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文兄方才的幫助,?!睖刭x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向文哲表達(dá)了謝意,,若非剛才文哲及時出現(xiàn)制止了場面的進(jìn)一步混亂,,那么溫賦不難想象,今日他們將會得罪興慶城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商族,,對于溫賦來說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對于蘇姳來說就不亞于一場面頂之災(zāi)了。
畢竟從剛才的對話中不難清楚,,匯食樓貌似是蘇家留給蘇姳的最后一項(xiàng)產(chǎn)業(yè)了,,若要是遭到興慶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商族聯(lián)合的攻擊,那么很有可能只需短短幾日匯食樓便會陷入光門大吉的危險,,這對于蘇姳來說實(shí)在是太過殘忍,,因此溫賦絕不會希望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
文哲倒也沒有客氣,,在往自己的杯中倒?jié)M了一杯溫酒之后,,舉杯敬道:“你我之前無需那么多的禮節(jié),,若非溫兄弟的幫忙,我文家可能至今還在絞盡腦汁尋求破解困境的辦法,,豈會像現(xiàn)在如此一般快活,?”
他說的這些話都說真心實(shí)意的,若非溫賦提出的那些旁人根本無法理解的建議,,恐怕文家此刻還在和嚴(yán)崈等人死磕著,。
“小妹,兄長要與溫兄弟商量點(diǎn)事情,,你且先回房一下,。”見話題聊開,,文哲便對文筠命令了一聲,,畢竟接下來的話似乎并不適合讓文筠聽見。
文筠有些不情愿地嘟囔了一聲,,但見兄長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乎便極其不愿意地朝房間走去:“哥,你可千萬別欺負(fù)大哥哥,,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是是是,,快回去吧,。”文哲聞言不由笑了一聲,,倒也沒有多說些什么,。
待文筠離去之后,此刻的桌席上只剩下溫賦與文哲二人,,見狀,,溫賦便有些疑惑地問道:“文兄是有什么事情嗎?為何如此這般慎重,?”
也難怪溫賦有這樣的疑惑,,現(xiàn)在仔細(xì)推敲的話也不難發(fā)現(xiàn),無論是文康泰的離場亦或者是文筠的回房,,似乎都是文哲似乎在制造一個安靜,、免于他人打擾的環(huán)境,其中的原因似乎不言而喻,。
“溫兄弟,,此事在下雖然不想再次麻煩你,但此事非溫兄弟能為在下解決,,還望溫兄弟答應(yīng),?!蔽恼苌袂橛行﹪?yán)肅地說著,同時朝溫賦拱了拱手,,大有溫賦不答應(yīng)就不起身的架勢,。
“哎,文兄這是何故,?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溫賦見文哲如此鄭重,,不免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扶起了文哲,心中愈發(fā)好奇文哲究竟想要拜托自己何事了,。
只見文哲起身之后,,微微沉吟了一會兒,這才將事情的原委都全盤托出,,但即便是溫賦事先亦有準(zhǔn)備,,卻依舊不由地倒吸了兩口冷氣。
早在二十余日前,,揭陽那邊便傳來了消息,,文家的二十五輛馬車貨物被人截了下來,這二十五輛馬車上裝了價值三萬兩白銀的貨物,,這對于文家來說已經(jīng)是三分之一的家產(chǎn)了,,因此不難想象文家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后是何等的驚慌與憤慨。
但當(dāng)文家打聽清楚是誰截下這批貨物的時候,,頓時便失去了要回的想法,,因?yàn)檫@個人文家得罪不起,甚至于整個漢國都沒幾個人敢得罪——漢王次子惠王劉燁,。
