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定方就押著楊爍趕往官府,楊爍看到周鼎昌和薛勇也被押上牢車,,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只要是還活著,,那就有回旋的余地,。
當牢車進入城后,,站在路邊的行人看到楊爍一頭短發(fā),,就只指著楊爍大罵是短毛鬼,。
楊爍心里也清楚,,在這些人心里認為: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而他一頭短發(fā),,理所當然被認為是不孝之人,,再加上他被人污蔑為盜墓者,這些人不恨他才怪呢,!
牢車經(jīng)過他住的客棧時,,他看到周穎和屈小蘭從客棧沖出來,兩人站到路當中擋住了牢車,,王定方一看大怒,,命令士兵將她們兩人推開,屈小蘭看到周穎倒在路邊,,連忙跑過去將周穎攙扶起來,,周穎就跑到了楊爍的牢車旁邊,雙手緊緊的拉住牢車的兩根木柱哭喊起來,。
“穎穎,,不要哭,回客棧等待消息,!”
周穎卻沒有聽楊爍的話,,仍舊死死的拉扯著牢車上的那兩根木柱不停地哭泣,。
“小蘭,,馬上將她帶回客棧!”
屈小蘭于是將周穎強拉回了客棧,。
王定方押著眾人到達刺史府時,,南??ご淌诽K國倉已經(jīng)在公堂上等候,楊爍等人被押上公堂之后,,便被解除了身上了繩索,。
蘇國倉看看臺下的楊爍幾名犯人,然后對王定方說道:“王將軍,,你將這些人抓了過來,,他們犯了何罪?”
“回大人的話,,他們深夜前往象崗山盜挖古墓,。”
“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此等卑劣的事情來!不但是天理難容,,就是國法也不容許爾等胡作非為,,來人,大刑伺候,!”蘇國倉聽過王定方的回答后不由大喝一聲,,惱怒地說道。
“大人饒命,!”周鼎昌和薛勇都不由乞求道,。
“且慢!”楊爍看到幾名衙役手提殺威棒靠上前來,,不由大喝一聲,,又對蘇國倉說道:“刺史大人,你只聽一面之詞就對我們用刑,,是不是太武斷了,?還是另有目的?”
“大膽,,竟然敢對刺史大人如此講話,,動刑!”王定方大聲呵斥道,。
“誰敢,!”楊爍從口袋里掏出一塊令牌舉在手中。
不光是蘇國倉和王定方,,就連周鼎昌和薛勇也沒有想到楊爍會有如此舉動,,大家仔細看看楊爍手中的令牌,發(fā)現(xiàn)竟然是晉王府的令牌,。
蘇國倉一眼就看出楊爍手中確實是晉王府的令牌,,逢是手持此令牌的人,,犯了刑法雖然并不能免刑,但是必須要先通知晉王府,,只有經(jīng)得晉王府的同意才可以接受懲罰,,否則就相當于和晉王府作對。
不過下邊的人也很清楚晉王楊廣的脾氣,,誰也不愿意招惹晉王楊廣,。如果將晉王府的人犯了法,下面的官員將此事告訴給晉王府,,楊廣在眾人面前不會偏袒晉王府的人,,但私下里會對那官員百般為難,因為楊廣覺得這名官員是想讓他難堪,,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塊令牌和免死令牌差不多,沒有人敢對持此令牌的人動刑,,更不敢動用死刑了,。
“你是怎么得到這牌子的?”蘇國倉有些心虛地說道,。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楊爍對他說道。
“刺史大人,,他手中的令牌一定是盜來的,!他是一個穿越到這里的人,怎么可能會有晉王府的令牌,!不對他用刑,,他定然不會招供?!蓖醵ǚ揭豢谝Фǖ?。
“那你說該怎么辦?”
王定方看看蘇國倉的眼神,,就喧賓奪主地大喝一聲:“來人,,先對這個主謀大刑伺候!”
幾名衙役一擁而上,,將楊爍按倒在地上,,王定方從楊爍手中搶過來那個令牌,然后命令兩名衙役對楊爍進行杖責,。
“王定方,,你等著,我會讓你加倍償還的!”
