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名字來看的話,,望月山似乎是一處風景勝地,其實這里什么景致都沒有,,山上光禿禿的,,平時根本沒有什么人來。
望月山荒涼破敗的模樣映入眼簾,,許洲腦海里突然冒出來一個比喻,,望月山其實是一個巨人,一個巨大的,、丑陋的禿子巨人,,他整個人都被埋在地下,只留下半個光頭露在外面,。
這便是外人所看到的“望月山”,。
可能是被自己逆天的想象力驚到,許洲忍不住笑了起來,,尼瑪老子真是太有才了,。
這么一分神,許洲就感覺車身一陣顛簸,明顯的是前車輪從什么東西上碾過去了,。
還有一點也很明顯,,那不是石頭。
許洲忙停車去看,,只見一個人,靜靜的躺在他車子下面,。
那人很有素質,,即使已經被許洲車子碾過去,他也沒有罵人,,他只是安安靜靜的躺著,。
因為,他已經死了,。
“死在去望月山的路上,,他也是來找那個很高的女人拿頭發(fā)的嗎?”許洲蹲在一旁,,仔細的看起來,。
這個死者很年輕,目測年齡在18~22之間,;他身體偏瘦,,面色上看也是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但是胳膊卻挺結識,;小臂和上臂顏色明顯不一樣,,小臂顏色更加黝黑,而且也更光滑,;他左右肩胛也不對稱,,右寬左窄,背部微駝,,手心有老繭,,他的職業(yè)應該是經常搬運重物的工人。
他死于窒息,,是被掐死的,,從他脖頸處的痕跡來看,兇手應該是一個左撇子,,許洲站起來看了看周圍,,兇手很狡猾,沒有留下半個腳印,,不過只從脖頸處的痕跡也能判斷出那身高在175~182之間,,只是無法再精確罷了。
角膜呈現半透明狀,,鞏膜出現黑斑,,尸斑羊皮紙樣,,死亡時間已經超過24小時······
許洲幾乎都不用刻意去思考判斷,當他的視線掃過那尸體,,搜集到尸體信息時,,這些判斷便相應出現在他腦海中。
“連法醫(yī)都懂,,這么專業(yè),,真想知道我融合記憶的那個殺手是哪位大能啊?!痹S洲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有這種大神級的表現,。
許洲將尸體從自己車底下拖出來,并且確定這個過程中自己沒有留下一枚指紋,,又將尸體上的輪胎痕跡抹去,,這才上了車。
又走了大約一公里,,山路越發(fā)的狹窄難走,,而且這里距離望月山非常已經近,許洲便棄車步行,。
再往前走幾百米,,已經沒有了山路,雜草直淹膝蓋,,兩塊大石頭孤獨寂寞的聳立著,。
“這兒什么都沒有啊,什么3米3的女人,,果然是不存在的吧,?”許洲抬頭,極目四望,,但是目之所及都是這種荒涼的景象,。
許洲轉身,沿著山腳行走觀察,,望月山不小,,不是他能夠一眼望到頭的。
“嗚嗚嗚~”
走了沒多遠,,身后突然傳來哭聲,,就好像嗓子被砂紙打磨過一樣,難聽至極,。
許洲一轉頭,,就看到一團白色的鬼火懸浮在自己腦袋前,在空中飄來蕩去的,火光里映照出一張慘白的女人臉,,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要是以前,這一幕能把許洲魂都給嚇飛,,不過他融合了殺手記憶,,那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嗚嗚嗚~”鬼火中的女人臉看到許洲看著自己,,哭的更加傷心了,“嗚嗚嗚嗚嗚······”
許洲不知道這女人為什么哭,,清了清嗓子便問道:“嗚嗚嗚?”
女人臉好像被許洲這一嗓子給驚到,,居然就停止住了哭泣,,連鬼火都開始搖曳起來。
“你,,你,,可惡!”女人臉開了口,,聲音難聽且冰冷,。
“原來你會說話啊?!痹S洲問道,,“打聽個事兒唄,我聽說這里有一個身高3米3的女人,,你知道她在哪嗎,?”
“知道?!痹S洲驚了,,沒想到這兒還真有3米3女人。
“她在哪,?”
“我,,不告訴你?!迸四樧煲槐?,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嘀咕,,“男人都是負心漢,!”她眼睛大一圈,往許洲面前飄的又近一些,鬼火燃燒的更旺盛了,,“這天下的男人都是負心漢,!”
“我不是?!痹S洲忙搖頭,。
“胡說八道,你長這個樣子,,你分明就是男人,!”
“······”許洲簡直無語,“大姐,,我不是說我不是男人,,我是說我不是負心漢!”許洲對女人臉的常識匱乏感到悲哀,,不禁道,,“而且,就算長成我這個樣子,,也不能就認為我是男的,,這年頭男裝女裝大佬實在太多了?!?p> “負心漢都應該下地獄,!”女人臉聲音突然尖厲起來,簡直刀子一樣,,直往許洲耳朵里鉆,,讓人極為不舒服。
許洲下意識的就用手去捂耳朵,,就在同一時刻,,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猝不及防之下,,許洲直接掉了進去,。
地面合上,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
黑暗,。
許洲身處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我好像是落入了一口棺材里,?”許洲記得腳下裂開之后,是一口棺材,,他好像掉了進去,。
他伸手推了推,,果然自己的上方、四周都是封死的,,他躺在一個狹長的,、封閉的空間內,果然是掉進了棺材,。
“大姐,,你這說話不算數啊,說好的讓我下地獄,,怎么就把我弄棺材里了呢,?”許洲叫道,“這可不是地獄??!”
呼的一下,漆黑的空間里竄出一團鬼火,,那個女人臉又出現在許洲面前,。
“說吧,把我弄進來想干什么,?”許洲問道。
“我在這里飄蕩已經很久很久,,每一天,,我都在哭泣,我不想哭泣,,但是哭泣好像已經成為我的本能,。”女人臉道,。
“哦,。”許洲道,。
“哦,?”女人臉慘白的臉上愁云慘淡,“我跟你說我的事情,,這么悲慘,,你就是這個反應嗎?”
“你也說了,,那是你的事,,和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的,我‘哦’一下給個反應已經很給面子了好不好,?”
女人臉偏了偏,,似乎在思考許洲的話有沒有道理,。
“別繞彎子了,你把我弄進來到底想干什么,?”許洲又問道,。
“我不想再哭了,我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