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口中的“九一零滅門慘案”,我一無所知,,聞所未聞,。
“或許你有疑問為什么我從一開始都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他招呼倆個小孩進屋子里去寫作業(yè),,繼續(xù)說,,“我以前在某知名網站上寫過一本撲街網文,叫《往夕》,,作者筆名是‘浪人’,。”
我猛地一下坐直了身子,,雙眼像只獵鷹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狠不得把他剝皮撕肉從他嘴邊撈出別的話來。
他淡然地笑著說,,“別誤會,我只是在說明我的身份罷了,,”他頓了頓繼續(xù)說,,“一切就是這么的巧?!?p> “巧”字如五雷轟頂一般,,令我丟魂落魄,難道我之前經歷地一切都只能用個“巧”來一概而過嗎那他媽可是切切實實發(fā)生過的,,有血有肉會痛的,。
我的情緒早已崩潰,本是來探索真相的,,扼制不住的淚水令我狼狽不已,。
浪人伸手示意我不要激動,,還安穩(wěn)了我好幾番。待我情緒穩(wěn)定下來,,呼吸勻了些,,他倒了杯開水給我,繼續(xù)說,,“你知道‘女兒無口’,,字靈的故事嗎?”
我搖頭回應,,浪人同我講起了這么一個故事————
在大唐時期有一個和尚,,每日在禪房抄寫經文。
忽有一日,,一女子進入禪房,,這女子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部,這和尚以為是鬼魅不予理睬,。
該女子每日必來,,和尚終有一日忍不住便問:來者何人?
女子聞聽此言,,便放下了遮住臉部的衣袖,,這臉上竟然無口,和尚大驚,。
一得道高僧聽聞此言,,進入禪房查看。原來,,在和尚抄寫的經文《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里,,他發(fā)現了一個大日如來的如字,只寫了左邊的女字旁,,而沒有右邊的口,。女而無口。
知道和尚寫錯了字,,這個字便化身為靈,,告訴他你寫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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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一口水,,驚疑不定地詢問說,,“你以為肖旭也是那字靈嗎?”
“我不知道,?!彼巴鉂M天烏云,雙手在不斷互搓著,,若有所思,。良久過后他才再次開口道,,“你知道嗎?”
我把目光轉向了他,,仔細聆聽他的一言一語,,“當時我構思這個故事里有這么一個情節(jié),在一個極為惡劣的天氣之下,,一個男孩外出被雷暴擊中,,因此在某種介質的幫助下,這個男孩穿越了時空,,來到了不遠的過去,,卻再也回不去了?!?p> 我望見桌子上的一根香煙,,拿了起來,想起來肖旭為什么認為吸煙會變成大人呢,?我趕忙詢問,。
“這只是我的一種主觀想法,我這人長著一張娃娃臉,,那時候我小,,很多人見我這般模樣都欺負我,后來我在港片中見著了張國榮先生抽煙的樣子,,一般的姐姐說這才是真男人,。加上那時候我剛動筆開始寫這么一個故事,自然而然就添加了進去,,沒什么別的,。”
“你當時為什么沒繼續(xù)寫下去,?”
他咧嘴大笑,,不禁思索脫口而出,“錢嘛,,那段時間我缺錢,,后來發(fā)現賺不到錢就切了,很純粹,。”
忽然間我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倘若他能把這個故事寫完整,,并且有個不錯的結局,我的人生是不是可以不再如此坎坷了,?雖然我對于“字靈的故事”這一說法半信半疑,,但我還是決定把我的想法告訴他,。
聽罷,他有些愁眉苦臉長嘆了一口氣,,他指了指屋子里倆小孩,,同我解釋道,“不是我不幫這個忙,,只是寫了之后沒人看,,這種文沒市場,而我還要養(yǎng)家呢,,不得半點馬虎,,”罷了添了句,“真的很抱歉,?!?p> 我又幾番請求,但都無濟于事,。
我倆陷入了許久的沉默,,各自打著各自的小算盤。無奈之下我開口說道,,“我可以付你稿費,,你考慮下吧?”
他也堅決說不行,。我見他臉色發(fā)白,,額頭布滿汗水,雙手在哆嗦著,。
我知道他肯定有所隱瞞,,不好說。我立馬起身弓腰附耳低言,,“你在怕什么,?”
驀然間他變得神色慌張四處張望著,伸手拭去額頭上的汗水,,雙唇哆嗦著說,,“他來過,讓我不要這么做,?”
“‘他’你說的是肖旭嗎,?”
浪人點了點頭,顫顫巍巍地說,,“其實……其實……我今天……跟你說得夠……夠多了,,我只是不希望……不希望你再迷惘下去,記住,,離他遠點,,在我的構思中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說罷,,他趕忙招呼在房間里玩耍的倆個小孩子,,忙將我們三個往外趕,倆個小孩不知所措,,只是聽從父親的安排,,牽著我手,跟著我走,。還將一張紙條塞進了我手里,,把我推到門外后,浪人“boom”的一聲關緊了房門,。
屋子內再無半點聲響,,我打開他給我的紙條,上面寫著幾個扭曲的字,,不太好看明白,,仔細辨認一番才認出了這幾個字:就在屋內,他無處不在,。
只覺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股不好的預感翻涌而來,。
就在這時,,屋子內傳來了噼里啪啦的響聲,緊接著一聲慘叫傳來,。
我本能地抓起倆個小孩的手就往樓下狂奔,,他們倆個還在嬉笑打鬧,全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剛到樓下第一時間撥通了周瑜的電話,,告訴他我這發(fā)生了命案。
話說到一半,,我抬頭望見樓上窗戶變成鮮紅色一片了,,緊接著一個身著紅色上衣的男人破窗而下,不,,那是鮮血染紅了的上衣,。
“boom”的一聲,浪人摔落在地,,臉朝下,,背部插著一把長柄短刀。
我本能地抬頭望了眼樓上的窗戶,,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站在窗戶邊凝望,,他在看我,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種赤裸裸的殺氣,。
這時我身旁的倆個小孩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先后流鼻涕痛哭了起來。我趕忙將倆人抱在我懷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一次又遍地重復說“沒事的,沒事的……”
我扭頭再次望向了窗戶那,,風衣男子不見了,,沒了蹤影。我再將目光往下移,,驚訝的發(fā)現,,浪人的左手沒了,被截斷了,,鮮血仍在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