“事到如今,,你還不悔改,那我就將你亂棒打死,,看你還能讓我如何償還,!”
“你放心,你如果敢打死我,,必有人誅你九族,。”
“打,!”王定方也不再多言語,,命令那兩名衙役對楊爍用刑。
兩名衙役掄起殺威棒就朝楊爍的屁股狠狠砸去,,前兩棒打在身上后,,楊爍感到一股外心的疼痛,不過很快就麻木了,。
“且慢,!”打過六七殺威棒后,周鼎昌連忙制止道,,他對蘇國倉說道:“刺史大人,,如果你能饒他一條性命,我愿意將實情告訴你,?!?p> 蘇國倉連忙命令那兩名衙役住手,然后對周鼎昌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講了吧,?”
“我是臨振郡周官堡少堡主周鼎昌,,他是我妹夫楊爍,而這位是珠崖郡周呼莫刺史的外甥薛勇,,我們這次來南??ひ泊_實是為了盜象崗山的越王古墓,只是還未動手就被王將軍發(fā)現(xiàn)了,?!?p> “那這塊令牌是怎么回事兒?”
“這塊令牌是高涼郡的冼夫人給我妹夫的,,說是可保我們性命無憂,。”
“冼夫人,?難道說你們來盜墓是冼夫人指使的,?”
“……,是的!”周鼎昌猶豫了一下,,又看了楊爍一眼,,然后回答道。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勾結官府做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人,讓他簽字畫押,,然后打入死牢,!”蘇國倉聽完周鼎昌招供之后大聲說道。
楊爍剛才被打得雖然有些昏迷,,無法言語,,但是周鼎昌的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
三人被押入死牢后,,周鼎昌和薛勇連忙將楊爍抬到茅草鋪上,,讓他趴在那里休息。
楊爍趴著休息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半下午的時候才算是緩過勁兒來,,神志也完全清醒過來。
周鼎昌和薛勇見狀,,顯得十分高興,。
“妹夫,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餓了吧,,趕緊吃些東西!”說著,,周鼎昌端著大半碗米飯放到楊爍面前,。
一股濃重的酸餿味迎面撲了過來,楊爍不禁一陣干嘔,,連忙將那大半碗米飯向一端推了推,。
周鼎昌看到楊爍有些不高興,接著說道:“妹夫,,你心里是不是在埋怨我在大堂上胡說八道,?”
楊爍搖搖頭,說道:“我知道當初你是為救我性命才那么說,,我內心感激還來不及呢,,只是冼夫人當初將那塊晉王府的令牌好心交給我們,我們卻將她牽涉進來,,確實有些不合適,?!?p> “當初我看情況緊急,如果不及時制止他們,,你很快就會命喪他們之手,,所以我就隨口說了出來?!?p> 楊爍看到周鼎昌有些愧疚,,便安慰道:“哥哥,我并沒有想要埋怨你的意思,,我在考慮如何才能讓冼夫人脫凈干系,?!?p> 薛勇有些不滿地看看楊爍:“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自身難保,,哪有精力去考慮他人?”
“薛大哥,,或許我們已經(jīng)注定無法離開這里,,我們不能失了道義,冼夫人對我們有恩,,不管那塊令牌是不是能救我們的性命,,畢竟冼夫人也是好心之舉,我們怎么能恩將仇報呢,?”
薛勇無法反駁,,便也就不再言語。
“妹夫,,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我看還是派人將冼夫人請過來救我們吧!”
“這里現(xiàn)在是一個是非之地,,我們不能將冼夫人也牽涉進來,,要不然她更是被人強加上莫須有的罪名,能不能活命,,這一次得靠我們自己了,。”
“可我們被關押在死牢里面,,想要出去一趟都是件難事兒,,更不要說逃跑了,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什么計劃,?”
楊爍卻是搖搖頭,。
周鼎昌和薛勇相互看了看,有些失望地在楊爍身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