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名帥演義李績傳

　　 第四章名帥與名將

　　慧通大師接著說道：“北齊河清二年（563年)北周柱國楊忠率領(lǐng)一萬步兵、騎兵，從北線出發(fā),；北周大將軍達(dá)奚武率領(lǐng)三萬名步兵、騎兵,，從南線出發(fā),，約定在晉陽城下會齊，合力攻城,。

　　 北線戰(zhàn)場,，楊忠接連攻破北齊二十多座城，攻破陘嶺要隘,，兵威大震,。柔然木桿可汗,，聽到北線接連勝利的捷報,，親率十萬騎兵來與楊忠會合，長驅(qū)并進,，殺向晉陽城,。

　　北齊武成帝高湛獲知北齊邊境警報，親自率領(lǐng)大軍,，從首都鄴城急赴晉陽,。與并州刺史段韶，一同鎮(zhèn)守晉陽城,。

　　北周三萬大軍從南線,，北周大軍、柔然大軍合計十一萬的聯(lián)軍從北線,，一起向晉陽城殺來,，為防止出現(xiàn)晉陽城被合圍的局面。北齊武成帝高湛任命司空斛律光為南線總指揮,，率領(lǐng)步兵三萬人,，增援平陽城，與城內(nèi)原有三千駐軍共同堅守平陽城,，阻擊殺向晉陽城的北周大將軍達(dá)奚武統(tǒng)領(lǐng)的三萬大軍,。”

　　 孫安福插嘴問道：“大師說的,，司空斛律光,，可是落雕都督嗎？”

　　慧通大師答道：“正是此人,?！?p>　　 孫安福說道：“聽家父說，司空斛律光,，是北齊第一神射手,。”

　　 慧通大師答道：“司空斛律光,，十七歲時,，就以箭法精準(zhǔn)聞名于北齊,。親自訓(xùn)練士兵的箭法，挑選一千名箭法好的士兵,，組成神箭隊,。平陽城阻擊戰(zhàn)，司空斛律光任命老僧為先鋒,，率領(lǐng)包括神箭隊的五千步兵,，做為先頭部隊，連夜出發(fā),，馳援平陽城,。”

　　先頭部隊比北周大軍提前兩天到達(dá)平陽城,，進城后,，連夜加固城墻，打造弓箭,、滾木,、擂石、火箭等守城工具,。

　　第三天午時,，司空斛律光率領(lǐng)步兵二萬五千人的主力部隊，抵達(dá)平陽城,，當(dāng)主力部隊邁著矯健的步伐,，排著整齊的方隊開始進入平陽城時，北周的偵察騎兵恰好趕到平陽城下,，親眼目睹主力部隊進入平陽城,，傍晚，北周大將軍達(dá)奚武統(tǒng)領(lǐng)的三萬大軍殺到平陽城下,。

　　北周大將軍達(dá)奚武聽到偵察騎兵匯報,，北齊主力部隊已進駐平陽城，放棄了連夜攻城的原計劃,，離城三里安營扎寨,。

　　第四天一大早，達(dá)奚武率領(lǐng)北周大軍前來攻城,，北齊增援部隊士氣高漲,，打退北周大軍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之后幾天,，北周大軍運用各種攻城方法,，始終不能攻下平陽城。

　　當(dāng)時接連下了幾十天的大雪，南北一千多里,，平地積雪幾尺,。北周、柔然聯(lián)軍,，以騎兵為主,，大雪減緩北周、柔然聯(lián)軍的前進速度,。十二月二十九日,，北周、柔然聯(lián)軍逼近晉陽城,。

　　北齊河清三年（564年)正月初一,，北齊武成帝高湛登上晉陽北城，將士們盔明甲亮,，軍容整齊,，一掃之前連丟二十多座城的頹勢，士氣高漲,。

　　北周軍隊以步兵為前鋒，從西山?jīng)_下來,，在距離城二里多的地方,，擺開攻城的陣勢。

　　北齊將領(lǐng)們紛紛請戰(zhàn)出城殺敵,，并州刺史段韶說：“北周,、柔然聯(lián)軍，遠(yuǎn)道而來,，又打了二十幾仗,，已是疲憊之師，進攻力量很有限;我軍只需嚴(yán)陣以待,，消耗北周,、柔然聯(lián)軍的士氣，待北周,、柔然聯(lián)軍松懈之時,，我軍突然迅猛出擊，定能打敗北周,、柔然聯(lián)軍,。”

