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被ǔ恳婎櫱逦嘧吡诉^來,,將一碗熬的綿密軟爛的粥,,遞給了她,,“咱們既然要去查案子,,這些人怎么辦,?”
顧清梧單手接過小碗,,看著碗中冒著熱氣的粥,,輕輕吹散熱氣,,這才緩緩開了口:“安和那兒不是多了一個人嗎?正好讓他給大哥報信,,順便看著這一些人,?!?p> 早在影子悄悄地跟在他們身后時,暗處的安和沒花費什么功夫就將他給找出來了,。
暗衛(wèi)出身的安和自然對于同樣是暗衛(wèi)的影子很是了解,,就像影子也知道安和的位置一樣。
眾人都還在喝著粥時,,顧清梧將空碗放在一旁的地上,,花晨看到了,自然會收拾的,。
她悄悄來到她昨晚睡的帳篷后的一顆樹下,,低聲說道:“安和,你先傳信給大哥,,讓他派人來將這些人壓回去,,你和影子留下,看著他們,,防止他們逃走,。”
安和身手矯健,,利落地從樹上翻身而下,,右手中還拿著一個空碗。
“是,,小姐,。”安和應(yīng)道,,隨即扭頭看向了影子的藏身之處,,“出來吧!”
影子麻利地從地上一躍而起,,頭上還頂著一頂自己手編的草帽,,是真的就地取材,現(xiàn)做的那種草帽,。
“小姐,。”影子單膝跪于顧清梧面前,,畢恭畢敬向著她行了一個大禮,。
“剛才我說的,你都聽到了,?”顧清梧擺擺手,,讓影子起來,她并不是那么看重這些虛禮,,尤其是這跪人的禮,,她是更不喜歡,。
影子站起身來,點點頭,,表示他都聽到了,。
“那好?!鳖櫱逦嗾f完,,便回到了帳篷前面,看見兩位大人坐在那群黑衣人身前,,一些侍衛(wèi)在他們身邊圍了一圈,,防止意外的發(fā)生。
還有寥寥幾人,,幫著花晨和月秋收拾著東西,,將帳篷全部拆下來,,打包裝好,。
“你們是什么人派來的?”吳大人耐不住性子,,看著這群就是不說話的黑衣人,,用腳踹了踹離他比較近的。
那名被踹的黑衣人,,微微抬頭,,眼皮子一抬,撇了吳大人一眼,,隨后又耷拉了下去,,一點也沒有理會吳大人的意思。
吳大人一見黑衣人這副模樣,,有種被挑釁的感覺,,頓時火從心起,立馬就要起身,,抬腳就要用力的踹下去,。
“吳大人!”
“吳大人,!”
顧清梧和鐘大人齊齊喊道,,就怕吳大人這沒輕重的一腳下去,還沒問出什么呢,,人就不好了,。
吳大人聽到兩人都在制止他,雖然心口那股子氣憋在胸口出不去,,但也沒有了動作,,收起了腳,,狠狠地盯著那名黑衣人。
“吳大人,,咱們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至于他們,我已經(jīng)讓人通知大哥了,,他會派人來處理的,。”顧清梧見吳大人收住了,,快步走到兩位大人的身邊,,說道。
吳大人點點頭,,沖著黑衣人,,一甩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自己的馬旁,,只留下鐘大人和顧清梧二人,。
鐘大人盯著顧清梧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顧小姐思慮周全,?!?p> “鐘大人過獎了?!鳖櫱逦噍p輕一笑,,眉眼彎彎,煞是好看,。
等到他們到達(dá)南疆使者遇襲之地時,,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了,而人數(shù)也少了許多,,原是兩位大人不放心只有兩個人看守那么多黑衣人,,便將侍衛(wèi)留下了一半。
“鐘大人,,再往前就是遇襲地了,。”顧清梧勒住愛馬,,對著一旁的鐘大人說道,。
眾人見顧清梧停下來了,紛紛勒住了馬匹,,不在上前,。
鐘大人突然看到身前左側(cè)有一塊青色大石頭,上面有一塊顯眼的黑色印記,便率先下了馬,,湊近石頭,,仔細(xì)看著那塊黑色印記。
這里地勢開闊,,樹林都在很遠(yuǎn)的地方,,周遭只是零星分布著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根本藏不住人,。
“顧小姐,,最近可有下雨?”鐘大人看完了石頭上的痕跡之后,,突然回身問道,。
顧清梧回憶了一下,搖搖頭說:“并無,?!?p> 得到回答后,鐘大人緊繃的臉有了一絲絲的緩和,,吳大人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不曾發(fā)言,查案這等仔細(xì)小心的事情,,他是做不來的,,只能在一旁干看著,。
鐘大人走回來,,從馬上取下一個小盒子,先放在了地上,,隨即又拿出一個小包袱和一塊布,。
