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說有笑的繼續(xù)像山上走去,,沿路還能在山間看到不少小院子,交錯在山道兩邊,。
這個時間正是玉華峰弟子吃過晚飯以后的休息時間,,不少弟子就在山道間的石墩子上面打坐修煉,,也有幾個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閑聊,,分享著今日的修煉心得,,期間還有人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tuán),。
陳清的目光隨意的向這些弟子看去,,頭頂?shù)纳登逡簧司虐俚臉幼?,大概都是一群沒到入道境的新弟子。
這時那幾人也看到了徐圖和陳清二人,,其中有個小胖子突然來了興致,,用嘴巴朝陳清的方向努了努,小聲對身旁的人說道:“你們看,,那個人是來干嘛的,?”
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徐圖經(jīng)常守山門,所以他們基本上都認(rèn)識,。自然明白那小胖子指的是徐圖身邊的青年,。
旁邊一人猜測道:“會不會是新來的弟子啊,?”
“咱們宗門今年的招新不是早就結(jié)束了嗎,?這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小胖子撇撇嘴,,看著陳清遠(yuǎn)去的身影滿是鄙夷道:“還能怎么回事,,走后門了唄,多半和宗門里的哪位長老有些關(guān)系,,看他資質(zhì)不夠,,就把他偷摸安排進(jìn)來。你看那個徐圖殷勤的樣子,,你們幾時見過他對我們有這么熱心,?”
聽完小胖子的話,其他幾人也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陳清的眼神滿是鄙夷,。
陳清還不知道,自己上山的功夫就被幾個弟子深深的鄙視了,。
不知走了多久,,二人終于來到了玉華峰的山腰處,好在他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已經(jīng)遠(yuǎn)超常人,,要不然這會早就已經(jīng)累趴下了,。
山腰處有一個非常大的開闊地,開闊地上到處都是錯落有致的小院,,沿路都會有明亮的燈籠照明,。
二人很快來到其中最為精致的小院前,這個小院子不但比其他院子大了數(shù)倍,,而且院子里還有一塊被人開坑過的田地,。
只是這田地似乎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了,田地里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院子的柵欄上也滿是爬山虎。
院子中心則是用石頭砌成的小閣樓,,紙窗邊依稀可以看到微弱的火光搖曳,。
最令人矚目的是,墻邊擺放著十幾個半人高的酒壇子,,一層層疊在那里,,都快接近小閣樓的高度了,。
還沒走近,陳清就聞到了從那些酒壇里彌漫出來的酒香味,。
陳清滿是疑惑的看著徐圖,,說好的修行者不喝酒呢?
徐圖卻是對著陳清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鄭重的走進(jìn)了這小院子中,,陳清則緊隨其后。
“誰???”
剛踏入小院沒走幾步,一個中年人渾厚的聲音便從閣樓里幽幽的傳來,。
徐圖立馬恭敬道:“弟子徐圖,,帶新弟子過來拜見譚鐘鳴長老!”
閣樓里的聲音簡單的“哦”了一聲,,便再也沒了反應(yīng),。
這啥意思?
陳清有些詫異的看向徐圖,,徐圖則給了陳清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果然,過了一會那閣樓里的聲音才再次傳來:“都進(jìn)來吧,!”
“是,!”
