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微微心動
一大早,,皇上的口諭就到了東府,,宣工部侍郎東重以及嫡女東南進宮面圣,,不過讓東重不解的事是為什么要東南進宮,,莫不是婚事有什么變動?
等到東重和東南到達皇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安貴妃以及太子殿下,、二皇子這些重要的人員都在殿內(nèi),東重一頭霧水,,東南心里卻一臉了然,。
東重攜女跪下“拜見皇上!”
“起來吧,!”
皇上的聲音顯得有些滄桑。
等到東重和東南站定以后,,離承域才緩緩說道:“東愛卿呀,,昨天深夜弋兒突發(fā)病癥,如今臥病在床,,明日就大婚了,,弋兒這病還不見好轉(zhuǎn)呀!”
東重明白了,,皇上這意思是想推遲婚事,。
“父王,如今三弟病重,,婚禮此時不適合舉行,,侍郎大人也會理解的!”明炎明顯就是接著離承域的話來的,。
東南側(cè)眼看了明炎一眼,,在對方眼神投射過來時,,悄悄地收回了目光。
東重見狀,,雙手作揖“一切以三皇子的身體為主,!”說話的時候,余光還不忘看向自己的女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安貴妃聽到這話卻不淡定了,看著皇上說道:“皇上,,如今三皇子病重,,但是這大婚是一個月前就定下來的,現(xiàn)在說不辦就不辦了,,恐怕外界會有所議論呀,!”
“貴妃娘娘,三弟的身體最重要,,外界的議論隨便找個理由也就搪塞了過去,!您說是不是?”
明炎的話直接堵著了安貴妃的要出口的話,,安貴妃看著明炎,,眼神里閃過復雜的神色,卻不敢明目張膽表現(xiàn)出來,。
安貴妃強裝微笑道:“太子殿下說的極是,,只是當初訂下這婚事時,三皇子也是十分愿意的,,如今三皇子還沒有醒來,,雖然這婚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我們私下說不辦就不辦了,,終究是不妥,!”
皇上聽到安貴妃的話,微微點頭,,明炎見狀直接說道:“父王,,貴妃娘娘,這婚事也不是不辦,,只是一切還是等三弟醒過來再說,!”
沒人再接明炎的話,畢竟這話還是十分有道理的,,過了好久,,皇上微微嘆氣,看著東南說道:“東南,,如今,,弋兒這個樣子,,你最有發(fā)言權(quán),就等到弋兒醒來再補辦婚禮吧,!你說呢,?”
從開始就一言不發(fā)的東南,此時臉上閃過一抹堅定,,看著皇上緩緩地跪下說道:“皇上,,從賜婚的那一刻,東南與岸弋就已經(jīng)是夫妻,,只是如今三皇子病重,,為了三皇子的病這婚事應該延后,但是夫妻本一體,,就應該共甘共苦,,所以東南覺得無論怎樣,我都應該陪著他,!”
東南的一席話,,聽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不感動,當然除了明炎,,而此時老皇帝臉上也浮現(xiàn)出淡淡的哀傷,。
收斂好情緒,皇上淡淡開口“嗯,,你說得對,,大婚如期舉行,無需更改,,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朕累了,!”
“是,!”
“皇上!”眾人剛要退下,,東南卻在此時出聲。
皇上卻沒有因為她的無禮而不高興,,問道:“怎么了,?”
東南微微叩首“皇上,小女知道,,大婚前三日是不被允許見面的,,皇家禮儀更是如此,但是如今三皇子病重,,臣女略懂一點醫(yī)術,,懇請皇上開恩,,允許臣女去探望!”
皇上的眼神看向殿內(nèi)剛剛匯報岸弋情況的太醫(yī),,太醫(yī)急忙上前說道:“啟稟皇上,,東小姐的醫(yī)術下官早年就領教過,遠遠在下官之上,,若有東小姐為三殿下診治,,相信殿下的病情一定會有好轉(zhuǎn)!”
“既然如此,,就準了,,不過不可耽誤明日的吉時!”
“是,,臣女明白,!”
出了皇宮,東南把東重送上馬車以后,,想直接去三皇子府,,卻被二皇子止戈截了下來!東南雖然心中著急,,但是也沒有辦法,!
東南欠身“請二皇子安!”當然語氣是不好的,!
止戈斜著他的丹鳳眼,,不屑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怎么勾搭我大哥不成,如今又換成岸弋了,?”
“二殿下說笑了,,東南對太子殿下絕不此意!”
