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吳軍照舊向漢營發(fā)動了猛攻,,但無論是從兵力上還是力度上皆不是昨日所能匹敵的,。
果然,,在經(jīng)過了大概一個時辰交戰(zhàn)之后,吳軍率先敗退了下去,,甚至在接下來的一天內(nèi)幾乎沒有任何攻擊的行動,直接休戰(zhàn)了起來,。
見吳軍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梁甘的心中甚是喜悅,只見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著說道:“看來我等的方法讓吳軍很是痛快??!”
一想到晚上吳軍被危休等人攪的絲毫不敢入睡,梁甘的心中就十分的痛快,,若不是因為此地離吳軍太過接近,,而且自己的身份也特殊的原因,他早就朝著天空大笑三聲了,。
“大帥,,如此這般,我等晚上還要去襲擾吳軍嗎,?”危休頂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站在梁甘的身邊,。
因為不放心今日的戰(zhàn)況,所以他硬是撐著來到了寨墻上看吳軍的情況,,而所幸的是吳軍的狀態(tài)與自己幾乎沒有兩樣,,這讓他懸著的心不由放了回去。
梁甘看了一眼吳軍的方向,,隨后微微思忖了片刻搖頭道:“此等計策我等肯定已經(jīng)不能使用了,,吳軍若是選擇白天休息的話,晚上定會精力充沛,,我等若是還用此計,,恐怕定會中吳軍奸計!”
危休此刻的判斷能力雖然下降了不少,,但依舊能聽出梁甘的言下之意,,所以對于大帥的憂慮也十分的贊同,只不過他仍然有些擔心地說道:“倘若這些時日,吳軍恢復了精力,,我等該如何是好,?莫不是等著前來襲擊?”
他們的本意就是消耗掉吳軍過分的精力,,這樣這幫瘋子就不會在第二天的時候像上次一般發(fā)瘋般地攻擊自己了,,因此若是讓吳軍乘此機會將精力恢復完的話,那么他們一個晚上的努力很有可能就會前功盡棄,,沒有幾天就會變回之前的樣子,。
看著外面隱約可以看見的吳營煙火,梁甘的心中頓時生出一計,,隨后便在危休的耳邊低語了一番,。
“這……能成嗎?”危休有些猶豫了起來,,畢竟方才梁甘所說的計劃不是一般的冒險,,搞得不好就會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搭上去,所以這不得不慎重對待一番,。
梁甘聞言點了點頭,,隨后肯定道:“雖說不能保證我等在接來下的戰(zhàn)況中定戰(zhàn)勝吳軍,但至少不會像目前一樣被動,,說不準還能再次擊潰那幫吳軍,!”
一想到之前在練江擊潰吳軍的事情,梁甘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溫賦,,也不知現(xiàn)在他是否已經(jīng)將事情完全辦好,。
此刻在通往常町的方向,已經(jīng)已經(jīng)快要算是漢軍的中軍與后軍正向吳國的中心地段不斷地推進著,。
由于吳軍對于中部地區(qū)的缺乏防范的緣故,,所以中軍與后軍幾乎沒有耗費任何的力量便攻破了常町,常町守軍三千多人去了一半都成為了中軍與后軍的階下囚,,現(xiàn)在全都被關(guān)押在了城外的戰(zhàn)俘營,,日子倒也過的較為舒服。
然而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漢軍將要再次推進的時候,,中軍與吳軍卻發(fā)生了嚴重的分歧,,而也正是因為這次分歧,導致漢軍數(shù)萬大軍直接滯留在了常町,,竟未繼續(xù)向前一里,。
常町的一處豪華住宅處,只見一身軍甲的陳商拍著桌子,,語氣頗為不善地問道:“紀帥,,我等還要在此逗留多久?”