隨后徐圖便帶著陳清推開了閣樓的大門。
開門的一剎那,,陳清就感覺一股酒味撲面而來,,這場景簡直和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林淵時有七八分的相似。
陳清皺了皺眉,,看到徐圖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去,,自己也只好硬著頭皮緊跟在后。
進(jìn)了閣樓以后,,眼前就是類似于古代宅院里的那種會客廳,,客廳的中央正端坐著一個模樣六七十歲的老者,身材有些微胖,,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表情木然,眼神迷離,,臉上寫滿了頹廢與滄桑,。
此刻他的懷里還捧著一大壇子酒,略微看了陳清和徐圖一眼,,便直接旁若無人的開始咕嚕咕嚕的喝起酒來,。
陳清看到這個人的模樣,,突然心里就想起了一個名臺詞:“這個人的臉上寫滿了他的故事?!?p> 很快對方的生命值信息也出現(xiàn)在了陳清的眼里,。
譚鐘鳴:HP5213/5213
譚鐘鳴緩慢地放下了手里的酒壇子,眼神游離在陳清和徐圖之間,,最后定格在了陳清的身上,,隨后渾厚的聲音從他的嘴里傳了出來:“新來的弟子?這次又是哪位長老帶過來的,?”
陳清聽他的語氣,,似乎經(jīng)常會有長老帶人過來走后門,看樣子關(guān)系戶神馬的在哪都不可避免呀,。
徐圖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shí)說道:“是...韓四清韓長老帶過來的?!?p> “你說什么,??,?”
就在這時,,原本狀態(tài)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譚鐘鳴,在聽到韓四清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眼睛驟然睜大,,就跟受了刺激的貓一樣,整個人蹭得一聲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哐當(dāng)”一聲,,譚鐘鳴直接就把手中的酒壇子摔了個稀碎,酒水在地上濺起老高,,碎片也崩得到處都是,。
可是譚鐘鳴的臉上卻是滿臉的怒容,嘴里罵罵咧咧地說道:“韓四清這老不死的怎么還沒死呢,?他還有臉回來,?還敢往我這里帶人過來?他還能不能要點(diǎn)臉了,?,??”
陳清眼角直抽抽,,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韓四清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這兩人到底有啥深仇大恨?
譚鐘鳴又看向陳清,,當(dāng)即很不客氣的說道:“你走吧,,韓四清帶來的人我不收!你讓他有能耐把你送到寒澤峰去,!”
陳清:“......”
徐圖:“......”
就在徐圖想著如何緩解兩人關(guān)系的時候,,陳清卻是突然拍手叫道:“這位譚長老你說的真的太對了,韓四清這老東西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陳清這一句下來,,全場寂靜,不僅僅是徐圖聽懵了,,連譚鐘鳴都有些懵了,。
譚鐘鳴的表情緩和了一點(diǎn),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說道:“你...你剛才說什么,?”
陳清痛心疾首的說道:“我說這韓四清不是個東西,!”
陳清這句話真是有感而發(fā)呀,難怪韓四清一聽到玉華峰的管理長老是譚鐘鳴以后就直接讓自己去,,合著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了,。
他心里本來就對韓四清不怎么感冒,即然韓四清坑了他,,那就別怪陳清胡說八道了,!
譚鐘鳴現(xiàn)在倒是有點(diǎn)搞不清楚狀況了:“你不是韓四清帶來的么?你怎么這么說他,?”
陳清一臉坦然的說道:“我雖是韓四清帶來的沒錯,,但其實(shí)我和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也是受了一位前輩所托才把我?guī)н^來的,。但是路上的時候,,韓四清對我百般虐待,我早就將他恨之入骨了,!”
說著陳清就把林淵的那封信遞了過去,。
譚鐘鳴半信半疑地將信接到手中,拆開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紙,,皺著眉頭看了半響,。
不一會,譚鐘鳴抬頭看了面前的陳清,,低頭又看了看手里的信,,眼中露出一絲精芒,但是臉上的表情愈發(fā)的古怪了起來,。
半響后,,譚鐘鳴深吸一口氣,緩緩將信重新封好塞入了自己的衣兜里,,看這陳清鄭重的說道:“這信確實(shí)是林淵師叔的筆記沒錯,,既然如此你就留在玉華峰吧,。”
說著譚鐘鳴竟是直接上前拍了拍陳清的肩膀,,非常豪爽的笑道:“你既然敢罵韓四清,,那以后咱就是兄弟!”
陳清:“,?,??”
徐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