眾人都呆呆地看著鐘大人熟練地動作,一頭霧水,,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鐘大人辦案時的模樣,。
只見鐘大人將那塊干凈的布平整的鋪在地面上,解開小包袱,,里面都是一個一個小小的荷包,,只是不同顏色,沒有什么樣式可言,,就像是兩塊碎布湊合在一起的一般,。
鐘大人將其中兩個略大一些的荷包打開,取出了里面的東西,,竟是一副手套和一雙腳套,。
等鐘大人將東西一一放出來后,顧清梧跳下馬,,湊近一看,,布上整齊的放著一小沓油皮紙,,還有一些花花綠綠的瓶子,七八個巴掌大的小木盒,,鑷子,,小刀,還有些不認(rèn)識的東西,。
“鐘大人,,冒昧的問一句,您這是要干什么,?”顧清梧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中寫滿了好奇,。不僅是她,其他人也都伸長了脖子等著鐘大人的回答,。
鐘大人一邊穿著鞋套,,一邊笑著給他們解釋道:“只要做了一些事情,那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油皮紙是用來包一些小東西的,,紅色瓶子中是大理寺仵作研制出來的,可以分辨出血跡,,綠色是空瓶子,,小荷包中是棉球?!?p> 顧清梧一聽,,大理寺中還有可以分辨出血跡的藥品,不免有些驚訝,,不單單是她,,就連吳大人都有著呆滯。
花晨對這個藥品很是感興趣翻身下馬,,來到顧清梧身邊,,私下扯了扯顧清梧的衣角,“小姐,,奴婢能不能……”
不等花晨說完,,顧清梧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畢竟是藥王殿出來的人,,還是殿主的徒弟,,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自然是感興趣的,。
“別急,,等鐘大人查完案子,我?guī)湍闳デ笠黄俊,!鳖櫱逦喔皆诨ǔ慷?,輕輕說道。不僅是花晨,,她對這個藥品也很感興趣,。
鐘大人左手拿著一個小盒子,右手拿著一把鑷子,,從那塊青色石頭上刮下來一點點粉末,,放在了盒子中,從紅色瓶子中倒出一滴藥汁,,與粉末相互融合,,便將盒子放在了一旁。
拿起一塊干凈的手帕,,將鑷子擦拭干凈后,,鐘大人以青色石頭為起點,一點一點向前慢慢的搜查著,。
顧清梧等人不敢打擾鐘大人,,于是全部都推到了一丈之外的空地上,盯著鐘大人做事,。
等到鐘大人將他認(rèn)為的搜查范圍全部仔仔細(xì)細(xì)地勘查了一番之后,,太陽已經(jīng)過了最高的地方了。
幸好在這段時間內(nèi)沒有下雨,,他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少的線索,。
吳大人等得無聊之際,和侍衛(wèi)們在一旁圍坐著聊著天,,顧清梧則找了一處較為陰涼的地方,,靠在月秋的肩上打著盹兒,。
“小姐,,醒醒?!被ǔ靠吹界姶笕艘呀?jīng)在脫手套,,收拾他擺放在布上的東西時,走過來,,叫醒了顧清梧,。
顧清梧睡眼惺忪,有些許的迷糊,,好在沒過一會兒,,便清醒了,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泥土,朝著鐘大人走去,。
“鐘大人,,辛苦,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顧清梧簡單地向他行了一禮,,詢問道。
鐘大人習(xí)慣性地抬手摸摸下巴處的胡須,,卻沒有往日的手感,,這才想起胡須被拔掉了許多,有些微的沮喪,,道:“是有一些發(fā)現(xiàn),,我需要理一下頭緒?!?p> 顧清梧沒注意到鐘大人沮喪著的臉,,聽到有一些發(fā)現(xiàn)這幾個字時,心中暗想,,還真不愧是專門查案的,。
“那我們晚上就在這里扎營吧,也方便鐘大人再次勘查,?!鳖櫱逦嗾f著,就招呼著月秋張羅扎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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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以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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