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來到了警察局,我不是一個違法亂紀(jì)的人,,但是我不喜歡警察局,,也沒有警察朋友。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警察局還是派了一個同志來接待我,,畢竟他們才經(jīng)手小莉的案子。
“霍先生,!請問您有什么咨詢的嗎,?”
“我想了解一下小莉的案子?!?p> “霍先生,,是這樣的。您妻子的案件呢已經(jīng)結(jié)案了,?!?p> “我知道結(jié)案了,我想知道司機(jī)的情況,?!?p> “這件案件是一起醉駕、疲勞駕駛引發(fā)的重大傷亡案件,,我想司機(jī)家屬和您已經(jīng)談過了如何賠償,,所以司機(jī)的其他事情我沒有辦法給您講?!?p> 這個警察怎么一開始就把我認(rèn)定我索賠的,?這時候,之前找我了解情況的刑偵副隊進(jìn)來了,,
“小劉,,你出去吧,我跟霍先生聊,?!?p> “是!”
這個叫小劉的警察離開了這個房間,,只剩下我和這個副隊長,。
“霍先生為什么想知道司機(jī)的事情啊,?”
“他撞死了我妻子,,我不能了解一下他的情況嗎,?”
“可是你不應(yīng)該早就知道他死了嗎?我的意思是在商量賠償之前,?!?p> “這樣陳隊長,我不是來找茬的,,也不是不服從警局的結(jié)果,。我也沒有要自己起訴的意思?!?p> “那霍先生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司機(jī)是怎么死的?!?p> “疲勞加酒駕猝死的,!這不是結(jié)案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了嗎?你是覺著別人自己弄死的來逃脫賠償,?”
“陳隊長,,你誤會了?!蔽蚁胛疫@個時候想要看尸檢報告可能是有些困難,,我喝了一口小劉倒的水,“陳隊長,,我不在意賠償多少,。我只是想知道這個司機(jī)的真實死因?!?p> “他在警車上就已經(jīng)死了,!他的家屬不知道來警察局鬧了多少次事了,也還好是警察局,,能鎮(zhèn)住,,真要是個醫(yī)院,早就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了,?!标愱犻L有一點不耐煩,“不是,,你們兩邊一個不想賠一個想要的多,,不想賠的剛走,想要多的又來了,?當(dāng)警察局是菜市場?。 ?p> “陳隊長,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多少賠償,,他們家的情況我知道,就一個男人在外面工作養(yǎng)家,,能有多少錢,。當(dāng)初的賠償都是律師來做的,我自己都不知情,?!?p> “你真不是來找麻煩的?”
“真不是,!”
“那你想干嘛?!?p> “我想看尸檢報告,!”
“你還說不是找麻煩!”
“不是,,陳隊,,這件事情我給你說了你也未必信,但是這牽扯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他的死因,,我很擔(dān)憂?!?p> “不是,,人怎么死的,跟你擔(dān)不擔(dān)憂有什么關(guān)系啊,?!?p> 這么下去,可能也不能套到尸檢報告,,我猜陳隊長咬定我是來要求增加賠償?shù)?,但是我又不是傻子,找警察又沒有用,。但這事情,,也急不了。
“陳隊長,,不行的話,,我就是問問家屬吧??纯此麄冊趺凑f,,順便告訴他們,我不需要賠償?!比绻緳C(jī)真的是死于冥信的話,,責(zé)任就不在他們,我也不需要那筆賠償,,就算真的是疲勞駕駛造成的,,他們家里就一個勞動力,還死了,,賠償不賠償?shù)牡挂膊恢匾恕?p> “霍先生是有別的事情吧,。”陳隊長拉我坐下,,“霍先生,,我推測,你了解的情況跟我掌握的差不多,,你是想知道司機(jī)跟二十年前的司機(jī)是不是同樣的死法,。”
我并不驚訝陳隊長知道這件事情,,畢竟警察局就是一個情報局,,什么信息都有可能收到。
“我可以準(zhǔn)確地給你說,,不一樣,。二十年的肇事司機(jī)死的時候,我在前排開車,,而是年后肇事司機(jī)死的時候,,我在這輛車的前面開車?;粝壬?,我們會保護(hù)市民的安全?!?p> “所以陳隊長上次找我來問話的時候,,說了一個跟案件不相關(guān)的問題,那個死在巷子口的警察,?!?p> “不錯,還有兩個警察也是這么死的,,就是當(dāng)年坐在后排跟犯人坐一起的警察,。我本來以為二十年前的兇手,殺害了巷子口的乞丐,,直到把霍先生和臉結(jié)合起來,,才知道這人應(yīng)該是奔你去的,。”
二十年前的司機(jī)死于冥信,,今天的不是,。那這兩個案子還有聯(lián)系嗎?我不是懷疑陳隊長說的話的真實性,,而是開始懷疑小莉真的是死于意外嗎,?
“謝謝陳隊長,我?guī)下蓭熑フ宜麄兗覍侔?,這筆賠償對他們家來說,,太重了?!?p> “霍先生,,你是一個好人。也謝謝你理解我們的工作,?!?p> “應(yīng)該的?!?p> “萬事小心!”
