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吃力地掙扎著,,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拿起槍回頭打兩下,等到手臂被打斷后,,甚至連閃躲都極為困難,。
林牧還在絞盡腦汁想辦法怎么才能把黑子救出來,但是青熊獸的強大讓他很是頭大,,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鐳射手槍的火力壓制住黑子,然后讓黑子往他們的方向跑,,重新回到林牧之前過夜的山洞那里,,那本來也是個懸崖,路徑狹窄,,而且有一條貼著山壁卻只有兩米左右寬度的必經(jīng)小道,。
這個小道易守難攻,青熊獸的體型本來就很難過去,,再加上林牧又有鐳射武器,,倒是勉強可以守住,,不過也不是長久之計,。
林牧煩躁地撓著頭發(fā),,這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路程有意思嗎,林牧邊發(fā)著牢騷邊給鐳射手槍上膛,。
這鐳射液可是用一點少一點,,一想到又要浪費很多,林牧不由得心疼起來,,但是不救黑子接下去的任務又很難完成,。
算了,當做提前投資吧,,希望這是個給力的隊友,,林牧自我安慰道。
青熊獸一個猛撲,,整個身體都砸在了地面上,,這沉重的震顫感,就連離著有些遠的林牧都能感受到,。
黑子一個翻滾,,有些艱難躲開了青熊獸的進攻,換做別人遇上這種像被切割機割過的傷口,,早就疼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而黑子不僅躲開了致命一擊,同時再次從圖騰倉庫中取出了一個彈夾,。
“我去,,這人是瘋了嗎?”林牧看到黑子的反應后大吃一驚,,大哥,,你這傷勢不想著辦法跑,竟然還想回頭反打,,這不是游戲啊,,兄弟!
只見黑子用嘴咬住彈夾,,右手提到彈夾位置將彈夾退下,,然后邊跑邊用牙齒將彈夾頂進了槍中。
這個人的意志力,,已經(jīng)完全超過一般的警察了,。
林牧之前懷疑黑子可能是偽報的身份,雖然這只是林牧的猜測,,但是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即便黑子不是警察,光憑這份意志力,就讓林牧打心眼里佩服了,。
我要幫他,!林牧抬槍準備射擊!
林牧的子彈還沒射出,,黑子的子彈已經(jīng)打在了青熊獸的身上,。
這次沒有聽到青熊獸的怒吼,反而傳來了陣陣哀嚎聲,,還有騰然升起的白煙,。
什么鬼?
林牧瞇起眼睛想要看清楚前面發(fā)生了什么,,只見青熊獸的頭上燃起團團烈火,,青熊獸不斷拍打著自己頭上的火,但是怎么都滅不掉,,反而有種越燒越旺的趨勢,。
那是……
很明顯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子彈,和鐳射液一樣,,屬于超能子彈的一種,,但是效果卻完全不同。
青熊獸不斷哀嚎著,,憤怒的情緒完全被求饒聲取代,,青熊獸似乎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個火并不是拍就可以拍滅的,于是立馬遠遁,,想要找個水源去滅火,。
現(xiàn)在是追蹤青熊獸的絕好機會,林牧雖然不清楚黑子這種子彈的威力,,但是這個效果是完全看得見的,,至少一梭子子彈下去可以將青熊獸趕跑,而鐳射槍只能在狗龍身上打出一個孔來,,換做是青熊獸這種擁有更高防御力的物種,,怕是造成的傷害更小了,想到這里,,林牧心里又開始不平衡起來,。
見青熊獸已經(jīng)逃跑,黑子吊著的心終于放下,,站著的身體不斷顫抖著,,然后眼皮慢慢合攏,緩緩朝后倒去,。
他太累了,,全身的神經(jīng)從來都沒有這么緊繃過,,這種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感覺讓黑子甚至都忘記了身上的痛苦,現(xiàn)在的他只想眼睛一閉昏倒過去,。
林牧在青熊獸逃跑的時候也連忙趕了過來,,他和陳培培兩人將黑子扶起,找了個位置讓他靠下來,。
黑子的身上已經(jīng)被鮮血完全染紅,,左手傷口處血肉模糊,而且鮮血還在不斷地流下來,,如果林牧和陳培培不管他的話,不出幾分鐘,,他就會因為流血過多導致休克,,然后死亡。
“是條漢子,,這種傷勢都能和青熊獸搏上一搏,,給我我可能早就躺在地上成為青熊獸的午餐了?!绷帜吝€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沒有黑子這么強的體格,也沒有他這么強的意志力,,黑子能抗到最后完全就是憑著一口氣,,硬是抗到青熊獸逃跑!
“快,,快讓他喝下回復藥水,!”陳培培取出自己最后也是唯一一瓶回復藥,二話不說就往黑子嘴里倒,。
“等下,。”林牧抓住了陳培培那只握著瓶子的手,。
陳培培眼中泛淚,,咬緊下嘴唇,眼中充滿著怒意,。
“林牧,,難道我救人都不行嗎!”陳培培怒吼道,。
對于林牧,,陳培培承認自己很喜歡他,喜歡他的勇敢,,喜歡他的擔當,,也喜歡他稚嫩的臉龐,。對于林牧,她從黎明殺機場景之后,,就一直充滿著歉意,,所以即便是林牧在和她說以后不會再管別人的死活后,她也視若無睹,。
可現(xiàn)在,,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在自己的眼前流逝,林牧不救也就算了,,難道現(xiàn)在自己連救人的權(quán)利也沒有了嗎,?
林牧看著陳培培又氣又怒的眼神,一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于是乎翻了個白眼,。
“我的意思是,我來救……你別冤枉我,?!绷帜了砷_握著陳培培的手,手腕一翻,,一瓶藥劑重新出現(xiàn),。
不管陳培培異樣的眼光,他扶著黑子的頭將藥水給他灌了下去,,只是藥水剛剛進口,,黑子的狀態(tài)就開始逐漸好轉(zhuǎn)。
陳培培發(fā)現(xiàn)自己誤會了林牧后,,兩個臉蛋紅的跟那什么一樣,,頭更是恨不得埋到土里去。
“對……對不起……”陳培培發(fā)出嗡嗡的道歉聲,。
“啥,?我沒聽見?”林牧做出疑問狀,。
“對不起……”陳培培又提高聲音重復道,。
“聲音跟蚊子一樣的,你說啥,,我還是聽不清楚?。 绷帜晾^續(xù)道,。
“對不起,!”陳培培終于喊了出來,眼淚又快掉下來了,。
林牧看到陳培培哭唧唧的樣子,,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逗你了,,別哭了,。”
然后語氣一轉(zhuǎn),,接著道:“不過你可別覺得我是好人,,只是黑子現(xiàn)在沒法拿出藥劑,我這才救他的,,這瓶算是他借我的,,可是要還的?!?p> “小氣鬼,!”陳培培噘著嘴,賭氣般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