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一步,基本上已經(jīng)進入了死循環(huán),,也難怪趙紫宜氣急敗壞,。
王昏嘆了口氣:“巫神隕落的時候,,沒有留下什么東西嗎?!?p> “留下什么?一堆黑灰算嗎?”趙紫宜冷哼道,。
“奇怪,”王昏皺眉思索,,“神的伴生神器一般都是附在神身上的,,神器不會消失,巫神隕落時她的神器應(yīng)當會落下來才對,。除非,,巫神把神器放在了別處?!?p> “會不會放在她的公寓里,?”沈長明問,。
“這么重要的東西……”王昏覺得她不會隨隨便便就放在凡間住處,“就怕被神會取走了??!”
“我當時在場,神會的人除了靈氣,,什么都沒拿到,。”趙紫宜說,。
“如果找不到神器,,就跳過這一環(huán)?!鄙蜷L明仔細想了想說,,“畢竟我們的目的是找到巫咸后人?!?p> “也好,,”王昏點點頭,“那不死之藥入世會帶來大麻煩,,我們用它也只是想引巫咸后人主動出來,,既然沒有它,我們就只能換種方式尋人了,?!?p> “既然令尊說他曾在海市尋到過巫咸后人的蹤跡,不如我們先從海市查起,?!鄙蜷L明提議道。
“難吶,,若是海市能找到,,我父親怎么會不知道?”
“一個人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有很大可能會重復(fù)去往那里,,”沈長明分析道,“巫族人異于常人,,再怎么隱藏,,都還是容易與其他人區(qū)分的,我們有希望找到他們,?!?p> “我也贊同,我之前查過,,巫真一族也在海市,,我們或許可以去尋求他們的幫助,。”趙紫宜道,。
三人在密室里談了一夜,,天亮方才離開。
王昏身體不便,,決定待在梁京穩(wěn)定大局,。而沈長明和趙紫宜則覺得動身去海市,找尋巫咸后人的蹤跡,。
梁京離海市近,,飛機半個小時就能到。沈長明和趙紫宜上了頭等艙,,一同前往海市,。
頭等艙里有些吵鬧,一對夫妻有些暈機,,吵著要下去,。
空姐耐心地說:“飛機已經(jīng)起飛,不能下飛機的,?!?p> “那就停回去,,快點,,我老婆不舒服,我們不坐了,!”鑲著大金牙戴著金鏈子的男人拍著座椅吼道,。
“抱歉,我們真的不能……”
“什么不能不能,,我老婆懷孕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她在飛機上出個什么事兒我就告你們,!”
“這位乘客……”連乘務(wù)長都出來了,,勸了一大堆的話,大金牙還是不聽,,吵得人心煩,。
“給我閉嘴!”趙紫宜聽不下去,,手里的報紙被她卷成筒一把扔了過去,。
“嘶——”紙筒穿透大金牙的襯衫領(lǐng)子刺進靠座里,嚇得他咕嚕一聲咽下口水,,額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斜著眼動也不敢動地瞄著頸側(cè)的紙筒,,媽呀,這是什么玩意兒,,連衣服都給穿個洞,,這是紙啊,?這明明是兇器?。?p> “再吵一句,,我就插進你的脖子,!”趙紫宜狠狠地說道。
大金牙身旁的黃頭發(fā)女人已經(jīng)嚇得發(fā)抖了,,連連賠禮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們不鬧了,不鬧了,!”
趙紫宜收回目光,,閉眼靠在椅背上休息起來。
黃發(fā)女人緊緊挽住大金牙的胳膊,,小聲哭道:“老公,,我沒事,我們不下飛機了啊,?!?p> 大金牙恍然:“不下,不下了,?!?p> 直到下飛機的時候,兩個人都坐在位置上不敢動,,直到看見那個兇殘的女人走了之后,,他們才在空姐的攙扶下下飛機。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怎么跟那個女人一樣!”大金牙直呼道,。
“老公,,太邪門了?!迸撕ε碌?,“一卷報紙甩得跟刀子一樣,這女人跟那個女人一樣??!”
“不說不說,!”大金牙捂住黃發(fā)女人的嘴,“我們以后就住在海市,,那女人住梁京,,我們再也不會見到她了?!?p> “嗯嗯,!”女人使勁點頭。
一想起那個詭異的小樹林,,他們的腿都還是軟的,,真是可怕的女人,偏偏現(xiàn)在又遇到一個,,這運氣真是背?。?p> 兩人打著哆嗦走了,。
趙紫宜和沈長明則攔了一輛車,,去往海市秦家。
秦家也是個大家族,,位于海市的一處別墅區(qū)內(nèi),。即便從別墅外觀看,也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建筑了,,雖然經(jīng)過很多次維修翻新,,但也能看出內(nèi)里的古樸。
“兩位客人請稍等,,我去請我們老爺,。”管家客氣地把兩人迎了進去,,還給他們上了茶,。
“好的,謝謝,?!鄙蜷L明點點頭。
管家上了樓,,他和趙紫宜都打量起了別墅,。
“看這里的布置比較復(fù)古,想必他們的家族傳承應(yīng)該還在,。”沈長明說,。
“那就不一定了,,”趙紫宜笑了,,“從我調(diào)查的資料來看,他們可是個大家族,,兒孫那么多,,還能保證傳承?”
