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與昭容二人幫忙,,對方一群人很快就敗下了陣來,。
“田七,,今天算你走運(yùn),。不過三天后的墨者集會,我看你要怎么向天下墨者交代,。”
“這就不用你管。反正你是沒有機(jī)會拿到非攻當(dāng)巨子了,。”
“哼,!這可未必,。”
……
對方一群人也并不想將事情鬧大了,。雖說官府無能,,但要是太明目張膽的話,就說不過去了,。
眼見不能將田七如何,,這就要離去。
“等等,!你們的事完了,,老子的事情可還沒了呢。砸了老子的飯桌,,攪了老子的雅興,,就想這么走了?還有這客棧被你們砸爛的桌椅……墨者,?我看你們還不如強(qiáng)盜,!”
被展雄攔住,對方一群人為首的,,叫鄧陵子的微微有些疑惑,。
他本以為展雄是跟田七一伙的,但這么看來,,他與田七好像沒有關(guān)系,,并不是幫田七的。
盯著展雄看了片刻,,這才開口問道:“你想要如何,?”
“該賠的錢賠了,該認(rèn)的錯認(rèn)了,?!?p> “你以為你能攔住我們?”
“不能,?!闭剐垭p手抱胸,“但你以為你能攔住天下之口嗎,?今天你要是就這么走了,,我保證讓你墨門身敗名裂,,讓世人知道你墨門鄧陵的大盜嘴臉?!?p> 對方表情一怔,,稍作思索,從懷中拿出了一根“印子金”——他果然還是很在意自己名聲的,。
這種只流行于楚國貴族上層的金幣并不多見,,這一根印子金,足以賠償客棧以及展雄所有的損失有余,。
“掌柜的,,方才得罪了,這印子金算是賠償,?!睂Ψ綄φ乒竦牡懒饲福@就朝著展雄走了過來,,來到身前,,揚(yáng)嘴一笑,“我們墨門一直崇尚非攻兼愛,,絕不會做大盜之事,。今日攪了公子喝酒的雅興,若有機(jī)會,,在下想請公子……”
“不必了,。道不同不相為謀?!闭剐鄄坏葘Ψ秸f完,,這就用孔老丘的話打斷了對方。
這讓對方有些尷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說罷,,這才帶著一群掛了彩的手下離開了。
“剛才多謝二位仗義出手相助了,,要不然我這身老骨頭只怕今天就要交代了,。”對方一走,,田七這就上前謝過了展雄與昭容二人,。
“田老伯你太自謙了。以你的身手,,我們兩個根本就是多管閑事,?!?p> 田七也沒有否認(rèn),捋著胡子放聲一笑,,“話雖如此,,但二位還是出手了。天下有此德之人不多啊,?!?p> 聽方才鄧陵子的口吻,田七的身份在墨家應(yīng)該不低,。此時聽到其如此稱贊,,展雄一時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老伯你言重了,。我只不過是為了一壇酒而已,。”
“說來小友的那壇酒還是讓我給砸了的……”頓了一頓,,“公子若是無事,,我做東,繼續(xù)在此暢飲如何,?”
展雄正好想要了解下墨門,,聽到田七這么說,這就直接轉(zhuǎn)身對著躲在一邊的章掌柜道:“掌柜的,,麻煩照著剛才的酒水飯菜,,再來上一桌?!?p> 雖說此時客棧大堂已經(jīng)面目全非,,但騰出一張桌椅,倒是問題不大——章掌柜損失是很大,,但收獲也不小,。
一根印子金,足夠他將客棧大堂重新翻修上三四次了,。
若不是展雄方才出手的話,,他可得不到這根印子金的。心中感激展雄,,此時聽到展雄吩咐,,很快就將一桌飯菜給張羅好了。
“二位好像也不是柴城本地人,,敢問二位是從何處來,?”
“從平陰而來。”展雄開口回道,。
“平陰……那路過齊楚之地,,可是有不少山匪的。二位還是要多加小心啊,?!?p> 對方莫名的關(guān)心讓展雄有些尷尬……因為自己便是齊楚之地的大盜呢。
“多謝老伯關(guān)心,。方才聽他們說,,老伯你好像是墨門巨子?”
這老者當(dāng)然不是墨門巨子,。對于戒律森嚴(yán)的墨門來說,,刺殺巨子這種事情,可是會被整個墨者組織所追殺的,。展雄之所以這么問,,完全是一塊敲門的磚。
果然,。田七聽到他說到巨子,,不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如何知道我墨門巨子的,?”
看到對方的表情,,展雄心中清楚:對方是懷疑自己的身份。
“老伯你無需多慮,。墨家巨子,,是我從家?guī)熆谥新爜淼摹DT恩怨,,我并無瓜葛,。”
“哦,?敢問令師是何人,?”
“青蒼。不知老伯你可曾聽過,?”
田七當(dāng)然沒有聽過,。整個青蒼派就只有他跟自己的師父兩個人而已,甚至就連青蒼派這名字,,也是當(dāng)時他拜師的時候,他師父隨口說的名字,。要是田七能知道,,那可就真的成了奇事了。
田七認(rèn)真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未曾聽說,。不過既然知道我墨門巨子,應(yīng)該也算與我墨門有些關(guān)系的,?!蔽⑽@了口氣,“只是現(xiàn)在墨門四分五裂,,三位門主都想當(dāng)巨子,,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有資格當(dāng)巨子……”
“老伯你果真是墨門巨子?”展雄聽過,,再次說出了這個讓田七繼續(xù)說下去的敲門磚,。
田七搖了搖頭,“我何德何能,,能做巨子之位……”
“那老伯你……”
“我家中排行為七,,長兄田讓本是墨門巨子,只可惜橫遭意外而亡,。臨死前將墨門至寶非攻與墨子令交給了我,,讓我找一個可以繼承巨子之位的人……”又是幽幽一嘆,“但我有愧兄長所托,,這一年來,,并未找到一個品相可以托付巨子之位的人選。倒是墨門現(xiàn)在被分而為三……”
田讓……好像就是那位田襄子吧,?
“這次我以墨子令廣告天下墨者,,想選出一位可擔(dān)當(dāng)巨子之位的墨者,重新統(tǒng)領(lǐng)墨門,。卻沒想到,,還沒有開始呢,鄧陵這匹夫就要來搶非攻……唉,,我愧對長兄與墨門先賢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田七說到這里竟然流出了兩行清淚……
展雄看著眼前這位老者。心中突然感慨萬千:世間果然還是有仁義所在的,。
他兄長當(dāng)年將非攻與墨子令托付給他,,其實他自己完全可以出任巨子之位的。但他并未如此做,,而是按其兄長所說,,尋覓合適人選……這便是守信之舉。
可話有說回來了,。也正是因為他太過守信了,,這才導(dǎo)致了墨門成了現(xiàn)在四分五裂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