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抓到一只松鼠,,氣血翻涌(收藏,,票票,,我們都要~~)
這間酒店的所有室外就餐區(qū),,都面對著酒店自己的私人海灘,,沒有任何視線遮擋,,所有的風景都一覽無余,。
而在半敞開的露臺上,,有巨大的遮陽傘為你辟出一片天地,。當你坐在柔軟的休閑沙發(fā)上,,深陷陰影之中,品嘗著酒店為你提供的精致上乘的食物,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你會覺得,,人生不過如此。
裴紫羅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心情,。
她一塊接一塊的吃著蛋糕,,一邊感嘆著這家酒店老板的財大氣粗,一邊贊嘆自己的機智,。要是讓星辰知道,,她選擇這家酒店是因為榴蓮蛋糕,不僅住不進來,,搞不好又是一頓臭罵,。
因為星辰是完全接受不了榴蓮的味道,每次聞到都頭痛作嘔,,簡直比她暈機還要命,。
舒緩的海風陣陣襲來,伴隨著淡淡的海水的咸味,,令人身心都放松下來,,舒服的想要睡上一覺。
裴紫羅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難得的閑適讓她的困意泛濫,。
此時,風吹動起她的一根發(fā)絲,,連帶著榴蓮的味道,,一同從落地的紗簾縫隙里飄進了室內(nèi)。
發(fā)絲飄飄搖搖間,,看似無意卻又好似鬼使神差般的落在了坐在不遠處沙發(fā)中的男人面前,。
男人眉宇間矜貴冷漠,渾身透露出一種無法接近的疏離感和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
他低頭,,看著它落到了他面前的杯子里,隨后浸濕在深褐色的液體中,,只留一尾發(fā)梢,,俏皮上揚。
像他早上遇到的女人的那一絲眼尾,,充滿魅惑的風情,。
“就到這里吧?!笔拞⑻鞌Q了下眉頭,,隨即出聲打斷了對面正滔滔不絕講解著自己絕佳方案的男人,。
男人一愣,以為合作要泡湯了,,一絲愁容爬上了臉頰,,卻又不敢惹怒對面的這尊大佛,只好默不作聲任憑發(fā)落,。
蕭啟天蒼勁有力的手腕伸出,,只淡淡的說了聲,“合作愉快,。簽約的事情,,我會安排其他人繼續(xù)跟進?!?p> 對面的男人愣了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足有兩秒之后,,才顫抖著伸出手握住了這矜貴男人的手掌,,隨后跟著蕭啟天身后的秘書一同走出了餐廳。
然而蕭啟天并沒有急于起身,,他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捻動袖扣,,靈巧的松開,然后一層一層的將袖子卷至小臂的位置,,抻平,。露出袖管下一截燕麥色的精壯手臂,舉手投足間極致的優(yōu)雅,,有著令人窒息的致命吸引力,。
他眼神若有似無的掃過四周,很快便鎖定了目標,,而后便邁開兩條長腿走了過去,。
蕭啟天一根手指挑起紗簾的一角,就看到一名學生打扮的女子,,背對著自己,正手舞足蹈的窩在沙發(fā)里吃一盤已經(jīng)被大卸八塊的蛋糕,。
這味道,,是榴蓮蛋糕。
女人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突然出現(xiàn),,毫無戒備心,,仍在興高采烈地自說自話著,時不時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一瓶起泡酒已經(jīng)被她喝得所剩無幾了,。
倒是不錯的酒量,,蕭啟天心里想著。
正在這個時候,,他卻突然看到女人側身的時候露出一絲俏皮上翹的眼尾,。
竟然是早上的那個女人!蕭啟天心里有一絲震驚,。
他是真沒想到,,茫茫人海,他能在一天之中遇見這個女人兩次,,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然而看似一直胡吃海塞的女人卻突然出聲了:“先生看了半天了,要不要坐下來喝一杯,?!?p> 女人溫潤的聲音傳來,似乎比她手中的蛋糕還要軟糯甜美,,直接就扎進了蕭啟天的心里,。
“呵”
蕭啟天沒控制住的輕笑出聲,有一絲自嘲的意味,,隨后倒也大大方方的在她的對面坐下,。
此時,他才看清這女人的長相,,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丹鳳眼,細窄的雙眼皮,,眼尾輕挑向上,,配著小巧的鼻子,一點的朱唇,。當真像是從古畫上走下來的女人,。
可是她的眼神卻顧盼神飛,明亮水潤,,這種自信張揚的神態(tài)倒是完全沒有古代女子的嬌羞怯弱,。
而且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說不盡的矛盾的風情,一半純情,,一半性感,,卻是引人入勝般的無法自持。
