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的運送渠道受到了一些影響,,為了安全起見,,這段時間之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動作?!?p> “不見得,,對方在金陵經(jīng)營這些東西肯定不止一年二年了,不可能只有一條線路,而且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被曾生知道了,,一個月前他還派殺手來殺我,。”
見程絡(luò)對這件事情似乎并不十分的上心,,劉宴甫這才甩出一個重磅的消息,。而這個消息也是他從雨落霞那里得知的。剛得知的時候劉宴甫也是十分的吃驚,。在程絡(luò)背后出謀劃策這件事情沒多少人知道,,那為什么會花這么大的代價雇殺手殺自己,這就讓人十分的匪夷所思了,。
“當(dāng)時不是派人保護(hù)你了么,,聽牛武說刺客也抓住了,你是如何從刺客的口中套出這個消息的,?!?p> “交易,那個刺客已經(jīng)被我放了,,作為交換,,她將幕后的人告訴我?!?p> “放了!為何放了,,你要知道這個消息或許是假的也說不定,。”
“不會的,,在回來的路上遭遇那刺客的仇家暗算,,是我救了她,所以這個消息的可信度還是有的,?!?p> 程絡(luò)聽劉宴甫這么一說,心下暗道不好,,既然曾生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與劉宴甫在調(diào)查這個事情,,而且還派人暗殺劉宴甫,如今劉宴甫回來的消息恐怕已經(jīng)傳到他的耳朵當(dāng)中了,。那么接下來的事情還正的就不那么好說了,。
“我寫一封密信送到京城,看皇上如何定奪,,若是有圣旨的話,,那么接下來的事情便會好辦許多。”
“正應(yīng)該如此,,況且有了皇上的幫助,,這件事情調(diào)查起來也不用如此畏手畏腳?!?p> “如今癩皮狗已經(jīng)掌控了金陵的黑道,,那么接下來該如何呢?!?p> “監(jiān)視金陵的大小官員,,以及港口的船只出入。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那批私鹽應(yīng)該還沒被運出城外,,這些日子必定要嚴(yán)加看守,說不定運氣好便能人贓并獲,?!?p>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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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談許久這才分開,,劉宴甫回到家后便看見大門敞開著,,里面還傳來一陣叫罵聲。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剛剛踏進(jìn)院門就見一個衣著樸素帶著方頭巾的中年人正指著小嬋口中喋喋不休的謾罵著,。
“少爺!”
話說的很難聽,,依照往日小嬋的脾氣恐怕沒這么乖,,早就與對方互相撕逼起來了,但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只是眼淚汪汪的低著頭,,任憑這中年男子罵。不過在抬頭的時候看見劉宴甫剛好從外面走進(jìn)來,,頓時眼淚汪汪委屈的喊了一句,。
“怎么回事啊?!?p> 見那中年人轉(zhuǎn)過身,,劉宴甫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此人的相貌居然與自己有些相似,,心中頓時恍然,。看樣子這個人與自己有些淵源啊,。
“小兔崽子,,見到二叔居然還不打招呼,,你這禮儀都學(xué)到哪去了?!?p> 看著對方這揮舞過來的巴掌,,劉宴甫條件反射就是一揮拳擋了下來,只聽對方“嗷”的一聲慘叫了起來,,捂著被打傷的手臂顫抖著指著劉宴甫吼道:“好你個小子,,居然敢對長輩動手。當(dāng)真做了兩年的軍伍就這般粗魯了不成,?!?p> “長輩?別來搞笑了,,誰TM認(rèn)識你,,小嬋這個是誰啊?!?p> 斜著眼撇了這個中年人一眼,,劉宴甫看著眼眶紅紅的小嬋,心中便一陣火氣,,不過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暫時壓制住了,淡淡的朝著小嬋問道,。
“少爺,,這是你的二叔?!?p> “二叔,?我怎么沒聽你說過?!?p> “大哥,你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居然連二叔都不認(rèn)了,。”聽到劉宴甫這話,,中年男子又是一陣哀嚎,,就像一個中年潑婦一般,簡直就是白瞎了那一張俊逸的臉,。
“二老爺,,少爺前一陣子后腦勺被傷到了得了失魂癥,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p> “失魂癥,?”
原本正在哀嚎的中年男子忽然止住了喊聲,目光有些狐疑的看著他們主仆,。不過想起剛剛劉宴甫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倒是相信了幾分。
“既是如此那二叔就不怪你之前的無禮舉動,,聽說你最近與杜家合作生產(chǎn)什么香皂,?”
“是又如何?你想做什么,?!?p> 劉宴甫的冷言冷語對于中年男子倒是沒什么太大作用,對方失憶了,,這倒也說的過去,。不過被他這話懟了一下還是有些不適宜,過了片刻后這才回過神搓著手道:“聽說,,這杜家還給了你一個鋪子,?怎么說呢,這外人管賬怕是有些不妥啊,?!?p> “哦?二叔這是何意啊,,這賬房先生開始在杜家做了十幾年的,,應(yīng)該是信的過啊?!?p> 見劉宴甫改口稱自己二叔,,中年男子先是心中一喜,待聽到他后面的話心中不由暗笑,,果然是不懂人情世故的毛頭小子,,然后裝作一副長輩的模樣道:“這你就不懂了,既是杜家派人來的那就更信不得了,,你豈不知道這或許是杜頤和那老家伙的計謀呢,。”
“這可如何是好,,還請二叔明示,。”劉宴甫心中暗笑,,但表情卻裝作一副惶恐的模樣,,似乎是不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就像一個迷路的羔羊需要人來拯救,。
“這香皂的配方乃是你想出來的,,但制作和售賣都是打著杜家的旗號,,如今他給出一個店鋪讓你將心思放在上面,又派出一個管賬的幫你,,你說這其中是什么意思,?”
“莫非這是想要逐漸將我架空?”
“沒錯,,待一年半載之后,,他不再需要你,到時候一腳將你踢出來,,你還剩什么,?”
“這個,那可是有白紙黑字的啊,,可是畫了押簽了字啊,。”
看著劉宴甫一臉惶恐不安的模樣,,中年男子心中大喜,,本以為要費些口舌,沒想到這么輕易的就將他給說服了,,如今正是要趁熱打鐵的時候,。
“簽字畫押?這金陵知府可是與杜家交往甚密,,你那作不作數(shù)還不就是知府大人的一句話,。”
“少爺.....”
“閉嘴,,一個小小的婢女居然敢插嘴主家談話,!”
小嬋見少爺有些意動本想要開口勸阻,不料剛一開口就被中年男子喝住,。小嬋剛想要繼續(xù)開口,,但是見劉宴甫正擠眉弄眼的朝著自己看來,心中頓時大定,,立刻閉上嘴委屈巴巴的離遠(yuǎn)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