若要是這批貨物是被地方上的權(quán)貴亦或者是山賊截去,,文家即便再不濟(jì)也有的是辦法能夠要回,但如果換成惠王的話,,且不說文家是否有膽子去找惠王索要這批貨物,單單是官方層面的關(guān)系就沒辦法打通,,畢竟沒有人會為了商族而得罪漢國的皇子,,這無疑是斷自己仕途的舉措,沒幾個人會傻到那種地步,。
因此這件事情也就一直僵持在這里,,原本文家還指望這批貨物的到來能夠緩解當(dāng)時的壓力,要不然以文家的底子,,為何會在嚴(yán)崈等人的攻擊之下顯的毫無反擊之力,?還不是因?yàn)槲募野焉砑叶級涸诹四桥浳锏纳砩?,只要那批貨物一到,那么文家就可以對?yán)崈等人展開碾壓似的報復(fù),。
也不知是天意還是什么,,這批貨物居然被惠王給扣留了下來,若不是溫賦后來的那條計策,,那么再有個個把月,,文家可就真的要從興慶城除名了,因此文家一直惦記著那批貨物的事情,,只不過一直沒有辦法而已,。
但自從溫賦出現(xiàn)之后,文家便重新有了將那批貨物要回來的想法,,從文筠那得到的消息可知,,當(dāng)初溫賦去找于功時曾經(jīng)拿出了一枚玉佩,而于功則看到那枚玉佩之后立馬便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可想而知那枚玉佩應(yīng)該是惠王府的東西,。
再加上這些日來文哲與溫賦的閑聊也得知了,惠王殿下當(dāng)初似乎有過招攬溫賦的想法,,只不過由于溫賦的拒絕,,這事因此不了了之了,所以文哲希望溫賦能夠成為文家與惠王的中間人,,將那批貨物弄回來,,因此這才有了文哲將溫賦單獨(dú)請到房間的舉措。
甚至于文康泰因?yàn)閾?dān)心自己與溫賦的關(guān)系并不是那么熟悉的緣故,,會讓溫賦心存顧忌,,因此這才將事情都交予了文哲,讓文哲負(fù)責(zé)游說溫賦,,懇請后者的幫忙,。
當(dāng)溫賦聽完文哲的敘說之后,他的心里是極其不情愿的,,首先他并沒有打算離開興慶城的想法,,畢竟他還想著在興慶城等著斐尤等人的消息,不想因?yàn)檫@次的事情再一次錯過匯合的機(jī)會,。
其次也就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那就是他不想在出城的時候碰到支駒,一想到當(dāng)初來興慶的時候在支駒的面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溫賦只覺得一陣后怕,,若不是當(dāng)時韓謝及時帶著興慶城的守軍前來的話,溫賦敢保證,,自己絕對會被那個家伙給干掉,。
“文兄,。”溫賦思忖了許久這才開口道:“請恕在下失禮,,此事實(shí)在……”
他剛想說出拒絕的話語,,只見文哲連忙打斷了他話:“我知道此事對于溫兄弟來說有許多的難處,但請放心,,我等絕不會讓溫兄弟白跑這一趟的,。”
說著文哲便將自己之前與父親文康泰商量好的條件說了出來:“我等愿意幫助蘇小姐恢復(fù)蘇家的產(chǎn)業(yè),,雖然文家不會明面上進(jìn)行幫助,,但在資金和官面上面文家都會打點(diǎn)好,不知這樣可好,?”
“可以和我說說嗎,?關(guān)于蘇家的事情?!?p> 聽了文哲的話,,溫賦忽然想起了方才蘇姳與劉琩爭執(zhí)的時候,似乎就有關(guān)于蘇家的事情,,他雖然有些好奇這其中的事情,,但卻不敢去問蘇姳,畢竟從剛才的場面不難看出,,若要是溫賦去問這事的話,,指不定就會觸動到蘇姳的心弦,到時候肯定又會惹出什么麻煩出來,。
文哲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溫賦:“哲還以為蘇小姐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溫兄弟呢,,看樣子是哲估計錯了?!?p> “…………”溫賦白了白眼,,心想自己與蘇姳的關(guān)系又沒好到可以知無不言的地步,她怎么會告訴自己這等重要的事情,?
好在文哲倒也沒有太過計較其中的緣由,,只見他微微思忖了片刻,便緩緩地開口道:“若是蘇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