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原光顧著自怨自艾,,沒注意到門外有一個人正慌慌張張地往里面撲,,和那人撞了個頭對頭,差點“嗷”的一嗓子嚎出來。
“周研昧你干什么呢,,”宋知原揉著腦袋,,“慌慌張張的,。放心,,他好著呢,,你急啥?!?p> “不是,,”周研昧也被撞得不輕,側(cè)腦門上慢慢浮起了一片紅痕,,然而她也顧不上疼,,抓著宋知原的手,居然有點語無倫次,,“他……他醒了嗎,?”
“沒有啊?!彼沃涿?,“醫(yī)生說他藥勁兒沒過,一時半會醒不來是正常的,?!?p> “那就好那就好?!痹捠沁@么說,,周研昧反而一點也沒有放松下來,。
“你到底怎么了,?”宋知原頭一次遇上周研昧這么沒譜的樣子,覺得新奇,,多問了一句,。
周研昧這才調(diào)整好了呼吸,然而語調(diào)依然緊繃著,,“是這樣的,,我剛剛接到呂齊言的電話,說……”
她提著一口氣,,“說小冶不見了,。”
“不見了,?”宋知原一開始還沒當(dāng)回事,,“是不是和呂齊言又吵架了?”
沒想到周研昧只是搖頭,,“小冶脾氣怪的很,,呂齊言之前也一直以為她只是鬧脾氣,結(jié)果這都快兩天一夜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宋知原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兩天一夜了?!沒回家,?”
周研昧臉色難看,,“電話也完全撥不通?!?p> “怎么會……”宋知原也慌了神,,“確定嗎?到處都找過了嗎,?問過學(xué)校的老師同學(xué)了嗎,?”
周研昧沒有給她一絲希望,只是沉重地點了點頭,,“呂齊言已經(jīng)報警了,。”
一個剛剛成年的年輕女孩,,長相姣好,,年幼無知,這要是真丟了會遇上什么事,,宋知原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兩天一夜……兩天……
“你不是走之前還時常盯著她嗎,”周研昧問,,“小冶有沒有什么不對勁,?”
“沒,沒有啊……”宋知原六神無主,,“前天我還在呢,,怎么就……”
身后的病房里突然傳來一聲異響。此時的兩個女孩正是驚弓之鳥的狀態(tài),,忙也似地回頭,,就看到原本應(yīng)該老老實實躺在病床上吸氧的陳佚,此時已經(jīng)雙目通紅,,翻身坐了起來,,“.…..什么?”
周研昧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要完”,,一邊往他那邊走去一邊安撫道:“沒事,,你先躺下……”
陳佚完全不吃這一套,暴怒地甩開她,,顯然是已經(jīng)全都聽到了,。
“也不一定就真找不到了,”宋知原不能坐視不管,,“畢竟這才兩天,,小冶平時愛亂跑,,說不定……”
陳佚想是沒聽見她說的話,只是把那雙盛滿了失控的雙眸轉(zhuǎn)向了宋知原的方向,,“你怎么在這,?”
宋知原一愣,“我……”
“你一走,,小冶就出事,,”陳佚一字一句地說,“你安的什么心,?”
雖然知道他這是嚇急了胡言亂語,,逮誰咬誰,但宋知原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濃濃的諷刺,。
果然,。她拉著他的手的時候,他不會醒,;甚至她轉(zhuǎn)身走了,,他也不會醒;但偏偏是壞消息傳來的時候,,他就醒了,。她不僅得不到一句感謝,換不來一點原諒,,還得承受他的遷怒,。
這才是事情應(yīng)該的樣子。沒有最不巧,。只有更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