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干果已經(jīng)備好,,且讓少公子去偏殿食用就是,,奴婢正有緊急要事要對老夫人說”富嬤嬤到底是老夫人的智囊,,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她有要緊事,,自然是不敢耽誤太久的,。
“也好,澤佑,,你自去偏殿食用,,若是累了便在那里睡一會,待祖母與富嬤嬤說完事情,,便去看你”老夫人疼愛的摸了摸敖澤佑的小腦袋,,微笑著對自己的孫兒說道。
敖澤佑很乖巧懂事,自然點頭應允,,富嬤嬤已經(jīng)招來了小丫鬟領(lǐng)著敖澤佑去偏殿,。
“去吧……”老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孫子溫和的說道,心里十分欣慰,。
敖澤佑出去以后,,老夫人又泯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示意富嬤嬤一一說來,。
“老夫人,,忠義侯夫婦就在混在咱們靖國侯府新進來的那一批花匠工人里面”富嬤嬤靠近老夫人的耳邊小聲說道。
“什么……”老夫人驚訝不已,,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仔細斟酌這件事,對她來說這簡直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老夫人,,您不要擔心,想來他們也沒什么惡意,,只是為了來祭祀春姨娘,,只是因為春喜姨娘的身份低微,并沒有大張旗鼓,,羅夫人與春姨娘感情深厚,,她想來悼念也是人之常情”富嬤嬤繼續(xù)道。
“不管他們處于什么目的,,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來,,何必隱瞞身份呢,真是太不像話了,,蘇夫人如今是越來越差勁了,,府上進來多少個工人自己都沒數(shù)嗎?平白多出兩個人竟然不知道,,如此這樣下去,,侯府什么時候被她敗光了,我跟侯爺還蒙在鼓里呢”老夫人生氣的說道,,心中已經(jīng)有了把蘇落芊主事的權(quán)利撤回的想法,。
“老夫人,蘇夫人一個人要管侯府這么多人這么多事,,有些疏忽難免也是有的,,看在少公子的份上,老夫人就別怪她了”富嬤嬤寬慰道,。
“同樣都是敖氏的媳婦,,月兒主事那么久都沒有出過事,,她這才掌管多久,區(qū)區(qū)一個多月,,便生出這么多事端,,到底是低賤的軀殼,無論我如何栽培,,終是不中用的,,真是枉費我的一番苦心,若不是因為澤佑的緣故,,不得不給她幾份薄面,,我早不想讓她主事了”老夫人不悅的說道。
“老夫人,,若是還想讓江夫人主事,,需得早些查明真相,放她出來……”
“對了,,你今日看到忠義侯夫婦,,可有告知他們我的心思,為何不將他們帶到這兒來呢”老夫人神色嚴肅的問道,。
“奴婢已經(jīng)據(jù)實說了,,只是他們兩個人都伶牙俐齒不肯來,奴婢實在是說不過,,便只能先由著他們?nèi)チ?,這便匆匆趕來稟報老夫人”
“富嬤嬤,你真是糊涂,,既然他們不肯來我這,,那他們在府上去處,去哪里都是由你說了算,,因為他們是客,,如今身份已然被發(fā)現(xiàn),自然也是不能再與工人們在一處了,,至于以后,,那還不是得聽你安置”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不是奴婢不知道這些規(guī)矩,實在是他們太能言善辯了,,不容奴婢思考便已經(jīng)走遠了”
“那他們此刻又在哪里,?我總不能大張旗鼓的讓人去把府上翻個底朝天吧,便是真的要翻,,又得用什么理由呢,?若說是為了找兩個人工人,,這平白多出的兩個人又作何解釋,真是太不像話了”老夫人不住的埋怨,。
富嬤嬤見老夫人生氣了,,便急忙說道:“老夫人莫要動怒,奴婢雖然不知道他們此刻在哪里,?但是忠義侯臨走說了一句話,,想必能我們找到答案”
“他說了什么話,速速道來”老夫人說道,。
“忠義侯說,,既然老夫人有心相請,必然知道應該在哪里會客”富嬤嬤據(jù)實說道,,把羅小凡的原話說給了老夫人,。
“我……”老夫人指了指自己疑惑道,同時又仔細思索了羅小凡說的那句話,。
“是……”富嬤嬤不敢欺瞞,,重重的點點頭。
過了一會,,老夫人似乎是想明白了,,果真還是老夫人見多識廣,很快就明白了羅小凡的用意,。
“富嬤嬤,,替我更衣,我們?nèi)ヒ娭伊x侯夫婦”老夫人突然對富嬤嬤說道,。
“老夫人,,他們在什么地方”富嬤嬤問道。
“他們是客,,自然是會賓堂,,如今侯爺不在,府上主母已經(jīng)也關(guān)起來了,,能主事的又是一個妾,,上不得臺面,只能是我出面去接見他們了”老夫人說道,,如今也不得不屈尊前去了,,羅小凡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無理取鬧的臭小子了,他是身份尊貴的忠義侯,,也曾是敖玨的救命恩人,,他主動找上門來,自然需得府上地位最高的人接見,。
“老夫人英明,,奴婢如何就想不到這一點呢,,還是老夫人見多識廣”富嬤嬤佩服老夫人寶刀未老,一下子就猜出了忠義侯的用意,。
“若是玨兒或者月兒在,,也用不著我這么大年紀舍下這張老臉去見一個小輩,哪有這樣的道理,,說出去都讓人笑話,,我怎么也想不到當初那個無理取鬧的黃毛小子有一天真的讓我求著相見,果然有一句話說得好,,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夫人一陣感慨,一個人的成就不能光看外表,,原來是真的,。還有自己從前很不看好的凌思璇,如今竟是十個蘇落芊也比不上的,,若是自己把對蘇落芊的栽培用在凌思璇身上,,想必此時侯府的名聲一定更加令人可望不可即,敖玨的仕途也會更加一馬平川,,老夫人心中悔意逐漸遞升,。
“老夫人,連少公子今日都告訴我,,人不分高低貴賤,,咱們還是不要計較那些了”富嬤嬤一臉輕松的說道。
“那是勞動不分貴賤,,老祖宗傳下來的古話”老夫人糾正道,。
“是是是……老夫人說的是,恕奴婢魯莽了”富嬤嬤一邊老夫人更衣,,一邊笑道,。
“呵呵……”老夫人見富嬤嬤認真的樣子不覺笑了出來,自己也不過一時來了興趣,,逗一逗富嬤嬤而已,,沒想到富嬤嬤竟像個小孩一樣哄著自己,說著自己,,真是難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