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哲的呼喚,墨點身子一歪就癱在地上,,一副走不動過不去的樣子,。
看著姿勢慵懶,,軟的像一灘水的墨點,,夏哲走過去抱起來就是一頓擼,。
發(fā)現(xiàn)躲不過,,墨點也認命了,,被搓搓一頓后,才耷拉著腦袋一臉幽怨的走遠,。
心情舒暢了,,夏哲決定看看陸漢秋的情況。
打開app,,就見陸漢秋頂著一雙熊貓眼,,在家里的廚房里忙碌著,一邊忙,,一邊記著什么,。
夏哲調(diào)整了一下監(jiān)控視角,發(fā)現(xiàn)陸漢秋正在弄調(diào)味料,,有些好奇,,索性直接穿越過去,附在他身上問道:“漢秋啊,,忙什么呢,?”
“……”陸漢秋雙手微微一抖,也算是稍稍習慣了夏哲的神出鬼沒,,反應沒以前那么大,。
廚房里沒人,陸漢秋手沒停,,繼續(xù)忙著,,嘴上解釋道:“我在弄調(diào)料,我早上已經(jīng)說服父母,,他們正在趕制橫幅,,至于菜品方面,我想從調(diào)味料下手,。
我有注意到,,這個年代雖然很多調(diào)味料已經(jīng)出現(xiàn),,但是大多數(shù)菜品還是以鹽為主,很多調(diào)味料的使用,,還在探索之中,。
我覺得沒必要一下子拿出現(xiàn)代菜品,跨度太大,,容易引起懷疑,,也不一定能被接受,只需要改變調(diào)味料的搭配,,很多現(xiàn)有的菜品,,就足夠吸引人了?!?p> “嗯,你說的對,,大膽想,,大膽做,你行的,!”夏哲猛灌雞湯,,內(nèi)心一陣暗喜。
陸漢秋頭腦很清晰,,看起來只是需要一些鞭策,,很靠譜!
而且他說的沒錯,,雖然要打響陸家酒樓的名聲,,但也不能過于張揚。
菜品的選擇也要謹慎,,就算想搞分子料理,,先不說條件允不允許,就算做出來,,也不見得受歡迎,。
“故事寫好了嗎?”夏哲繼續(xù)追問:“還有,,你是怎么說服你父母的,?”
“寫好了?!碧崞疬@事,,陸漢秋眼神有些躲閃,他是耗費了好大功夫,,才按照夏哲的要求,,極盡浮夸的描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也幸虧這故事不是吹他自己,否則他實在沒有足夠厚的臉皮寫出來,。
即便如此,,寫這故事也讓他一夜未睡,至于父母那邊……
“他們也覺得謠言傳下去不是辦法,,畢竟得罪郡主這件事,,可能會影響我參加鄉(xiāng)試,我把想法說出來之后,,他們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對于新的身份,,陸漢秋還在適應中,,他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見過其他孩子被領(lǐng)養(yǎng),,現(xiàn)在他就將自己代入到這種情境中,,似乎這樣想,接受起來便不算太難,。
“他們沒問你料理的事情,?”夏哲問道。
“問了,,我說踏青時遇到一位老人,,與他聊的投緣,他聽說我家里是做酒樓的,,便教了我?guī)资?。父母好奇這老人身份,我說可能是告老還鄉(xiāng)的御廚,,他們就信了,。”
“……”夏哲很想說,,這個年代的人還真是好騙啊,,不過也看得出,陸漢秋在家里真的很受寵愛,。
昨晚被夏哲揪起來到現(xiàn)在還沒睡,,陸漢秋實在有些撐不住了,又忙了一會,,便回房休息,。
這兩天,夏哲潑在酒樓門口的水彩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不過酒樓這兩天的生意,,還是受了些影響,。
陸庚年的效率很高,早上陸漢秋說完,,剛過正午,,就弄好了橫幅,掛在酒樓二層的窗戶外面,。
紅布上,,是陸庚年請人揮毫潑墨寫下的一排大字:“陸家酒樓二十周年店慶,為回饋新老顧客,,自明日起,,全場半價酬賓,為其三天,!”
簡單粗暴,,剛一掛上,就吸引了無數(shù)眼球,。
沒多久,,陸家酒樓外就聚集了一小撮人,吵吵嚷嚷的討論著,。
“二十周年店慶,?全場半價,?陸老板怎么突然這么大方,。”
“陸家不是剛?cè)巧鲜铝藛?,還有心情搞什么店慶,?”
“是啊,不是說陸家的小兒子得罪了某位郡主嗎,?!?p> “我怎么聽說是得罪了皇上,說是陸家要謀反,?!?p> “小點聲,這事能亂說嗎,,真要謀反,,早就抄家誅九族了,還能到現(xiàn)在都沒動靜,?”
“嘿,,家里婆娘管的嚴,有段時間沒偷摸喝點好酒,,吃點好的了,,不管陸家怎么想的,,我是準備湊個熱鬧?!?p> “陸家釀的酒真不錯,,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饞了,,不知道這酒水,,是不是也半價啊?!?p> 陸家酒樓店慶酬賓的消息,,很快就傳遍安陽城。
很多人都納悶,,這小小陸家,,怎么這兩天存在感這么高,安陽城到處都是關(guān)于陸家的議論,。
歸云樓的老板徐平,,也很快得到消息,他這兩天也打算搞點活動來著,,準備請春花坊的姑娘來酒樓唱幾首小曲,,正猶豫呢,沒想到被陸家搶了先,。
“陸庚年還有這心情,?他兒子不是剛?cè)橇耸聠幔俊毙炱讲唤行┘{悶,。
他自然是不信陸家謀反的消息,,就連得罪郡主這事都不太信。
不過事情真相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謠言四起,,就能借題發(fā)揮,說不定有人已經(jīng)準備朝陸家下手,,向這位郡主獻獻殷勤了,。
“這陸庚年,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徐平越想越好奇,,“不行,我得去看看,?!?p> 于此同時,安陽城外不遠,幾匹馬馳騁而來,,為首是一眉清目秀的姑娘,。
到了城門口,幾人下馬進城,,那姑娘朝身旁的人問道:“二寶,,你確定是安陽城?”
“是,,當日那群書生,,大多來自安陽城?!?p> “那就趕緊找,,人要死了,拿你是問,!”
“是,!”
身旁幾人連忙散開,向周圍人群打聽,,只有被稱為“二寶”的男人還留在她身旁,。
“你說挨了你一掌,能撐到現(xiàn)在嗎,,下手怎么沒個分寸,?”
“小姐,當時太亂了,,不自覺就用上了內(nèi)勁,。”
二寶欲言又止,,想說那群書生真是不知好歹,,打死就打死了,,可一想到自家小姐的性格,,果斷閉嘴,說出來可能被打死的就是他了,。
沒多久,,安陽城里的流言就被這些人打聽到了,幾人回來匯報,,那姑娘一聽,,眉頭緊蹙,邁開步子,,見身旁幾人還杵在原地,,怒道:“還愣著干什么,帶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