從他們攻占常町算起,已經(jīng)過去了大約五日的時間,,而這段時間若是放在平時,,足以把整個吳國腹部攪的天昏地暗了,然而他們卻在這里一直止步不前,,且不說耽誤了大量的戰(zhàn)機,,甚至還讓中部的吳軍有了防范,硬生生地集結(jié)了四五萬的兵力,,似乎有著反撲的跡象,。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眼前這個家伙所造成的——原吳軍征漢大軍副帥,紀皆,。
看著眼前有些嬉皮笑臉的紀皆,,陳商雖然心中一陣怒火,但礙于對方與自己是同一級別的軍將,,因此也就沒了太過沖動的想法,。
只見他深吸了幾口冷氣,隨后壓制著自己的語氣說道:“紀帥,,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怎么樣,?”
原本想著紀皆可能會再扯皮一陣,,甚至于又擺出一幅無所畏懼的姿態(tài)。
但陳商猜錯了,,紀皆這次居然破天荒地的將嬉皮笑臉的表情收了回來,,同時臉色有些陰沉地說道:“陳商,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還敢讓我明人不說暗話,,怎么著?給漢人當狗長本事了,?”
“你,!”陳商沒想到紀皆居然擺出了這么一副惡狠狠地表情,心里詫異之余不免有些慌張了起來,,今日之事恐怕要難以善解了,。
紀皆見陳商默不作聲,語氣更加強硬了起來,,只見他用力地拍了一聲桌子說道:“我大吳何時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居然敢背叛自己的母國投靠漢人!你們這幫吃里扒外的東西,,真以為本帥一直搞不定你們嗎,?”
陳商的眼神有些閃爍,隨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堅定地說道:“紀帥,!我尊敬你一聲叫你紀帥,,你可別太過分了,要知曉,,現(xiàn)在我等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狗屁的螞蚱,!”紀皆大罵了一句,隨后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可知外面有多少我大吳的軍將嗎,?”
“多少,?”陳商聞言,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起來,,他之前剛得到探子的匯報,,說是有數(shù)萬吳軍正在常町城外的四十里處集結(jié),而且人數(shù)還在每日上升,,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目標正是自己這邊。
紀皆看見陳商臉上有些驚怒的表情,,心中仿佛出了一口惡氣一般,,只見他接著說道:“我城外大吳軍卒足足有近十萬之眾,而再加上我靡下的士卒,,陳商,,你覺得你和你的漢人老爹還有能耐和大吳繼續(xù)拼下去嗎,?”
聽著紀皆那幾乎威脅一般的語氣,,陳商雖然依舊沒有任何的言語,,但心中早已泛起了波瀾,十萬吳軍再加上紀皆靡下的中軍,,那已經(jīng)是將近十五萬的兵力了,,而自己的手中僅有兩萬余人。
就這么點兵,,別說是守城了,,估計到時候連骨頭都會被別人啃的干干凈凈。
溫大人啊,,溫大人,,這下子該怎么辦啊,!
看著有些居高臨下的紀皆,,陳商只覺得一陣苦楚,明明自己沒有任何的辦法壓制住對方,,而溫賦卻偏偏讓自己和對方一起進軍,,這不是坑人嗎,?
紀皆見陳商遲遲沒有回答自己,心中也少了幾分的樂趣,,于是便沉聲說道:“陳商,,本帥在這兒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現(xiàn)在就反水,,跟著本帥一同奪回尚城,,本帥便不追究你與靡下那兩萬多士卒投降漢軍一事,如何,?”
“奪回尚城,?”
陳商猛地看了紀皆一眼,他哪里會不知道此刻的尚城重要性,,一旦尚城再次回到吳軍的手中,,那么由梁甘所帶領(lǐng)的揭陽軍就會被徹底堵死在吳國境內(nèi),只要兩面同時展開攻擊,,那么揭陽軍幾乎沒有任何的回天之力,!
“怎么樣?陳商,,這可是送上門的好事兒,,我要是你,我肯定都答應(yīng)了,?!泵媲暗募o皆依舊不停地勸說著陳商,雖說他可以保證一口氣直接將陳商靡下的兩萬多士卒吃的一點都不剩,,但這段時間也足以讓揭陽軍從隴巖方向撤回尚城了。
陳商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掙扎,,他必須要為自己的性命負責,,也必須為靡下的兩萬士卒負責,否則的話……
想到這里,,他不由地站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