　　北周步兵吶喊著沖向晉陽北城,，快到城門時,，并州刺史段韶一聲令下，萬箭齊發(fā),，射退北周步兵的沖鋒,，北周軍敗陣后,，晉陽北城城門依然緊閉，北齊大軍沒有趁勢出城廝殺,，經(jīng)過三次沖鋒失敗后,，北周大軍漸漸的放松懶散起來了，有的席地而坐,，有的放下刀槍,，脫下外衣乘涼。

　　突然,，晉陽北城城門大開,，并州刺史段韶率領(lǐng)五千精兵沖出城門，震天的戰(zhàn)鼓聲,，傳入耳中,。北周大軍正彷徨四顧，那北齊精兵已盡銳殺到,，喊殺連天,，殺得北周兵措手不及，紛紛倒退,。楊忠也不能阻止,，只盼望柔然兵上前助戰(zhàn)，好將北齊兵殺回去,。柔然木桿可汗眼見北周大軍敗勢已定,，率領(lǐng)軍隊逃上了西山，不肯參戰(zhàn),，北周軍孤立無援,，頓時潰敗，逃回關(guān)中,。

　　柔然木桿可汗率領(lǐng)突厥軍從西山后坡悄悄逃走,，出了塞外，木桿可汗放縱柔然士兵大肆搶劫,，從晉陽以北的七百多里地方,，人畜被劫掠一空。并州刺史段韶率領(lǐng)五千精兵,，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柔然士兵后面追趕,，但不敢靠近廝殺。

　　北線楊忠軍大敗而逃的消息傳到平陽城,，北周大將軍達(dá)奚武眼見攻破城無望,，拔營撤軍。司空斛律光命老僧率領(lǐng)先頭部隊出城追擊，直追到北周邊境,，俘獲二千多北周士兵,，得勝而歸。

　　柔然木桿可汗率領(lǐng)的十萬騎兵沒有參戰(zhàn),，實際圍攻晉陽城的只有一萬北周軍,，進攻平陽城是三萬北周軍，平陽城成為主戰(zhàn)場,，平陽城大捷,，北齊武成帝高湛頒賞有功，司空斛律光升遷至司徒,，老僧被加封為勁武將軍,。

　　晉陽之役，北齊武成帝高湛率領(lǐng)大軍親臨晉陽城,，鼓舞了將士們的士氣,，接連下了幾十天的大雪，減弱了北周,、柔然聯(lián)軍騎兵的威力,，北齊軍事才能最高的二位良將段韶、斛律光領(lǐng)兵出戰(zhàn),，只取得小勝,。

　　徐蓋插嘴問道：“大師說的這二位良將可是北齊三杰嗎？”

　　慧通大師答道：“正是,，第三位是蘭陵王高長恭，是北齊世宗文襄帝高澄的第四子,，是帝胄皇孫,，參加的戰(zhàn)役少。北齊后主高緯在與蘭陵王談及邙山大捷時,，蘭陵王說了一句錯話,，被北齊后主高緯記恨，為他招來了殺身大禍,，北齊后主高緯猜忌擁有兵權(quán)的蘭陵王想取而代之,，做北齊六帝，北齊武平四年（公元573年）五月的一天,，年僅32歲的蘭陵王,，被北齊后主高緯用一杯毒酒害死了。蘭陵王高長恭軍事才能,、戰(zhàn)功在北齊三杰中排在末位,。”

　　孫安福笑道：“這樣看，這二位良將確實是北齊本領(lǐng)最大的將軍了,?！?p>　　慧通大師道：“但是他們都有明顯的缺點，并州刺史段韶率領(lǐng)五千精兵只追趕,，沒有靠近廝殺,，智謀有余，勇氣不足,?！?p>　　孫安福插嘴問道：“坊間傳聞，為這事,，斛律光稱呼并州刺史段韶為段婆,，難道是真的嗎？”

　　慧通大師答道：“斛律光聽說并州刺史段韶沒有追殺柔然軍,，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在柔然兵的后面追趕,，好象送柔然軍出塞一般，因此嘲笑道：‘段刺史應(yīng)改稱段婆,，才不愧為送女客呢’,。”

