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朱培被這八句詩驚得久久不前,。雖然他不知道獨孤天索的往事,,也不知這八句詩的含義到底是什么,。只是看這詩的意思是要報仇雪恨,,再加上剛才木門突然飛出,,多年為將經(jīng)驗告訴他,,這木屋內(nèi)剛才還是有人的,。
“朱將軍,,怎么了,?”
聽到別人喊自己,朱培這才回過神來,。
“沒什么,,你帶人先返回天池,我要在這里再查看一番,!”
“可是將軍,,這里空無一人而且夜深人靜,將軍獨自在此恐怕會有危險,!”
“讓你帶人走你就先走,,哪里那么多廢話,!”
朱培故作怒態(tài),畢竟這詩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是,、是,小的遵命,!”
待所有的士兵退出木屋后,,朱培趕緊用筆將這八句詩抄下。殊不知凌千峰早就料到這一天遲早會來,,木屋的地磚有兩塊是可以掀起來的,,下面的暗道直接通往斷塵無憂寺,這也是他為什么放心段默在斷塵無憂寺求武的原因,。他年輕時曾在寺里生活過一陣子,,寺里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知道,此時他正帶著端木蕓薇從地道趕往斷塵無憂寺,。
“義父,!”
獨孤天索看段沈夫婦二人這么快就回來了,著實不解,。
“你們不是說要離開近一月么,?這才半個月怎么就回來了,難不成是擔心老夫一個人孤獨所以特地趕回來陪我解悶兒,?”
“主公,,大事不好了!”
獨孤天索從椅子上站起來:
“每次你回來都是這幾句話,,這次又闖什么禍了,?”
“義父,您先別急,,這次不是我們,,嚴格上來說和我們沒有直接關(guān)系!”
獨孤天索笑了起來,。
“沒有直接關(guān)系,,那就是有間接關(guān)系了。嫣菡,,你長話短說,。”
沈嫣菡將斷塵無憂寺里發(fā)生的一切,,除了天昀國的事情,,其他的都如實告訴了獨孤天索。
“你師妹趁你不注意,,將在寺內(nèi)學(xué)藝的昕若殿下帶走了,。你們分析的對,,這個時候,她肯定是帶著殿下去北鉞了,,以昕若殿下來要挾陛下投降,。”
“主公,,我是怕萬一陛下得知此事,,龍顏大怒,降罪無憂寺,,連累無辜,。”
獨孤天索點點頭,,深嘆一口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陛下一向?qū)@個公主寵愛有加,,每年必去寺內(nèi)探視,,為她燒香祈福。如今她失蹤了,,還是被北鉞的王妃劫走了,,斷塵無憂寺有失職之責,死罪可免活罪難逃,?!?p> “義父,我是這么想的,,與其遲早被陛下發(fā)現(xiàn),,不如您主動上書,將責任全部推到琴裳和北鉞身上,,主動請纓天池奪回公主,,這樣或許還能保住無憂寺?!?p> 獨孤天索猶豫片刻,雙手背在身后,,在案前左右踱步,。
“好,也只有這么做,,等朱將軍回來我讓他親自前去中原上奏,。你們此行辛苦了,尤其是嫣菡,,如果陛下準奏你可能又要出征了,?!?p> 畢竟天池里武功最高且年紀最輕的就是這位巾幗英雄了。
“義父,,此事都是嫣菡一時大意,,大錯又是我?guī)熋描T成,此次我不但要救回公主殿下還要清理門戶,,我落月山莊沒有這樣的卑鄙小人,。”
夜已經(jīng)深了,,獨孤天索還坐在案前,。比起昕若被劫,他更擔心的是靜心湖的事情,。
“末將朱培參見主公,!”
獨孤天索一驚,一看是朱培回來了,,趕忙站起,,將他扶起:
“朱將軍不用多禮,你可查清楚那靜心湖的事,?”
“主公,,末將不負所托,終于查到了,,而且還發(fā)生了奇怪的事情,。”
看著朱副將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獨孤天索趕忙讓他坐下,。
“來,坐下說,?!?p> 獨孤天索親自給朱培倒了一杯茶。
“謝主公,?!?p> 朱培飲盡了一碗茶后,面色凝重,。
“主公,,昨晚天湖起了暴風(fēng),支流湖水湍急,,末將等才發(fā)現(xiàn)了靜心湖的道路,。此條道路末將以前從未見過,極其狹窄,。如果不是風(fēng)大,,主流的水勢湍急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進入靜心湖的支流的,。我就讓兄弟們按原來的計劃,乘船順著支流的方向前進,。果然十分順暢,。一共兩艘木船,末將坐在后船,,行船較慢好繪制支流的線路圖紙,,以便再探?!?p> “朱將軍做事如此謹慎,,辛苦了,然后呢,?”
朱培又喝了一口水,,顯然他是得到消息立刻前來告知獨孤天索。
“突然前方的兄弟看見有一塊地,,單獨的一塊地,,上面有一間木屋,剛準備下去查探,,那木屋的屋門直接飛出,,船上的兄弟基本被打落水中。風(fēng)太大,,他們被水沖走,,恐怕此時已經(jīng)......”
“朱將軍不必難受,接著說,!”
“是,!末將立刻讓兄弟們停船上岸,對那艘木屋進行搜查,,可是木屋內(nèi)空無一人,。正在末將離開之時,木屋門前刻著這幾句詩,,末將把他拓了下來,,請主公過目?!?p> 朱培從懷中掏出拓寫的詩句,,雙手恭敬地遞給獨孤天索。
獨孤天索將紙展開,,看到前兩句就覺得大事不妙,看完之后,,獨孤天索的表情非常微妙,,或是憤怒,,或是恐懼。
“朱將軍,,今天發(fā)生的任何事情,,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嫣菡和奕辰,,只有我們倆人知道,,你去將知道此事的人全部滅口,不能走漏任何風(fēng)聲,!”
“主公放心,,末將拓寫詩句的時候,所有人都被末將趕了出去,,只有末將一人知曉,。”
獨孤天索站了起來,,那抄寫著凌千峰詩句的紙張在獨孤天索手里握成了一個球,,他接連嘆息。
“朱將軍,,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記住,,那棟木屋不要安插任何的眼線,,就當無事發(fā)生!”
“末將遵命,!”
正當朱培要退出凌云閣的時候,,獨孤天索叫住了他。
“且慢,,朱副將,,三天后你要親自去面圣?!?p> 獨孤天索告知了朱培昕若失蹤的事情,。待朱培退出凌云閣后,獨孤天索將握成球的紙重新攤開,,眼露狠色,。
“當年,老夫一劍刺中你的心脈,,你居然沒死,。原本老夫以不光彩的手段殺了你還心存愧疚,但是你活著注定是要與老夫為敵,那老夫就不能留你,。你有膽子留下這詩句,,應(yīng)該也知道老夫下一步會怎么做吧,嗯,?”
獨孤天索內(nèi)心充滿了恐懼和憤怒,,他眼睛一瞇,從桌案底下拿起十幾年前凌千峰的畫像,。
“來人,!”
“主公有和吩咐!”
“你立刻命人將此畫畫五百張,,貼滿邊塞和整個中原,,一旦遇到此人立刻向老夫稟告,如果膽敢反抗,,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