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自己的股票也被套,,沈重樓先打了個電話給顧少鴻,讓他幫自己把戶頭上所有股票都在八月九號之前全部拋掉,。
從年初到現(xiàn)在股市一直表現(xiàn)得不錯,,顧少鴻覺得大有可為,,問他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拋,,應(yīng)該再等等的。
沈重樓清楚地記得十號股指大跌之后,,一直到年底才止跌反彈,。
他當(dāng)然不能說憑自己的記憶了,只能告訴顧少鴻是那個在華爾街做金融的親戚從技術(shù)上分析的,,這一波行情已經(jīng)到頂了,,隨時可能進(jìn)入調(diào)整期,即然獲利了不如先離場,,要想繼續(xù)炒股的話等它回調(diào)了再介入更合算,。
因為沈重樓之前幾次對股票的判斷都是正確的,所以顧少鴻答應(yīng)到時候會幫他全部清倉,。
八月五號沈重樓就起身坐火車去了深城,,由于年初在申城買認(rèn)購證的人嘗到到了甜頭,這讓越來越多人覺得買股票能一夜暴富,,所以這座原本只有六十多萬人口新的興城市幾天之內(nèi)一下子涌進(jìn)了一百多萬人,。
據(jù)說從羊城到深城原本三十塊錢的火車票都被炒成三百塊一張,全市各大酒店甚至小旅賓館都爆滿,。
好在沈重樓提前買好了火車票,,同時又讓涂洪興提前給他預(yù)訂了酒店,因此一切順利,。
這回購買認(rèn)購證不但要憑身份證,,而且每張身份證只能買一張抽簽表,每張中簽的表可以認(rèn)購一千股,,不過每個人最多可以同時拿十張身份證購買,。
涂洪興已經(jīng)找到了三百多人幫忙排除買認(rèn)購證,其中包括幾十個他自己的親戚朋友,,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沈重樓讓涂洪興安排那些人七號晚上就去各大銷售點排隊,每個點去三十個人,,由他信得過的親友帶隊,。
涂洪興本來還說七號太早了,八號晚上再去排也來得及,,沈重樓堅持讓他們七號晚上就去排,。
等涂洪興帶著人到那一看,居然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排了,,他慶幸沈重樓有先見之明,,要是等第二天再來,估計真來不及了,。
這一天兩夜涂洪興往各個排隊的點給排隊的人送吃的和喝的,,同時替換他們?nèi)ド蠋?p> 第三天一早,,天剛亮沈重樓到來到離酒店最近的一家銷售點。
不出所料,,隊伍已經(jīng)排得看不到頭了,,為了不讓別人插隊,后面的人抱住前面的人,,而且排隊的人還在快速增加,。
好在他雇的人排在隊伍的最前面,一早開售沒幾分鐘就輪到他們,。
一人十張身份證,,買到認(rèn)購證之后便可以拿來換六十塊錢。
運氣不錯,,一切順利,,沈重樓如愿買到三千多張抽簽證,他讓涂洪興先回去繼續(xù)賣土特產(chǎn),,自己留在深城等待搖號抽簽,。
無事一身輕,,吃過午飯回酒店美美睡了個午覺之后,,沈重樓便走出酒店,到附近的街市閑逛,。
在外面繞了一圈,,意外發(fā)現(xiàn)一個舊貨市場,居然還有人在賣舊書,。
沈重樓在一個舊書攤旁駐足翻看,,突然看到一套線裝的《傷寒雜病論》。
他拿起來翻了翻,,是繁體字的,,估計是民國時期的版本。
問擺地攤的老板價錢,,說五十塊錢,。
他付錢的時候,旁邊一個人拿起書翻了翻,,問沈重樓能不能轉(zhuǎn)讓給她,。
沈重樓回頭看那人一眼,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他搖頭,,“不轉(zhuǎn)?!比缓竽闷饡吡?。
不料那女人居然追了上來,,“先生,我加價給你,?!?p> “說了不賣的?!鄙蛑貥穷^也沒回,。
“一百塊?”尋女人依舊窮追不舍,。
“兩百,?”
沈重樓還是沒理,自顧自繼續(xù)往前走,。
“五百真怎么樣,?”
“一千也不賣?!鄙蛑貥墙K于停下腳步,,回頭有些不耐煩地對那女人道,“你再到別的書攤看看可能還有呢,為什么非要我這本?”
那女人似乎不介意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依然一臉溫柔的笑意,,“因為我有收藏古書的愛好,恰巧這個版本的《傷寒雜病論》我還沒有,所以希望你可以讓給我。”
原來是收藏古書的,,這愛好還挺雅的,沈重樓對她的反感頓時減半,。
不過他還是搖頭,,“不好意思,我也很喜歡這套書,,而且現(xiàn)在急需用這本書,,還是不能讓給你?!?p> 只是那女人還是不肯罷休,,歪著頭問,“你是學(xué)中醫(yī)的,?”
“嗯,。”
“我就猜到你是學(xué)中醫(yī)的?!蹦桥搜劾镫y掩得意之色,,然后又道,“對于你來說這本書應(yīng)該就是一套學(xué)習(xí)的工具,,我可以送你一套現(xiàn)代版本的《傷寒雜病論》,,一千塊錢把這本讓給我,怎么樣,?”
沈重樓是真佩服她這鍥而不舍的精神,,半開玩笑地問,“這本書真值這么多錢嗎,,你不會是文物販子吧,?”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真的只是古書收藏愛好者,,你放心,我有正經(jīng)職業(yè)的,,這是我的名片,。”那女人一邊說一邊隨身背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過來,。
沈重樓接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這女人居然是個東瀛人,名字叫中村幸子,,是深城井村制藥有限公司研發(fā)部的負(fù)責(zé)人,。
不過中村幸子的華語是說得真好,,如果她本人不說,,光從口音上來判斷,沈重樓真不會想到她是東瀛人,。
井村制藥公司,,沈重樓怎么感覺這名字有些耳熟呢,好像在哪聽過,。
他蹙了蹙眉,,突然就從前世的記憶中找到了答案,因為他想起前世從《傷寒雜病論》選了兩百多個古方去申請專利的東瀛公司就是井村藥業(yè),。
如果她不是東瀛人,,而且還是井村藥業(yè)的職員,沈重樓或許還會因為她這個雅致的愛好而忍痛割愛把這套書讓給她,。
可是看到這名片之后沈重樓更緊定了不肯轉(zhuǎn)讓的決心,,搖頭道,“不好意思,這書我不會讓給你的,,請不要再跟著我了,。”
“為什么,?”對方難提成失望之色,,看上去似乎挺傷心。
沈重樓也不避諱,,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因為你不是我們?nèi)A國人,這本書如果讓給你的話,,應(yīng)該要帶回你的國家去吧,,可我希望它留在我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