“鈴鈴——”
清脆的銅鈴聲響起,,一個半大少年從樓上走了下來,。
見樓下有生人,他的表情十分驚愕,,手里提著的銅鈴也停止了搖晃,。
頓了一會兒,他握著銅鈴下了樓,,銅鈴清脆地響著,,一直響到了沈長明面前。
“你好,?!鄙蜷L明看著他的眼睛打了個招呼。
少年緩緩抬起手臂,,拳頭大小的銅鈴舉到了沈長明的面前,。
“哎喲我的小少爺,您怎么下來了,!”管家突兀的一聲從樓上響起,,只見他快速地跑下樓走到少年身邊抓住了他的手,不容拒絕地拉著他往回走,,“您的作業(yè)還沒做完呢,,我們先上去啊?!?p> 少年被拉著上樓時還扭頭看了沈長明一眼,,眼中的情緒讓他有些看不懂。
這孩子為什么看起來這么奇怪,?
就連趙紫宜都皺起了眉頭,,目光一直注視著少年直到看到樓梯中間的耄耋老人。
管家走到他面前時低了低頭,,然后才帶著少年往上走,。
老人蹙眉看了少年一眼,這才下樓,。
“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他笑道,。
沈長明和趙紫宜站起來等他入座,。
“秦老爺好,是我們冒昧地上門拜訪,,打擾了,。”沈長明溫文爾雅地說,。
“哪里哪里,,”老人坐在主位,眼里含了幾分包容的笑意,,“不知兩位客人從哪里來,,找老夫有何事啊,?”
趙紫宜皺著眉沒說話,,沈長明笑了笑回答:“我姓沈,我旁邊這位姓趙,,我們從梁京來,,找秦老爺是想向您了解一些信息,好找一個人,?!?p> “哦?不知道你們想找誰,?”秦晟捋著胡須好奇道,。
“找巫咸后人?!鄙蜷L明問,,“不知道秦老爺有沒有他們的下落?!?p> 秦晟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眼角的笑容淡了一瞬又很快復(fù)原,然后變成了疑惑,,他奇怪道:“巫咸后人,?老夫倒是不認識,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么人吶,?”
這時,,趙紫宜突然笑了起來:“巫咸后人是什么人,巫真后人不會不知道吧,?”
“老夫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秦晟耷拉下了眼皮子,,一臉不悅,“這位客人的態(tài)度實在不算是友好,,老夫受不得氣,,還請你們找別人吧,?!?p> 趙紫宜勾起唇角:“我們還沒說什么,秦老爺怎么就心虛了呢,?”
“你什么意思,!”秦晟拍桌怒道。
沈長明趕緊打圓場:“秦老爺先別生氣,,我們并沒有惡意,,找巫咸后人也只是想救一個人。如果您有他們的消息,,我們不會白拿,。”
“果然是商人,,一身銅臭味,!”秦晟討厭道。
沈長明忍了他的無禮,,微笑著等他的回答,。
姜不愧是老的辣,這老東西想必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也是,,上流圈子里,有誰不知道梁京沈家和山海地產(chǎn)趙董的,?
從一開始,,秦晟就是在做戲,所以趙紫宜才會發(fā)火,。這會兒對方算是演不下去了,,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過了半晌,,秦老爺才不樂意地開口道:“我早知道你們要找到這里,實話實說,,我不想蹚你們這道渾水,,你們就當巫真一族已經(jīng)從這世界上消失了吧?!?p> “好,,你不想惹麻煩,,我們也不想多待,只要你告訴我們巫咸后人的下落,,我們立刻就走,。”趙紫宜站起來說,。
“你怎么就肯定我有他們的消息,?”秦晟黑著一張老臉,“我要是有他們的消息,,早就老命不保了,。”
“什么意思,?”沈長明問,。
“我們巫真一族入世已過七世,到我這一代巫力就散盡了,,不然神會不會放過我們,。如果秦家有巫咸后人下落的消息傳出去,我們這一大家子普通人怎么抵抗得了神會,?”
“神會怎么會盯上你們,?”沈長明疑惑道,“你們不是都隱退了嗎,?”
“你們都能查得到的消息神會難道查不到,?”秦晟長嘆了一口氣,頗有些辛酸道,,“更何況,,巫族還出了叛徒?!?p> “你真不知道巫咸后人的下落,?”趙紫宜懷疑地問。
“都說了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你們還問什么,!”秦晟怒火燃眉。
“好,,我們知道了,。”沈長明皺眉說道,,“打擾了,。”
出了門,,趙紫宜氣笑了:“這老東西不肯說實話,?!?p> “他不說我們也沒辦法?!鄙蜷L明嘆息一聲,,“或許他不是不肯說,而是不敢說,?!?p> “老東西膽子小?!壁w紫宜嗤笑,。
“你注意到那個孩子了嗎,?”沈長明說,,“他給我的感覺有些奇怪?!?p> “一樣,,”趙紫宜正色道,“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p> “熟悉……”沈長明恍然大悟,“是靈氣,,是她的本源靈氣,。”
他為巫長命驅(qū)蠱毒的那一晚上,,身邊彌漫的就是她的本源靈氣,。
巫長命的靈氣和他們的都不一樣,她的靈氣溫和有力,,具有磅礴的生氣,。
他這么一說,趙紫宜忽然就反應(yīng)過來,,可是心里又有些奇怪:“難道那孩子也有本源靈氣,?”
“不知道,但我們可以追查下去,?!鄙蜷L明道,“有這樣的氣息,,他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