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月看著宇文墨一臉隱忍的怒氣,,心中一陣竊喜,。如今,只需再加一把火,,這宇文悠然就徹底失去宇文墨的信任了,。親兄妹又如何,,若是對皇位不利,,照樣要被君王摒棄。
宇文悠然自然沒錯過白汐月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只是,,她真的以為她贏了嗎?宇文悠然冷笑一聲,,率先開口道:“皇兄認(rèn)為這所謂的信件是悠然的嗎,?或者說,皇兄是否同意,,我宇文悠然通敵賣國這一說法,?”
“朕自是不愿意相信,可是,,這一盒子信件你該如何解釋,?難道這不是你的筆跡?”
不等宇文悠然開口,,白汐月便急忙拉著宇文悠然苦口婆心的勸道:“悠然啊,,你還小,不懂事,,被有心之人利用也在所難免,,你好好跟陛下認(rèn)錯,陛下定然會原諒你的,?!?p> “哦?認(rèn)錯,?那汐妃娘娘,,哦,不,,是皇后娘娘,。那依照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悠然擔(dān)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白汐月被宇文悠然說的一臉委屈,,卻仍是一副長輩的樣子,溫柔的解釋道:“悠然,,本宮不是那個意思,,本宮是說……”
不等白汐月說完,宇文悠然厲聲吼道:“閉嘴,!”
“啪,!”
宇文悠然吼完,大殿內(nèi)響起了一道清脆的巴掌聲,。眾人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給了宇文悠然一巴掌的宇文墨,,如今的宇文墨,,喜怒無常,昏庸無道,。沒有人敢輕易觸犯他,,生怕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搬了家,。而現(xiàn)在,,這位公主,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竟然吼了皇帝最寵愛的人,,妻子和妹子,到底誰地位更高呢,?眾人都緊張卻又好奇的看著殿內(nèi)僵持的三個人,。
宇文悠然被這措不及防的巴掌打得有些懵,隨后反應(yīng)過來,,不由得苦笑一聲,。失望的看著宇文墨,宇文悠然的眼神讓宇文墨的內(nèi)心有些慌張,,那眼神里,不僅有失望,,還有決絕,,甚至是冷漠。
宇文墨突然后悔了自己剛才沖動的行為,,今天晚上的事,,細(xì)細(xì)想來,其實(shí)就是一個針對宇文悠然的陷阱,。當(dāng)初自己弒帝奪位,,悠然雖然極力反對,但是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亂臣賊子被處死,,悠然還是對宇文硯保密了,。否則,自己定然不會那么容易就登上皇位,。如今,,她又怎么會有必要跟敵國通信呢?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人陷害了,。
宇文墨尋思著如何給雙方一個臺階下,不曾想,,宇文悠然卻冷冷開口道:“陛下與皇后娘娘當(dāng)真是伉儷情深,,天作之合,,彼此之間深信不疑。既然你們都認(rèn)為我宇文悠然與敵國通信,,那我就…………”宇文悠然尾音拉長,,將目光移向了暗自竊喜的白汐月。邪魅一笑,,故意停頓著,,似乎在等待著白汐月開口。
果不其然,,白汐月見宇文悠然遲遲不開口,,心急火燎卻故作欣慰模樣笑道:“悠然肯認(rèn)錯便好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件事,相信皇上會將消息封鎖的,。只是,,悠然啊,你以后可千萬不要再犯傻了,?!?p> 白汐月的一席話引來宇文墨的打量,為何他總感覺,,月兒似乎很希望自己治悠然的罪,。轉(zhuǎn)念又一想,自己怎么可以這樣想月兒,,她是自己傾盡一生想要保護(hù)的人,,自己怎么可以以這樣的角度看她。宇文悠然看著宇文墨的目光由打探變?yōu)榘没?,便知道,,自己這位兄長,終究還是只相信他的月兒,。到底是什么,,能讓一個人變得這樣徹頭徹尾,連自己最愛的人也都一同變了,。明明曾經(jīng)他最愛的人是阿初,,他曾說過,世間的山川河流雖是他的心之向往,,卻也敵不過他對阿初的情不自禁,。
曾經(jīng)那樣淡泊名利的一個人,如今,,卻為權(quán)野殺害了自己的親皇叔,。曾經(jīng)那樣深愛白汐初的一個人,,如今,卻為白汐月殺害了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和親生血脈,。她不相信這是她皇兄的本性,,事情必定不是表面看到的這樣,所以,,她要出宮查清楚,。今天的這盤棋,的確是白汐月所精心布置的,,她自認(rèn)為瞞過了所有人,,卻不知道自己只是將計就計罷了!
宇文悠然像看獵物一樣輕蔑的看著白汐月,,半響,,冷冷說道:“今日之事,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誤會我了,,那該當(dāng)如何,?”
“悠然啊,!證據(jù)確鑿,,豈會誤會呢?”白汐月故作失望的看著宇文悠然,,似乎對宇文悠然的不知悔改無可奈何且失望透頂,。
宇文悠然也不同白汐月辯駁,只是看著沉默不語的宇文墨,,堅(jiān)定的說道:“今日之事,若是你誤會了我,,那便許我出宮,,從此不再過問我的事,任我自生自滅,?!?p> 宇文墨一臉焦急,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我宇文墨在這世上最后的親人了,,連你也要離我而去嗎,?”
宇文墨一時間眉頭緊鎖,心中似乎有一口氣吐不出來,。倒是一旁的白汐月聽說宇文悠然要自己搬出皇宮,,心中暗喜。卻故作一副懊悔的樣子,,委屈巴巴說道:“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不相信悠然,,才逼得悠然要出宮。如今事情鬧成這樣,,惹得皇上與公主兄妹二人之間不愉快,,都是月兒的錯,月兒愿意……”
“吃齋念佛,,還是跪祠堂,?”宇文悠然一臉諷刺的打斷白汐月的表演,看著白汐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只覺得一陣惡心,。同樣是定國大將軍之女,怎么白汐月跟阿初比起來,,差距這么大呢,?想到白汐初,宇文悠然出宮的想法更加堅(jiān)定了,。
宇文悠然沉了沉眼眸,,面無表情的看著白汐月,“下次,,換個新鮮的,,不要總是吃齋念佛,跪祠堂,,你也不怕列祖列宗前來尋你,。”
“宇文悠然?。,。 币慌缘挠钗哪珦P(yáng)聞言憤怒的揚(yáng)起手要打向宇文悠然,,白汐月見狀連忙假裝制止,。宇文悠然冷笑一聲,看向屏風(fēng)處,,淡淡開口,,“出來吧!”眾人跟著宇文悠然的聲音看向屏風(fēng)處,,只見屏風(fēng)后走出一個人,。一身宮女衣裳,神情淡定,,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