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幽若給我送來了吃的。她把幾樣小菜拿出來擺在桌上。我跟紫悅坐下來,幽若也坐了下來,。“一起吃飯吧!”
“你這是特意跑來跟我們一起吃么,!你家秦逸卿會不會怪我啊,!”我故意逗她,。
“是呀!”她微笑著說,。
“吃完飯,,我們就去寒潭吧。”幽若接著說,。
我點(diǎn)點(diǎn)頭,。
我們再次來到寒潭,我褪去外面的衣裙,,走進(jìn)寒潭里坐好,。紫悅受不了這寒潭的冰冷,我讓她回去等我,。
幽若在我身邊點(diǎn)了香爐,。“這安神香會讓你小睡一會兒,,一個時辰后我來給你施針,。”
我點(diǎn)點(diǎn)頭,,打坐調(diào)息,,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睡夢中,,感覺有一股溫暖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我的心脈,,讓我覺得這寒潭都溫暖了許多。
再醒來時,,幽若已經(jīng)在為我施針了,。
“你這香可真好,我做夢都覺得不冷了,?!蔽覍τ娜粽f。
“是么,,那就好,。”幽若淡然的說,。
施針完畢,,幽若扶我出來。陪我回來小屋,。
我換上那身白色繡著靈溪花的裙子,,帶上那支靈溪花的玉簪?!斑@裙子和玉簪還是你送我的,,我好喜歡?!?p> 幽若愣了愣神,,看著她的神情,,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其實(shí),,這些是......是師兄送給你的,,那玉簪,是他親手做的,?!庇娜艨粗遥凵癯錆M了憐惜,。
我的心不由得顫抖一下,。是啊,!我早該猜到的,,幽若怎會知道我最愛的是靈溪花。他總是這樣,,不管為我做了什么,,我不問,他便不說,。為了救我,,舍棄半生修為。為了留我一命,,用元靈封印鎮(zhèn)魂塔,,說是封印,不如說是保護(hù),。為了幫我報仇只身去取天魔劍,。為了不讓我犯險,答應(yīng)烈風(fēng)做左護(hù)法,,收復(fù)叛逃妖族,。究竟還為了我做了些什么呢?
幽若看懂了我的心事,。輕聲的問:“要不要去見見他,?”
我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是沒有勇氣去見他,,我們該如何面對彼此呢。
反復(fù)過了七日,,每次去寒潭,,幽若都會點(diǎn)燃香爐,我也每每都睡上一覺,,夢中都會感覺有溫暖的靈力襲來,。
這次,幽若點(diǎn)燃香爐后剛走,,我漸漸似要睡去,。一只松鼠竟然誤入了這冰洞,突如其來的寒冷似乎嚇到了它,,讓它東跑西竄,,一下打翻了香爐。香爐里的香散落了一半出來,,我迷迷糊糊的扶起香爐,,繼續(xù)打坐。松鼠卻已經(jīng)不知去向,。
我還是睡著了,,可這次似乎沒那么安穩(wěn),恍惚中我又感覺有一股溫暖的靈力注入我的心脈,。也許是安神香少了一半的緣故,,我半夢半醒,我清晰的感覺到這不是夢,,是真的有人再給我輸入靈力,。會是誰?幽若嗎,?她復(fù)活后靈脈已經(jīng)碎了,,無法修復(fù),不可能有靈力,。秦逸卿嗎,?他當(dāng)年為了救幽若也是損了五十年的修為,這般醇厚的靈力修為,,不會是他,。沐琉塵!也只有他了,。
我努力的掙脫困意,,睜開眼。猛然間回頭,,沐琉塵果然在我背后,,正在輸靈力。見我突然清醒過來,,他也有些吃驚,,卻沒有停止輸入靈力?!皠e分心,,很危險,。”他看著我,,語氣溫柔如水一般,。
我身體還有些不受控制,可我依然努力掙脫,?!安灰憔任遥∧阕?!”
“別動,!會受寒氣反噬的!”他著急的說,。
“我...”話還沒說完,,一股寒氣沖上心頭,我吐了一口血,。
沐琉塵伸出一只手指,,封住我的穴。又給我下了一道定身咒,。使我安靜下來動彈不得,,接著繼續(xù)給我輸入靈力。
剛才的沖動還是讓我受了寒氣的反噬,,現(xiàn)下忍不住的發(fā)抖,。過了一會,沐琉塵收了靈力,,將我抱起,。裹上披風(fēng),一路抱著我回了小屋,。
“怎么了,?”幽若見我面色慘白,渾身發(fā)抖,。
“寒氣反噬,,快去找逸卿來!”沐琉塵對幽若說,。
幽若跑出去,。沐琉塵把我裹在被子里。
“對不起,?!彼粗遥t著眼眶。
我定身咒還沒解,,依舊不能動,。直直的盯著渾身濕漉漉的他,一句話也不說,。
秦逸卿很快就來了,,把了我的脈?!昂[!寒氣入骨,!不是說了,,療傷時不能動氣和打斷么!安神香沒用嗎,?”
“是我不好,,沒注意到安神香被打翻了?!便辶饓m在一旁說,。
我聽了才明白,原來這些天,,我每天在寒潭療傷,,沐琉塵都趁著安神香的功效來為我輸入靈力療傷。
“可有什么辦法,?”沐琉塵接著問,。
“她現(xiàn)在蠱毒還未完全清除,如今寒氣入骨,,怕是會讓蠱毒復(fù)發(fā),,如果再次復(fù)發(fā)會比之前更加嚴(yán)重?!鼻匾萸湔f著看了看沐琉塵,。“必須盡快把寒氣吸出來...”
“好,,我來,。”沐琉塵沒有絲毫的猶豫,。
“不要,!”我冷的縮成一團(tuán),虛弱的說,。
沐琉塵沒聽我的,,已經(jīng)開始運(yùn)功吸走我體內(nèi)的寒氣。我被定身咒束縛,,反抗不得,。我知道這寒氣極難去除,,且無法完全根除,盡管有秦逸卿在,,用個幾個月慢慢調(diào)理會除去多數(shù),,但他怕是往后時時會受殘留的寒氣侵?jǐn)_。
我漸漸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屋里只有幽若陪在我身邊。
“你醒了,!別亂動,,你還很虛弱?!彼娢倚堰^來,,急忙過來。
“他怎么樣,?”我的聲音很無力,。
“沒大礙,慢慢調(diào)理就好,?!?p> 我低頭沉默,沒有再說什么,。
“千雪,,你們這樣,何苦呢,!無憂公子的事...我聽他與逸卿講,,好像并沒有那么簡單,你不如給他個機(jī)會,,聽他解釋一下,。”
“他說了什么,?”我爬起來,,靠在床邊。
“他說,,是無憂突然用毒針刺他,,他才失去意識的?!庇娜粽J(rèn)真的對我說,。
“怎么可能!無憂怎么會無端刺他!”我不敢相信幽若所說,。
“我親耳聽見師兄與逸卿講的,。我當(dāng)時在門外,只聽到這些,?!庇娜麸@得很是無奈。
“無非是給自己找個說辭吧,?!蔽野杨^轉(zhuǎn)向一旁。
“我感覺身體里的蠱毒已經(jīng)清了,!”我突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感覺不到蠱毒的存在,。
幽若點(diǎn)點(diǎn)頭?!澳阋呀?jīng)睡了三天了。逸卿已經(jīng)幫你把剩下的蠱毒毒素清了,。只是你現(xiàn)在還很虛弱,,修養(yǎng)幾日便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