,也是靈藥的一種吧,?
李太白猜測道,,畢竟在南華派那里,靈藥已是神話傳說中的事務(wù),,他只在故事里聽過,。
江堂主繼續(xù)解釋道:
“每年蓮湖縣都會有發(fā)現(xiàn)靈藥的傳聞,然而其中大多都是謠言,,很多所謂的靈藥只是數(shù)百年年份的藥材而已,!
真正的靈藥,要么是普通花草成長上千年再渡過劫難后蛻變成的,,要么是成熟靈藥的種子繁殖而成的,,要么是某些花草機緣巧合返祖蛻變成的。
而彩蓮島新出現(xiàn)的那些靈蓮,,我們估計它們原本就是靈蓮?fù)嘶傻?,如今不知受到什么影響,又開始返祖蛻變成靈蓮了,!”
江堂主讓底下眾人緩了緩后,,才說起本次召集的目的:
“今天召集大家過來,是因為彩蓮島那些開始蛻變的靈蓮,,部分可能在未來幾天時間內(nèi)陸續(xù)成熟,,所以召集大家一起去爭奪靈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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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