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結(jié)束了!”
鄭飛落寞的回來后,躺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
窗外“呼呼”的刮起了風,。
鄭飛起身去關(guān)窗戶,發(fā)現(xiàn)原本出現(xiàn)的陽光,,在此刻又不見了。
氣溫不是太冷,鄭飛卻感覺到心如冷霜,。
“這次的事故,我們非常難過,。
我們也希望能從這次事件中吸取教訓,。
我們對家屬的理解表示感謝......”
電視上,還在播放著這次事故的后續(xù)報道,。
鄭飛拿著遙控器,,不停的換臺。
沒有什么值得觀看的節(jié)目,。
人們的注意力已經(jīng)漸漸從這次事件中轉(zhuǎn)移到了其他地方,。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鄭飛默念著朋友們對他說的話。
“丁奇遠,?”
鄭飛拿起名片,,再次讀著這個人的名字,感到一絲好奇,。
“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俊?p> 鄭飛打開名片的背面,,細細閱讀起來,,卻始終想不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
“合作,,共贏,,一起開拓未來!”
除了標語式的詞語,,剩下的就是聯(lián)系方式,。
鄭飛看到聯(lián)系方式一欄,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而且,,這是一個國外的電話號碼。
鄭飛拿起手機,,想要撥通這個號碼,,抬頭看了看窗外,又放下了手機,。
鄭飛知道,,自己并不是想要聯(lián)系這個人,自己只是想要找個人聊聊天罷了,。
最終,,鄭飛還是放下了手機,并隨手將名片放在了桌子上的筆筒里,。
斜坐在沙發(fā)上,,鄭飛想著以后的生活該怎樣繼續(xù)。
能源危機已經(jīng)解除,,人族也已經(jīng)步入了美好時代,。
在《全域虛擬》游戲里,的確存在很多危機,。
可是在超維之后,,一切的危機都漸漸遠去。
鄭飛發(fā)現(xiàn)自己不必再肩負什么拯救人族的使命了。
“一切都已經(jīng)好起來了,!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鄭飛側(cè)身看著窗外,眼神冰冷,。
“叮鈴叮鈴叮鈴,!”
鄭飛回頭,卻不想接這個電話,。
這個時候來電話,,無非是一些朋友的安慰。
鄭飛起身,,想去喝杯水,,沒有理睬這個電話。
“叮鈴叮鈴叮鈴,!”
“叮鈴叮鈴叮鈴,!”
鄭飛接了一杯水,手機還在響,。
“咕咚!咕咚,!”
喝了一口水,,鄭飛看著還在響的手機,咬著牙拿起了手機,。
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您好?”
“喂,,您好,,是鄭元德先生的家屬鄭飛嗎?”
“是我,!我是鄭飛,,您是?”鄭飛不太感興趣的問道,。
“您好,,我是鄭元德先生投資公司的法律顧問邱良信律師。
首先請允許我對鄭元德夫婦的去世表示哀悼,。
真的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到您了,。
現(xiàn)在有一些鄭元德先生公司上的事情需要您協(xié)助處理一下?!?p> “嗯,!這樣啊,!您說吧,!”
鄭飛沒有感到驚訝,,爺爺生前也提到過他和一些公司有過合作的事情。
“鄭飛先生,,根據(jù)鄭元德先生留下的文件顯示,,您現(xiàn)在是他唯一的親人是嗎?”電話那頭問道,。
“是這樣的,,現(xiàn)在,這邊只有我一個人了,?!编嶏w淡淡的回到,語氣里又多了一些悲傷,。
“嗯,!您的家人遇到這樣不幸的事情,我的內(nèi)心也非常悲痛,!
希望我的來電沒有打擾到您,!
鄭元德先生的公司因為目前有很大的債務(wù)壓力,這邊很多投資公司要求鄭元德先生這邊做出處理,。
因為鄭元德先生目前已經(jīng)不在了,,我們需要您來處理這些事情?!?p> 鄭飛聽到電話里的律師又提到債務(wù),,深吸了口氣。
“那么,,我該怎么辦,?我是去公司那邊嗎還是?”鄭飛問道,。
“我們也希望您能來公司一趟,!時間和地點我稍后短信發(fā)給您。
如果可以的話,,您明天中午就來處理一下吧,。”
“好的,,我會準時到,。”
掛掉電話,,鄭飛感到頭很痛,。
晚上,鄭飛再次呆呆的望著窗外,想了很久,。
從進入系統(tǒng),,到超維,原本以為所有的故事會像小說里一樣精彩,,可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讓自己不得不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否正確,。
鄭飛感到無法面對眼前的一切。
看著曾經(jīng)充滿歡聲笑語的房間,,如今一切的美好都再無蹤影,。
晚上,連月光也變的愈加清冷,。
鄭飛給自己煮了點面條,,配著咸菜,當做今晚的晚餐,。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鄭飛沒有去洗刷鍋碗,,直接疲憊的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帶著悲傷和迷茫,鄭飛又夢到自己回到了從前的歡樂時光,。
“叮鈴叮鈴叮鈴,!”
“叮鈴叮鈴叮鈴!”
“叮鈴叮鈴叮鈴,!”
