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沒放在心上過,,只不過之前她搞得我有些煩而已,。”柳笛從碳素筆里取出了一根用完的筆芯,,抬手向后一拋,,就扔進了垃圾桶,“至于為什么要一起走,,只不過是因為我?guī)退鉀Q了個小麻煩,,順便留她住了一晚而已?!?p> “讓她住你家,?”孟麗艷深感詫異。
慢悠悠的把換上新筆芯的碳素筆放回筆袋,,柳笛看了她一眼,,“你就當是我難得做了次好人吧,這事兒你就別往外說了,?!?p> 孟麗艷雖然成績不好,但是,,她的情商并不低,,一聽這話,她就隱約猜到柳笛口中的小麻煩不應該讓太多人知道,,應了一聲,,也就轉了回去。
這件事本應就此告一段落,,但令柳笛和季桂雨都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又有后續(xù)的事件發(fā)生了。
周四下午,。四班正在和八班等幾個班級一起進行體育活動,,突然,一群混混模樣的男人沖進了校園,,直奔操場而來,。他們的身后,,是幾個狼狽不堪的門衛(wèi)。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體育老師驚住了,看到這一幕,,本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的同學們,,下意識的開始抱團。季桂雨更是臉色煞白,,拋下自己的伙伴們就去找柳笛了,。
此時教師辦公樓三層的生物辦公室里。徐飛揚剛剛批完了今天的隨堂小測,,無意識的向操場上看去,。四班這節(jié)課好像是體育呢。他這樣想著,。
突然,,他眼神一凝,起身沖了出去,。
“怎么了,?”坐在他旁邊的老師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緊接著整個生物組震動了,。
大漢們一到操場,,就不顧體育老師和門衛(wèi)們的阻攔,向學生們沖了過去,。
柳笛冷靜地觀察著這些大漢們的舉動,。嗯,沒什么大問題,。這樣想著,,她剛想邁步出去,就被沖過來的季桂雨拉住了手臂,。
“干什么,?”柳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季桂雨“嗖”的一下收回了手,,“柳笛,,你,你要干什么???”
“出去幫忙啊,蟻多還能咬死象呢,,都在這縮著,,坐以待斃,,有意思嗎?”
柳笛的聲音不小,,周圍“縮著”的同學們無論男女,,都向她怒目而視,但柳笛視若無睹,,獨自跑了出去,。
“你們要找誰?”通過短暫的觀察,,柳笛已經發(fā)現(xiàn),,這幫混混雖然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但并不會真的傷害同學,??此麄冏箢櫽遗蔚哪樱@然是有目標,。
“我們要找個叫柳笛的,,沒你事,一邊兒去,?!绷褵o害的外表顯然有著很大的迷惑性,,被他詢問的混混下意識的回答了她的問題之后才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作勢要驅趕她。
“真巧,,我就叫柳笛,,你們是在找我嗎?”正在尋找下一個目標的混混聽到這話,,頓時回頭,,眼中兇光畢露,可他對上的仍舊是那張笑瞇瞇的,,看上去單純無害的臉龐,。
“你叫柳笛?走,,跟我去見我們老大,。”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混混遲疑了一下,,沒說什么太重的話,。
“你就是柳笛,?”混混頭兒看著柳笛,也是一臉的不相信,,他轉頭問體育老師:“你們學校有幾個叫柳笛的,?”
他剛問完這話,操場入口處就傳來了一個又急又怒的聲音:“你們要干什么,?,!”
徐飛揚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過來,把柳笛護在身后,,怒視著混混頭子,。
混混頭子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陌生男人,“你又是誰,?”
柳笛忽然扯了扯徐飛揚的衣袖,,徐飛揚回過頭就看到柳笛一副心虛的模樣,圓圓的眼睛好像水汪汪的:“徐老師,,我好像惹麻煩了,。”
“沒事,,我在呢,。”徐飛揚安撫的摸了摸柳笛的頭,。
進行短暫交流的兩個人并沒有看到混混頭子突變的臉色,,他忍不住打斷了兩人進一步的對話:“你姓徐?徐建強是你什么人,?”
徐飛揚的眼神變得有些警惕:“你怎么知道我二舅的名字,?”
“原來你是恩人的晚輩,真是對不起,,冒犯了,,恩人他,還好嗎,?”
這個世界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小,,姓徐的人有很多,但是,,徐飛揚和他的二舅畢竟都是大家族出來的人,,氣度自然和平凡人不一樣。而混混頭子本身就沒有什么太多的見識,,能把他的恩人聯(lián)想到徐飛揚身上,,也不是什么無法理解的事情。
“敘舊情之前能先把你那幫兄弟叫回來嗎,?”眼看著接下來就要變成他懷舊的時候了,,柳笛沒忍住,,提醒了一句。操場上的那群同學,,還在東奔西跑呢,。
“哦,對,,真是抱歉啊,。”混混頭子又道了一次歉,,看向呆立著的另外那個混混,,“愣著干嘛?還不趕快把兄弟們叫回來,?!?p> “我二舅當初怎么會救你這樣一個人?”徐飛揚很是不解,,雖然他對徐家的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什么好感,,但是對自己這位剛正不阿的二舅,他還是比較敬佩的,。
“其實恩人救的不是我,,是我的母親。當時我還小,,有個男人想欺負我母親,,是恩人路見不平教訓了他?!?p> “哦,?”柳笛從徐飛揚身后探出腦袋,,無害的笑了笑,,“那你知道你兄弟干了什么事才被我賞了那一板磚嗎?其實簡單一句話概括就行:我做了你恩人當年做過的事,,而已,。”
“而已”這兩個字她咬的特別重,,其他的混混這個時候也已經聚了過來,,聽到這話,紛紛提醒著混混頭子:
“豹哥,,可別相信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
“就是,,楊哥又不傻,,怎么會去觸犯您的忌諱,?”
“別因為她的老師是你恩人的家人就心軟啊,楊哥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p> 還有不怕死的,甚至開始質問柳笛:
“你說楊哥做了不該做的事,,那你把當事人找出來對質啊,。”
“就是,,空說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隨口胡謅?!?p> 他們的質問并不激烈,,卻無端讓柳笛心中的怒火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