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初在南蠱國里等待著去天堯皇宮的時刻——
而宇文硯這邊,,已經收到了牧玥的信件,,得知宇文墨的確是中了蠱,加之徐州軻所言,,宇文墨所喝的藥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宇文硯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宇文墨中了南蠱國的情蠱,。
如此說來,宇文墨拋棄殺害白汐初就是因為中了情蠱,,顯而易見,,這情蠱是白汐月種下的。
宇文硯將牧玥送來的信件看完之后慢慢放入燈盞之中燒為灰燼,。
看著搖搖曳曳的火苗,,宇文硯心中煩亂不已,如果宇文墨是中了蠱,,那么謀權篡位之事到底是他自己心中所愿還是說,,是因為被白汐月下了蠱?
“木青——”
“吱呀——”一聲,,木青聽命令推門而入,。
“公子——”木青恭敬行禮。
“你去把徐州軻叫來,?!庇钗某幰荒槆烂C的吩咐道。
“諾——”
隨即,,徐州軻被木青帶進了宇文硯的書房,,木青又恭敬退了出去。
“公子——”徐州軻也向宇文硯恭敬行了一個禮,,疑惑的看著宇文硯,。
宇文硯看著徐州軻,淡淡說道:“不必多禮,,今日叫你前來,,是要吩咐你一件事?!?p> “公子請吩咐,,屬下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徐州軻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
宇文硯見狀無語的挑了挑眉,“我要你進宮一趟,,想辦法弄到一個身份,,一個待在白汐月身邊的身份?!?p> 徐州軻一臉驚恐狀,,“白汐月身邊?那個惡毒女人身邊,?”
宇文硯聞言冷冷道:“怎么,?不愿意?”
許是宇文硯氣場實在太強大,,徐州軻被嚇得一愣一愣的,,結結巴巴道:
“不——不——不是——”
隨后又立馬回過神來,一臉委屈的說道:
“公子——不是屬下不愿意,,只是屬下實在不想待在那個女人身邊,,那個女人令人十分不爽?!?p> 宇文硯一臉無奈道:“你在宇文墨身邊已經暴露了,,所以只能安排你去白汐月身邊了?!?p> 徐州軻一聽原來是因為自己在宇文墨身邊暴露了才被安排去白汐月身邊的,,立馬樂呵呵說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呀!那公子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有辦法留在宇文墨身邊就可以了,。”
“不許暴露——”
宇文硯看著徐州軻一臉激動模樣,,也是無奈得緊,。
徐州軻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不用去白汐月那個女人身邊了,,“諾——”
“沒什么事兒,,屬下就先出去了?!?p> “嗯——”
三日后,,木青前來回稟,“公子,,徐公子……”
木青有些支支吾吾,,語氣極其不自然,這倒讓宇文硯好奇了起來,,這徐州軻到底用了個什么身份留在了宇文墨身邊,,竟然能讓一向不喜形于色的木青變得支支吾吾。
子夜在門口聽得干著急,,索性直接跑進屋,,“我說我說,公子,,屬下告訴你,,等木青這愣頭青告訴你得等到啥時候?!?p> 宇文硯看著一臉邀功狀的子夜,,淡淡點頭,“說吧,!”
子夜見宇文硯一點也不好奇的模樣,,頓時也失了興趣,用手拐了拐旁邊的木青,,“算了,,看樣子公子一點也不好奇,還是你說吧,!”
木青聞言給了子夜一個白眼,,隨后對著宇文硯回稟道:“徐公子竟然……扮成了宮女模樣?!?p> 宇文硯聞言假裝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諾——”
木青子夜異口同聲行了禮,,恭敬退了出去。
——
徐州軻買通了宇文墨宮殿的粗使宮女,,用自己代替了那個宮女,,將那宮女送出了宮。
反正公子只說了待在宇文墨身邊,,粗使宮女也勉強算是待在宇文墨身邊的了吧,!
徐州軻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又在心底里暗自高興自己的小聰明,。
其實宇文硯怎會猜不到徐州軻心里的小算盤,,只不過不想拆穿罷了,只要他能完成任務,,這些細節(jié)都無妨,。
而據(jù)徐州軻觀察,宇文墨有一日早中晚都在喝白汐月送來的藥膳,,而那日正巧是這個月的月底,。這倒是印證了李德才說的每個月白汐月都送來的湯藥。徐州軻打聽了白汐月送藥的時間,掐準了時間點,,有意無意的從白汐月路過的地方停留,。
因為徐州軻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粗使宮女,所以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
據(jù)徐州軻觀察,,宇文墨喝完藥以后沉睡了一個時辰左右,醒來就要找白汐月,。
徐州軻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宇文硯,,宇文硯也由此斷定,宇文墨的的確確是中了情蠱,。
接下來,,就是查清楚當年真相的時候了,宇文墨,,你欠我的,,欠阿初的,欠這天堯百姓的,,是時候還回來了,。
“木青——”
木青聽見自家主子的召喚,推門而入,,“公子——”
“阿初的蹤跡,,可有消息了?”
木青看著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的宇文硯,,心中也是有些心疼,,但白姑娘的蹤跡的確沒有任何消息啊,!
“回公子,,白姑娘從紫谷離開后,就不知所蹤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已經不在天堯了,。”木青一五一十的回稟著,。
宇文硯聞言,,慢慢睜開了眼睛,眉眼之間,,盡是憂傷,。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公子——”
子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進來——”宇文硯冷聲吩咐,。
子夜站在門外都已經感覺到了屋子里傳來的寒氣,,不由地打了個顫,,卻又轉念一想,等公子聽見這個消息,,應該會有一個好心情了,。
想著,便面帶笑容的進了屋子,,“公子,屬下來給您送好消息了,,有關白姑娘的,。”
宇文硯一聽有關于白汐初,,立馬來了精神,,“快說——”
“牧玥公主傳信給我說,白姑娘應該是在南蠱皇宮里,,只是目前白姑娘不愿意見牧玥公主,。”
“她連牧玥都不見了嗎,?”宇文硯語氣里盡是黯然傷神,。
子夜見狀,連忙安慰道:“公子不要傷心,,我聽公主說,,白姑娘是在南蠱獻舞隊伍中,過幾日會跟著南蠱使者來到咱們天堯皇宮獻舞,?!?p> “獻舞?天堯皇宮,?阿初她到底想干什么,?”宇文硯聽到白汐初要進天堯皇宮獻舞,不由為白汐初感到擔心,。
一旁的木青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性,,有些著急的說道:“難道白姑娘想要刺殺宇文墨和白汐月?”
“不可能,,以阿初的性格,,不會這般魯莽?!庇钗某帢O其篤定的否定了木青的猜想,。
子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拍腦袋,,恍然說道:“哦,,對了對了,,公主還說了,現(xiàn)在的白姑娘已經化名‘木挽初’了,?!?p> “木——挽——初”,宇文硯一字一頓念出白汐初的化名,,“挽留初心,,木,莫,,莫要挽留初心,。”
宇文硯瞳孔驟然一縮,,看來要抓緊計劃了,,他絕對不允許,阿初為了復仇丟失了自己的初心,。
她白汐初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被溫柔相待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所以,,她絕對不可以忘記最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