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白玉堂來訪
國之將亂!
吳良不知道何晟銘竟然有如此之強的眼光,,如果知道了,,想必也會對這個老學(xué)究高看一眼。
因為這一點,,是白語堂也沒有看出來的東西,。
雖然可能是當(dāng)局者迷,但是在局中的人,,也應(yīng)該有些眼光才是,。
當(dāng)然,這些都是我們所知道的事情,。
在實際情況中,,哪里會有人將自己的內(nèi)心全部說出來呢?
換句話說,,你怎么就知道白語堂沒有看出來這些呢,?
所以說,吳良有些太自信了,。
如果發(fā)現(xiàn)不了這一點的話,,這個問題可能就會給他的布置帶來巨大的問題!
……
就比如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件吳良意料之外的事情,。
白語堂來了。
還帶著他的那個天才的兒子,。
其實在吳良的算計里,,白語堂對于這種事情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辦法的才對。
雖然他知道白語堂一定會得到這邊的消息,,但是,,他沒想到他會來,。
這件事雖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無論白語堂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都是正常的。
吳良表示自己并不是神,,不可能預(yù)判到每個人的反應(yīng),。
其實大多數(shù)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還是見招拆招。
就比如今天白語堂的拜訪,,吳良盯著他看,,然后臉上掛著不明意味的笑容。
白語堂沒有理會吳良,,因為畢竟他要比吳良大上一輩,,有的時候,吳良無論做些什么,,他都要寬容一點,。
別說是盯著他看了,就算吳良給他使個絆子,,只要吳良低頭道歉,,這件事情就必須揭過去。
所以說無論他內(nèi)心多么重視吳良,,在他的表面上還是必須表現(xiàn)出對吳良的輕視,。
這些日子吳良的所作所為,他已經(jīng)知道了,。
歐陽希明的捷報上面還特意提了皓月伯爵的感謝,,歐陽希明倒是沒有提到蘇岫他們的戰(zhàn)績,而這也是吳良的要求,,他們的請求,。
所以皓月伯爵在皇上那里的功勞就僅僅只剩下了提供玄武機關(guān)獸這件事情。
當(dāng)然私下里這種事情肯定皇帝那里是會獲得事無巨細(xì)的情報的,。
吳良相信,,無論是從任何方面,皇上肯定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人,。
因為不光歐陽希明會稟報,,而且皇上安插在歐陽希明身邊的人也會稟報!
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瞞著皇上的,。
但是以這個皇帝的性格,,這件事情肯定會被瞞下來,因為皇上還要針對皓月伯爵府,不可能再讓花龍宇立下功勛了,。
所以這件功勞就被套到了歐陽希明的身上,,而且歐陽希明也沒什么辦法。
這件事情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所以皇上沒有任何表示,。
但是吳良相信,這件事情以后一定會發(fā)酵起來,,為他接下來的計劃鋪平道路的,!
吳良看著白語堂,準(zhǔn)確的說是看著他身后的那個人,。
那個人是白語堂的小兒子,,算起之前那次,這算是第二次見面了,。
不得不說這個人很能引起別人的好感,儀表堂堂,,濃眉大眼,,而且還彬彬有禮,行事作風(fēng)頗有上古君子之風(fēng),,如果不是處于對立面的話,,其實吳良很愿意跟他喝上一杯酒的。
眾所周知,,吳良行事是帶有一絲痞氣的,,但是他倒是挺喜歡跟這種老實人做朋友的,畢竟老實人嘛,,是不會在背后給你捅刀子的,,捅也是當(dāng)面捅。
吳良也想明白了白語堂來這里的目的,。
想必是只有兩個,,一個是刺探軍情,另一個就是試探儒家和他們家之間的關(guān)系,。
這兩件事看似是一件事,,但是其實他們就是一件事。
白語堂絕不可能讓儒家與皓月伯爵府有什么關(guān)系的,,這樣他們就有可能陷入被動,。
所以白語堂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維持儒家在其中的地位,畢竟現(xiàn)在這種情況,,如果儒家偏向了花龍宇,,平西王的力量就會增長,這是皇上所不愿意看到的。
白語堂在正廳中站定,,心里所想的這些東西,,其實是早就已經(jīng)想好的。
而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讓他的兒子拜何晟銘為師,!
老師是一種極為重要的政治資源,白語堂明白,,因為他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跟他的老師也不無關(guān)聯(lián),,所以也不能說白語堂是第一次有這個想法,其實他早就想給自己的兒子找一個不錯的老師了,。
而何晟銘就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即使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白語堂其實也想讓自己的兒子去試試的,。
如今,,正是一個好機會。
“見過皓月伯,?!卑渍Z堂拱手行禮。
“亭遠(yuǎn)這是干什么,?你我之間還需要這些繁文縟節(jié)嗎,?”花龍宇的臉上露出不渝的神色,說道,,“快請坐,!”
“禮不可廢,皓月伯不要見怪,?!卑渍Z堂笑著說道,“不過聽說昨日懷遠(yuǎn)先生來訪,,不知下官可否一見,?其實我家這小兒一直仰慕懷遠(yuǎn)先生,只是可惜緣慳一面,,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他倒是吵著我要來,說來慚愧,,下官奈不過他,,便帶著他前來拜訪了,不知……”
花龍宇抬頭看向白語堂身后的那個孩子,,忽然大笑了一聲,,說道:“亭遠(yuǎn)啊,,你這兒子真是儀表堂堂,想來日后必定是人中龍鳳??!”
“皓月伯謬贊了,此子生性頑劣,,遠(yuǎn)不是你看見的這樣,。”
“……”
兩個人竟然就這樣旁若無人地聊起了孩子的教育問題,!
這倒是不要緊,,可是急壞了白語堂的兒子,這打斷也不是,,不打斷也不是,,反倒是他急得像一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臉都漲紅了,。
花龍宇看見了他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
“看來亭遠(yuǎn)你這兒子是等不及了??!”花龍宇揶揄道。
“哈哈哈,!這孩子性格就是如此,倒是讓皓月伯見笑了,?!卑渍Z堂哈哈大笑,神色坦然,,說道,,“這孩子一直期盼著能夠見到懷遠(yuǎn)先生,說起來倒是有些慚愧,,他今天可是天沒亮就起來了,,拉著我,非要來拜訪,!”
“來人?。】烊フ垜堰h(yuǎn)先生到此一敘,!”花龍宇對人吩咐道,。
當(dāng)下自然有門口伺候著的仆役走出門去,來到何晟銘的房間,,輕輕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