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知道霍非煙能有什么本事,?她究竟會用什么辦法讓我父母以及其他牽涉此事的人能夠忘記這件事。總之說到底,,我還是怕大家用有色眼光看待我,,其實倒也不是怕有人看待我用異樣的眼光,,只是覺得父母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中,,被人另眼相看實在不適,。
這樣一來即便是我對霍非煙本人并不十分待見,,但是如果她能夠幫我掃除顧慮,,我所付出的代價其實也算是值得的。說到底,,我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人,,能混口飯,不當(dāng)啃老族,,就算是挺不錯的事情了,。
“好,既然你也對我能否完成預(yù)期,,那么你最好也可以跟我一起去操作吧,!”我剛才愣神之間,突然發(fā)現(xiàn)霍非煙倏忽換了件衣服,,剛才那件孔雀毛的衣服已然換下,,現(xiàn)在她身上穿著的倒像是仙鶴的羽毛,我突然想到我之前和動保協(xié)會好基友學(xué)到的,,這玩意兒是保護動物,,皮毛不能穿,。
霍非煙看了看我,道:“傻QQ,,首先糾正你兩個錯誤,,第一,這個不是仙鶴的羽毛,,這是白鷴的羽毛,,當(dāng)然這個現(xiàn)如今也是保護動物,但是呢,,就和雪羆的皮一樣,,是當(dāng)事者得道之后留下的‘蛻’,他們想要穿隨時可以,,但是說實在的,,白鷴得道可比仙鶴得道難多了。你可知道越是尋常的動物拋開各種欲望得道成仙越難,。若是草雞得道,,留下來的蛻恐怕就更值錢了?!?p> 她又看了看我似懂非懂的神情,,接著說道:“你恐怕聽說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人得道,,你估計你知道的得道的公雞也就是昴日星官了吧,?~!”她看著我似笑非笑的,,我一看就知道這個肯定有陷阱,。
“不對,還有他媽,,毗藍婆菩薩……”她笑得更深了,,糟糕,我并不知道這個菩薩真正的身份,,興許是西游記里杜撰的也未可知,。二十八星宿里確實有昴日星官,但是,,他母親真的是菩薩么,?我感覺自己遇到了腦筋急轉(zhuǎn)彎,以我的智商,,這個有點撓頭,。
“好了,不跟你玩笑了,,我不是什么神仙,,跟佛家的修行者也沒有什么交情,,你說的對不對的也不重要了。我又不要考佛學(xué)院,,認識菩薩什么的不是我的必修課,,我只告訴你,別瞎說就好了,,尋常牲畜能修行得道的,,太少,不是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可以給他們分心的事情太多,,就好比人,欲望太多得道就難,。只有清心寡欲才能成功,。”
哎呦,,我去,,在這兒等著我呢,二老板果然是二老板,,時刻不忘教育我這個無名小卒,。我聳了聳肩,好吧,,就是這么回事,,不過她至少承認了她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霍非煙看了看店里的掛鐘,,這個掛鐘很奇怪,沒有指針,,只有滴滴答答的聲音,,對我而言,這個鐘完全沒有看時間的功能,,但是二老板卻能夠聽著聲音看著表盤得出時間,,而且跟我的手表顯示分毫不差。
“好了,,我們拿點東西就出發(fā)吧,!”霍非煙對我說道。
“好,!”我今跟著她,。
“雪馳已經(jīng)偷偷去交警隊把視頻給改了,所以技術(shù)層面上的事情都解決了,,現(xiàn)在我們要解決的就是人的問題了……”霍非煙走到柜臺后往咖啡桶后面摸了摸,,摸出一個灰綠色的瓷瓶,,高度不過一掌高,瓶頸只有手指粗細,,光看樣子有幾分像電視里觀音菩薩手里持著的凈瓶,,要說差別除了瓶子的顏色就屬瓶子上還有個木頭塞。
“這是什么,?”我好奇地看著瓶子,。
“噓!這可是難得的寶貝,,是我用幾十種貴金屬合著上百種花草煉制而成的一味高級香料——入夢香,。”
“入夢香,?,!這是什么香,我聽過香水香精,,各種不同的香型,,從沒聽過這個什么入夢香?入夢,?難道是催眠用的,?”我感覺腦袋上已經(jīng)掛滿了問好。
“不是,,你這人一點想象力都沒有,!得得得,我也不跟你說了,,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咱們走吧!”說罷不等我接口搭話便徑直拉上我走了,。
她拉著我的速度奇快,,我感覺自己都要腳不著地了。突然我意識到,,我真的腳沒有著地,。我的媽呀,我這是在飛哦,!當(dāng)我在看到她時,,我發(fā)現(xiàn)霍非煙早就扇起了翅膀,剛才那披肩原來是干這個用的,。只是城市里飛著一只這個什么白鷴是不是也不正常,?但此時我在她背上根本說不出話。
咦?我在她背上,,難不成我變成騎著鵝的尼爾斯了,?再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果然都變大了,,白鷴也比我大很多,,但是由于空氣的因素,我根本無法說話,,好在霍非煙在起飛之后也沒有再說過任何話,。我就靜靜的看著她帶著我飛著朝家的方向走。
臨近我家,,我看到我家窗戶的燈還亮著,,現(xiàn)在已過了午夜,以我爸媽平時的生活,,肯定是早該睡覺了,,可是家里此時燈火通明,肯定是因為我下午的那件事,,對于父母而言,,我就那樣憑空消失,四處也難覓蹤跡,,肯定是焦慮的,。出事之后霍非煙他們也不允許我打電話,我雖然知道他們擔(dān)心,,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突然我在霍非煙背上聽到了一句,“沒睡覺??!哎呀這就不好辦了……還好我有土辦法?!闭f話間,,我就見白鷴口中多了一個吹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端午時節(jié),,空氣悶熱,家里已經(jīng)開了空調(diào),,房間幾乎是密閉的,,我登時明白了,這是要下蒙汗藥,。虧她還說自己手里有入夢香,。我也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是聰明還是蠢了。
好容易,白鷴找了一個隱蔽的能通到房內(nèi)的小口,,將吹管塞了進去,。然后輕輕吹氣。不多時,,就從窗口看到爸媽漸漸依偎著靠在一起睡了過去,。
白鷴這才呼了一口氣,“真不容易,,還好沒錯過時間,。”說話之間,,白鷴馱著我進了我家,。天地良心,這是我家,,我到底也沒弄清楚一只奇奇怪怪的白鷴怎么進入的,。
進屋之后,霍非煙忙把背上的我甩了出來,,剛一落地我就立刻恢復(fù)了平日的大小,,我仔細看了看,摸了摸自己沒有少什么零件,,我才放心的看霍非煙在做什么,。
只見她一手拎著我爸,一手拉著我媽將他們安放在床上,,并且給他們蓋上了被子,。安置好兩人之后,霍非煙沖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我一臉詫異,,我想這家伙到底要干嘛!走過近前,,才見她從袖子里掏出剛才那個灰綠色的瓶子,。小聲對我說道:“陳蝤蠐,我們要入夢咯……”
蔣竹蕤
塞爾瑪·拉格洛芙《尼爾斯騎鵝歷險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