被鬧鐘叫醒,鄭飛拿起手機一看,,時間是早上六點四十分,。
此時,鄭飛已經(jīng)睡意全無,。
看到手機里有條邱良信律師發(fā)來的短信,。
打開短信,鄭飛看到會面時間是早上10點,,地點在5公里外的一個商業(yè)中心大樓,。
鄭飛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做了幾個俯臥撐,,清醒了許多,。
先燒了一壺熱水,準備像往常一樣,,泡麥片,,煮雞蛋,加熱面包片。
打開冰箱,,鄭飛愣住了,,冰箱已經(jīng)空空如也。
麥片沒了,,面包也沒了,,只有兩顆雞蛋孤零零的在冰箱的角落里。
“好幾天沒有去超市買吃的了,!”鄭飛嘆口氣,,如今的生活,再也沒有人照顧自己了,。
鄭飛看著窗外,,早晨的一縷薄薄的陽光正在緩緩灑進房間。
時間還早,,鄭飛穿著拖鞋,,帶著一身的凌亂來到樓下超市買面包。
店員看到鄭飛的樣子,,向鄭飛打了聲招呼,。
鄭飛淡淡的笑了笑回應(yīng)了一下店員,沒有說話,。
鄭飛發(fā)現(xiàn)自己經(jīng)歷了這幾天的事情,,整個人像是扛起了沉重的沙袋一般。
路過小區(qū)門口的粥鋪,,鄭飛買了兩個煎餅果子,,一個荷包蛋。
回到家里,,加熱了面包后,,又煮了最后的兩顆雞蛋,鄭飛開始慢慢的吃起來,。
當鄭飛吃到煎餅果子的時候,,這個味道,對鄭飛而言,,是那樣的陌生,。
一想到自己再也吃不到奶奶做的煎餅了,鄭飛又差點哭出聲來,。
喝了口熱粥,,鄭飛感到暖和了許多。
幾口喝完熱粥,,鄭飛感到自己又恢復(fù)了以前的活力,。
“總要去面對?。 编嶏w說著,,一滴眼淚又從眼角流出,。
洗刷了一番,鄭飛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鄭飛看到眼前是一個疲憊的年輕人。
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領(lǐng),,陽光正好在此時飄落在鄭飛的肩頭,。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精神了許多,鄭飛找了一條領(lǐng)帶戴上,,瞬間沮喪的神情看上去變的歡快了,。
來到地下車庫,鄭飛再次看到自己的跑車時,,上面的一道劃痕更加醒目,。
開車出了地下車庫,鄭飛下車看了一眼自己的車子,。
那道劃痕上面落了許多灰塵,。
原本讓所有人眼前一亮的跑車,如今成了落魄浪子一般,。
鄭飛忍不住苦笑,。
“哎?你是,?步,?”鄭飛看到上次小區(qū)里那個技術(shù)員,突然想不起來名字了,。
“步義塵,!我叫步義塵!您好,,鄭先生!”步義塵也知道鄭飛家里發(fā)生的事情,,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步義塵只是淡淡的笑笑,沒有多說話,。
“那個,,監(jiān)控找到了嗎?我這車可還沒修呢,!”鄭飛對步義塵說,。
“真的對不起?。∧桥_記錄監(jiān)控數(shù)據(jù)的電腦硬盤壞掉了,!我們拿去恢復(fù),,沒有恢復(fù)成功!真的對不起,!”步義塵連連道歉,。
“這樣啊,!”鄭飛有些失望,,盡管不太相信步義塵說的話。
“我問過物業(yè)了,,物業(yè)說您車子維修的費用,,可以給您補償百分之四十!”
“那好吧,!我今天還有事,,等我去維修回來再找你們吧!”
說著,,鄭飛跳上了車子,。
“哎!好好好,!再見,!鄭先生!”步義塵看到鄭飛沒有為難自己,,趕忙笑著向鄭飛點點頭,。
鄭飛開著車,來到了邱良信說的地址,。
到了樓上,,鄭飛看到這里也是要搬遷的樣子。
給前臺打了招呼,,不一會兒,,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穿西服的人。
“您好,!您是鄭飛鄭先生吧,?我是邱良信!咱們昨晚電話聯(lián)系過的,!”穿西服的男子很干練的說道,。
“嗯!我是鄭飛,!你好,,邱律師,!”
“我們里面談吧!”邱良信和鄭飛握了握手,,帶著鄭飛往里面的辦公室走去,。
“您稍等一下,我這邊幾個客戶的事情很快談完,!”
“好的,!我不著急?!?p> “好,!好的!”
邱良信說著,,就返回了剛才的辦公室,。
鄭飛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看到,和邱良信在辦公室里說話的人,,是三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鄭飛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了大約二十分鐘,,里面的人終于結(jié)束了會談,。
邱良信握手送走了那三個陌生男子。
“鄭飛,,來,,我們開始說下這邊的情況吧!”邱良信向鄭飛打著招呼,。
進了辦公室,,邱良信給鄭飛倒了一杯水。
“坐吧,!”邱良信拿出一摞文件,,開始慢慢和鄭飛說起來。
“目前的情況,,不太樂觀,!鄭飛,請你做好心理準備,!”邱良信皺著眉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