“哼”止戈搖頭“你和我大哥那點事,,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放心!我今天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只是警告你,,既然選擇了岸弋,從此以后就不要再惦記著我大哥,?!?p> 東南的臉色微微變沉“三殿下的話我聽明白了,也會謹記在心,,只是東南有一事不明,,還請二殿下指教?!?p> “說,!”
“二殿下與三殿下從小都在娘娘身邊長大,,雖是異母,但本應該勝似親生,,如今二殿下卻事事為大殿下考慮,,不知……”
“皇室之中,哪里有什么兄弟情,,記住我和你說的話就行了,,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再問!”止戈拂袖而去,。
終于請走了大佛,,東南趕緊上馬車趕往岸弋那里,因為她的心里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到了三皇子府,,在太醫(yī)的帶領下,東南直接進入岸弋的臥房,,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岸弋,,東南無顧禮儀,直接抓起男人的手就開始把脈,,看得太醫(yī)也是一愣一愣的,。
岦恕聽見下人說東南來了,他直接就向著殿下的寢殿沖過去,,前幾次的相處他知道這東南的醫(yī)術不一般,,本來還想著私下里把東南截過來,這回好不用了,,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次三殿下有救了!
岦恕沖進房間的時候,,就看見東南正在給岸弋把脈,,東南看見岦恕進來,直接給岦恕使了一個眼神,,岦恕明白了,,將太醫(yī)請了出去。
看著太醫(yī)出去,,東南立即掀開岸弋的上衣,,果然蠱毒蔓延了!如今恐怕銀針是不頂用了,!
看著桌子上面的空碗,拿出銀針輕輕劃開自己的手腕,,過了好久,,直到臉色蒼白,,空碗里的血已滿,她才緩緩收回手,,輕輕用藥布包好,,然后端起碗,扶起床上的岸弋,,輕輕將碗中的血送入岸弋的口中,,然后才松了一口氣!
等到岦恕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見東南正趴在床邊睡著了,,而岸弋早已醒來,正一臉復雜地看著身側(cè)的女子,,眼神溫柔,。
岦恕余光掃過桌子上戴著血跡的空碗,心中浮現(xiàn)出了一種猜測,,而這種猜測與岸弋的態(tài)度不謀而合,,沒有打擾兩人,他悄然地退了下去,。
等到東南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她抬頭看著岸弋已經(jīng)醒來,,打開銀針想為岸弋施針,,卻被岸弋伸出的雙手制止了。
岸弋帶著低啞的聲音說道:“不用了,,我沒事了,!我讓岦恕送你回去,明天大婚,,你需要好好休息,!”
“沒事,施過針之后我再回去休息就好,!”
岸弋搖頭,,輕輕握住東南的手腕,手溫柔地摩挲著藥布的地方“我明天想要一個紅光滿面的新娘子,!”
東南看著岸弋的動作,,微微有些不自然,輕輕收回自己的手說道:“好,!”
看了岸弋一眼,,她知道岸弋已經(jīng)沒有大礙“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剛轉(zhuǎn)身,,卻被岸弋輕輕拉住了雙手,,東南轉(zhuǎn)頭就聽到床上的男人說道:“下次不要這樣了!”
東南微微點頭,,手上的溫熱一陣一陣地傳入彼此的心中,。
回去的路上,東南獨自一人坐在馬車車廂里面,,想到剛才岸弋的舉動,,臉上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伸出雙手輕輕拍打自己的臉頰,,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此時皇宮殿內(nèi)。
“父王,,您怎么了,?是不是還在擔心三哥的病,?”說話的是離國唯一的長公主,,成念公主。
“念念,!你母后怎么樣了,?”
成念欲言又止道:“母后在冷宮一切都好!父王不用過于擔心,!”
“她,,有提到我嗎?”
成念看著父王的樣子,,不忍地搖了搖頭,。
離承域冷笑道:“哼,她還是不肯原諒我,,不肯原諒,!”
成念輕輕蹲在父王的身邊,握住他的手說道:“父王,,母后只是需要時間,,再給她一點時間吧?”
“時間,,二十年了,,還不夠嗎?朕今生怕是等不到了,!”
“父王,?”
“如今弋兒明天就要大婚了,她都不想看看嘛?”
成念看著日漸蒼老的父王,,心中不由得感慨,,父王這一輩子還能等到母后嗎?
此時的離承域心中也滿是悔恨,,有時候人真的不能一步錯步步錯!可是當時的他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