再配上她此時的表情,,看似皎潔明亮如新月,,實際卻腹黑如一只小狐媚子。
好似隨時在想著如何把別人吃了卻不吐骨頭,。
裴紫羅依舊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吃著蛋糕,,毫不顧忌形象,。
她以為他只是個登徒浪子,叫過來不過是想找個機會收拾他一番而已,,沒想到這人還挺沉得住氣,,根本不說話,就是傻坐著看著她吃而已,。
好吧,,那你就看,等老娘吃完了再收拾你,。裴紫羅想著,,便繼續(xù)大口大口的吃著蛋糕,仿佛盤子里的是蕭啟天似的,,怎么咬都不解恨,。
但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從來不肯讓陌生人接近自己的裴紫羅,,此刻卻正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大快朵頤,毫無戒備心可言,。
蕭啟天看著裴紫羅鼓鼓的腮幫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微笑著說道,,
“你知道,,你吃東西的樣子像什么嗎?”
“什么,?”
裴紫羅含糊不清的回答,,連頭都沒抬起來。
“松鼠,?!?p> 蕭啟天故意彎下腰身,湊近她幾分說道,,
“像一只找到食物拼命吃進肚子里好過冬的松鼠”
……
怎么可能還咽的下去,!
“咣啷”一聲,將盤子猛的摔在桌子上,,裴紫羅生氣的猛一抬頭,,對面逆光而坐的高大男人,一瞬間闖進她的視線,。
只是,當兩人視線交匯的時候,,整個世界卻仿佛突然安靜了下來,,時間也好似被瞬間暫停,。
再沒有人聲,風聲,,鳥叫聲,,甚至是海浪擊打岸邊礁石的聲音。
整個空間都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而在他們的耳邊,,卻能清晰的聽到屬于彼此的呼吸聲,和混亂不堪的心跳聲,。
他們膠著,,沉淪,糾纏在彼此的眼眸之中,,無法自拔,。
同時被深陷進去的仿佛還有彼此的靈魂。
這感覺,,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霧,,讓人不得不深陷其中,卻又始終看不到真相,。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無數(shù)的猜想,疑問,,震撼,,洶涌而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猶如一根絲線,,緊緊地纏繞在彼此的心頭之上,揮之不去,,又令人疼痛窒息,。
太混亂了,這是怎么了,?
強逼著自己先低下頭來的,,是裴紫羅,她抓緊自己的衣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是她28年以來,,從未有過的失控,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心跳也早就亂了章法,。
而對面的蕭啟天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皺眉看著眼前低下頭去的女人,,心里的憤怒卻升騰而起,,她為什么逃避,?
縱然自己心里的陌生感覺超出了控制,可是他竟然更生氣對面的女人逃避自己,,不看自己,,忽視自己。
他的占有欲一瞬間仿佛罌粟花般瘋狂的滋長著,,蠶食著自己的意識,,不斷地叫囂著: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
蕭啟天努力控制著,,幾近崩潰。
而裴紫羅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氣,,起身,,繞過沙發(fā)一側,準備回去房間,。
可是,,才堪堪經(jīng)過蕭啟天身邊時,手腕就被人一把捉住,。
男人滾燙的手掌仿佛一把行刑的烙鐵,,捉住她手腕的同時也一瞬間燙進了她的心里,蝕骨般的疼痛啊,。
他故作輕松的遞上一張紙巾,,隨口說道:“擦擦嘴角,沾上奶油了”,,而后放開她的手腕,,起身先行離開了。
然而周身裹雜著的刀鋒般的氣場,,卻泄露著這個男人難掩的戾氣,。
裴紫羅站在原地,舉步艱難,,突然感覺心口一陣血氣翻滾,,拿起紙巾剛放到嘴邊,便咳了一聲,。
鮮血,,很快染紅了紙巾的一角。
后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只是一進門便栽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她依稀記得,,昏睡前曾反復的告誡自己,,一定要遠離今天遇見的這個男人,他,,會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