　　慧通大師接著說道：“比起并州刺史段韶勇氣不足的缺點,，斛律光好多言的缺點才是致命的,。斛律光年輕時就有冷嘲熱諷好多言的缺點，晚年時,，依仗自己的軍事才能,、赫赫戰(zhàn)功，更加看不起那些身居高位的文官,，因為一些小事,，多次惡語中傷尚書右仆射祖珽、北齊后主高緯乳母陸令萱之子穆提婆,，與二人結(jié)下了怨仇,。

　　 北齊后主高緯乳母陸令萱與尚書右仆射祖珽密謀，合伙陷害斛律光,，北齊后主高緯以前懷疑斛律光有反叛之心,，祖珽多次在北齊后主高緯面前挑撥，又指使丞相府佐封士讓誣告斛律光謀反,。

　　 武平三年（572年）六月,，北齊后主高緯把斛律光誘騙到宮中殺害，時年58歲,。北齊后主高緯下詔說斛律光謀反,，將斛律光家族滿門抄斬,。”

　　孫安福嘆息道：“想不到,，好多言這小毛病竟給斛律光帶來了塌天大禍,。”

　　慧通大師道：“擁有兵權(quán)的將帥,，理應(yīng)謹(jǐn)于言而慎于行,。”

　　孫安福接著問道：“在大師看來,，徐公子成人后,，會像并州刺史段韶、司空斛律光那樣,？”

　　慧通大師答道：“并州刺史段韶,、司空斛律光二人是名將，幾十年后,，徐公子會成為名帥,。”

　　孫安福接著問道：“名帥,、名將有什么差別,？”

　　慧通大師答道：“名帥軍事才能要比名將高明許多，軍國大事不能出明顯的差錯,，最重要的是要指揮過大規(guī)模戰(zhàn)役,，取得特大的戰(zhàn)功?！?p>　　孫安福接著問道：“怎樣的戰(zhàn)功才算特大的戰(zhàn)功,？”

　　慧通大師答道：“段韶、斛律光那時期,，要滅一國才算特大的戰(zhàn)功,。”

　　這時,，方仗室門開了，管家孫大有輕手輕腳來到孫安福身邊,，悄悄地說道：“慧遠(yuǎn)禪師已領(lǐng)徐公子看遍的各大殿,，正朝方仗室走來?！?p>　　徐蓋忙問道：“大師,，今日之事，外人問起,，小侄要如何應(yīng)答呢,？”

　　慧通大師沉吟一下,。

　　孫安福道：“就說，大師說了,，徐公子應(yīng)多學(xué)些本領(lǐng),。”

　　慧通大師說道：“就依孫賢侄的說法,?！?p>　　話音剛落，慧遠(yuǎn)禪師牽著徐懋功的小手走進方仗室,，管家徐全跟在后面,，輕輕關(guān)上房門。

　　慧通大師向徐懋功問道：“徐公子,，看過寺內(nèi)各大殿,，覺得哪一處好？”

　　慧遠(yuǎn)禪師松開徐懋功的小手,，站立一旁,。

　　徐懋功答道：“我覺得各大殿都好，最好的是天王殿,，那尊彌勒佛好高,、好大?！?p>　　徐懋功快步走到慧通大師身邊,，笑著問道：“慧通大師，我可以摸摸那尊彌勒佛的腦門嗎,？”

　　徐蓋說道：“懋功,，不要在慧通大師面前胡言亂語?！?p>　　慧通大師向徐蓋說道：“徐賢侄,，徐公子才十二歲，童言無忌,?！?p>　　孫安福低聲問徐蓋道：“徐大哥，如果沒有要問的事,，我們告辭吧,？”徐蓋笑著點了點頭。

　　孫安福站起身來,，抱拳施禮道：“慧通大師,，小侄討擾多時，就此告辭,?！?p>　　徐蓋也站起身來,，抱拳施禮道：“多謝慧通大師指教，小侄告辭,?！?p>　　徐懋功鞠躬，說道：“慧通大師,，孫兒告辭了,。”

　　慧通大師站起身,，拉著徐懋功說道：“本想請員外,、貴客用過齋飯再走，可覺得小孩吃不慣齋飯,，就不勉強了,。”

　　慧通大師轉(zhuǎn)過身,，向慧遠(yuǎn)禪師吩咐道：“慧遠(yuǎn)師弟,，代老僧送員外、貴客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