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這些，這些都是你做的,？”

　　托尼的臉上全是難以置信,，在看清四周的場景后，他不管身邊女人的拖拽與驚恐,，直接跑到李德面前,，大聲質(zhì)問道。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

　　因為有些出乎意料，李德呆愣了一下,。

　　他本以為托尼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畢竟對方昨晚和五個妹子友好的交流過。

　　“你的體力真不錯,，是因為方舟反應(yīng)堆嗎,？”

　　接下來，熟練的調(diào)侃響起,。

　　“李,。”

　　這卻換來托尼的尖叫,。

　　“為什么,？”

　　這一刻，傷心,，痛苦,，甚至還有點絕望充斥在托尼心中，讓托尼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他好不容易才交到一個朋友,，為什么就在今天，他這個朋友做下這種他絕對無法原諒的事？

　　“耐心一點,，托尼,。”

　　認真的看了鋼鐵俠一眼,，李德決定將已經(jīng)琢磨的差不多的話說出,。

　　“請先聽我講一個故事?！?p>　　伸手,，拍了拍托尼后，李德來到一個稍微干凈點的地方,，盤膝坐下,。

　　“在我入門的第一天，我的老師就跟我說過,，人類很容易在力量中迷失,，因為隨著我們變強，普通人類的道德法律根本無法束縛住我們,，這就像人類面對螞蟻,，你僅僅可能因為好玩就會將一窩螞蟻送入地獄，即使它們沒有傷害你,，甚至連敵意都沒,。”

　　用一種追憶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后,，李德露出一抹苦笑,。

　　“我的老師雖然聰慧強大，決定走一條‘圣人’之路,，但我們亡靈法師注定要和殺戮尸體靈魂打交道,，所以我的老師漸漸迷失，七十年前,，他效力于元首,，只因為在元首那邊可以得到數(shù)之不盡的靈魂與尸體?！?p>　　這是前后呼應(yīng),，他可沒有上次忽悠神盾局時他在托尼面前說過什么。

　　“你,，你也迷失了,？”

　　看到李德的苦笑，托尼緊張的問道,。

　　“不,。”

　　李德?lián)u了搖頭。

　　“我知道我不如老師聰慧,，不如老師理智,，也不如老師有大毅力，所以我給自己選了一條最容易的道路,?！?p>　　“嗯？”

　　“我們注定要和殺戮尸體靈魂打交道,，所以在我成為亡靈法師的那一天我就給自己定下一個準則,，用惡人之血來鑄就輝煌路?！?p>　　說著,，李德自嘲的笑了笑。

　　“這個人叫亞伯,，剛剛來到龜島混生活,，原因是因為和丈母的矛盾殺了丈母一家十八口,?！?p>　　之后，他話題一轉(zhuǎn),，開始根據(jù)腦中由魂晶得來的記憶指著一張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臉說道,。

　　“這個人叫伊恩·金爾萬，是一個落魄貴族,，賭輸了錢將莊園連同妻女兒子販賣給奴隸商人,，自己卻拿著錢去繼續(xù)花天酒地?！?p>　　再之后,，他指著一個面色安詳，頭上有假發(fā)的男人繼續(xù)道,。

　　“這個叫安杰莉娜,，是一個惡毒的母親……”

　　“這個叫……”

　　“……”

　　在一聲聲敘述中，托尼漸漸冷靜下來,，開始自己判斷事情的真實性,。

　　他是一個聰明人，而聰明人大多都特有主見,，和別人的說辭相比,，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斷。

　　關(guān)于李德嗜殺這一點,，他早就知道,，畢竟他既調(diào)查過李德，又和李德在阿富汗組過隊。

　　正如李德現(xiàn)在說的,，李德的確只殺壞人,，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

　　掃了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有很多已經(jīng)察覺到狀況不對的人正在偷偷摸摸的逃跑,，證明李德并不是把整個龜島屠戮一空后，他已經(jīng)有八九成相信李德的說辭,。

　　如果李德真的需要大量的殺戮尸體靈魂,，他完全可以將這里殺個干凈，而非這種挑著殺的狀態(tài),。

　　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有些疑惑。

　　“李,，你是如何判斷他們好壞的,？”

　　他知道他最近都和李待在一起，李德根本沒有調(diào)查過這里,，他生怕李德誤殺了,。

　　“感知?！?p>　　“感知,？”

　　“我們亡靈法師可以感知靈魂的善惡，人類可以用語言,，用肢體來撒謊,，但他們無法用靈魂?！?p>　　看到托尼已經(jīng)相信自己,，李德心中長出一口氣。

　　計劃已經(jīng)完成大半了,。

　　“你也誕生了感知,，你應(yīng)該能用感知做很多以往無法做的事，你可以自己判斷,?！?p>　　接下來，他繼續(xù)開口,。

　　“……”

　　這句讓托尼沉默了片刻,，然后抬頭道。

　　“下次你殺人能不能換一個離我遠一點的地方,，我本來打算來個晨間運動的,，結(jié)果那個姑娘跟我說外面死了很多人,。”

　　他已經(jīng)恢復(fù)往日的常態(tài),，證明他徹底相信李德,。

　　“托尼?！?p>　　但李德的臉色依舊沉重,。

　　“我能相信你，對吧,？”

　　似是呢喃,，又似是問答的說了一句后，李德的神色一正,。

　　“托尼,，拜托你一件事情，如果我以后在力量與殺戮中迷失,，請一定要打醒我,，如果我不醒，殺了我,?！?p>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語氣中的慎重與認真讓托尼的神色也變得慎重起來,。

　　“李,，為什么,？”

　　“我不想變成被力量控制的怪物,。”

　　“我懂了,?！?p>　　看到托尼認真的點了點頭，李德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謝謝你,，托尼，好了,，你可以繼續(xù)你的晨間運動了,，我要打掃戰(zhàn)場了?！?p>　　“嘁,。”

　　看到托尼白了自己一眼后若有所思的離開,，李德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剛剛說的那些話除了一些編造的故事外,，剩下的都是他的真實想法。他給自己定下底線的事情前面已經(jīng)說過,，他是真的不想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怪物,。至于今天為什么當(dāng)著托尼的面重申，甚至擺脫托尼監(jiān)督,？那是因為他在誘導(dǎo)托尼,，好給鹵蛋添堵。

　　他知道托尼以后會成為婦聯(lián)的三大臺柱之一,，是婦聯(lián)至關(guān)重要的一人,，所以他絕不會放任托尼加入婦聯(lián)。

　　同時,，他也知道托尼是一個聰明人,，可以說是地球第一聰明的人類，讓他覺得他所謂的語言陷阱很容易把自己坑了,。

　　思慮了這么長時間,，他最終決定說實話，說稍微有那么一點關(guān)聯(lián)的實話,。

　　聰明人最喜歡多想,，他說的這些，關(guān)于力量與迷失,，托尼同樣面對,，因為鋼鐵俠的力量對于普通人來說同樣是強大的力量，托尼同樣可能成為毀滅螞蟻窩的人,。李德今天這么一提,，托尼自然會好好思考，思考該如何用一條底線或目標給力量套上枷鎖,，思考如果給自己找一個“監(jiān)督者”,，防止自己走歪，李德有八九成把握托尼最終會選擇把自己當(dāng)成監(jiān)督之人,。

　　到時候他們成立團伙就順理成章,，以后可以成立一個XXX聯(lián)盟，鹵蛋該去哪里玩去哪里玩,，休想再把鋼鐵俠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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