走出警察局,,我拿出了手機(jī),,給我的律師打了一個電話。我除了想去談賠償?shù)氖虑橹?,我還想知道更多關(guān)于司機(jī)的事情,,總不能因為司機(jī)的事情就認(rèn)定無關(guān)吧。畢竟除了司機(jī)其他的都是相關(guān)的,。
肇事司機(jī)姓蔡,,叫蔡軍,住在城郊蔡家村,。我在去他家之前,,在附近問了問,周圍的人都覺得蔡軍是一個不錯的人,,他們這村大部分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蔡軍有點文憑,還有本駕照,,本來可以過的不錯,,但是妻子沒有勞動力,女兒也還小,,還有一個多病的母親,,司機(jī)那點收入也就能養(yǎng)家糊口,。周圍鄰居的話,讓我很同情蔡家的人,,但是不要賠償這件事情也算是給他們家最大的救助了吧,。
蔡軍家是一個小平房,我車開到他家門口的時候,,他的妻子正在房頂翻曬著稻谷,,應(yīng)該是要去剝皮的,拿出來曬一曬,。但是她看到我從車上下來,,有一點害怕,但還是撐著顫抖的手從平房頂上下來,。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等我說話,就已經(jīng)快要跪下了,?!盎粝壬隳莻€錢,,我們會想辦法補上的,。”
“大姐,,”我趕緊扶起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我是第一次來這里,,很早之前是律師過來簽的合約和了解情況,。“你們家的事,,我大致了解,。蔡軍一個人在外工作。錢的事情,,我想就算了,,我?guī)蓭焷硪彩沁@個意思?!?p> 我看大姐起來了,,我就松開手,大姐雙腿沒支撐住自己,,然后軟在了地上,,接著哭了起來?!盎粝壬?,我們家對不住您啊,,等小鈴長大了,一定要報答您的恩情,?!?p> “大姐你先起來,我也不需要這些賠償,。這筆錢你們家更需要,,我來這里除了賠償這件事情,我想問問別的事情,?!?p> “霍先生啊,您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您,!”蔡大姐,推開門,,請我進(jìn)去,。家里面雖然很簡陋,但是什么都有,,我們在大方桌坐下了,。
“是這樣的,大姐,。我想知道蔡先生的情況,。他是怎么死的!”我知道這樣問有一點殘忍,,畢竟丈夫剛剛?cè)ナ溃覅s要去追問別人丈夫死的事情,?!皩Σ黄鸢。皇悄阏煞虻乃?,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們家那個,,我也不知道,,我媽叫我去了警局好幾次,說我們家那個死的慘啊,,死的時候拳頭都是握緊的,,怎么撐都撐不開,可是警察就說疲勞駕駛和酒駕猝死的,!可我們家那位,,出貨從來不喝酒,,哪怕第二天出貨頭一天也不會喝酒。那個陳隊長也給我們看了尸檢報告,,可我一個小學(xué)都沒有上完的人,,我怎么認(rèn)得尸檢報告啊。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家那位怎么死的,。”
“有沒有可能他那天跟卸貨的人一起喝的酒???”
“出事前的頭一天晚上,本來我們家那位第二天是沒有貨的,,但是晚上有個陌生人說,,有東西要運到城里,可是早上才能裝貨,。我勸我們家那位別去,,早上去肯定得晚上回來,白天的活就干不了,,但是對方給的價格很高,,并且說滯留在城里的費用也一并出了?!?p> “你還記得那人長什么樣嗎,?”
“我們家又沒有個路燈,又是晚上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見,,只知道是個女人?!?p> “那行,,你接著說吧?!?p> “好,,然后我們家那位就接下了這個活,可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那人并沒有什么貨物,,就是一箱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不重。當(dāng)時我和我們家那位都沒有懷疑什么,。我們家那位還說,,如果順利的話,應(yīng)該早上就能回來,。再之后,,就出事情了,。”
“蔡軍中途也沒有給你打電話,?”
“打了,,就中午打了一個,說在吃飯,。我還提醒他不要喝酒,,下午早點回來?!?p> “你知道那箱東西是什么嗎,?”
“不知道,客人的貨物,,我們也不敢看,。”蔡軍妻子說話的語氣顯然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我突然有點不同情他們家里的情況了,,看來他們自己應(yīng)該知道他們幫助不少人運了不少的違禁物品,至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那你們應(yīng)該運了不少違禁品吧,,很多事情不是不知者不罪?!?p> 蔡大姐表情有些扭曲,,應(yīng)該有些事情不愿意給我講吧。
“如果你不給我講清楚的話,,我可能會讓陳隊長來查這件事情,。”
“是是是,,是一堆粉末狀的東西,,我們覺得不像是毒品,因為看起來很臟,。很像是是,那種東西,?!?p> “什么東西?”
“骨灰,,真正的骨灰,!就是把骨頭磨成灰那種?!?p> “你怎么知道是骨灰,?”
“因為,,我母親,以前的藥里有虎骨這種東西,,我磨慣了,。我知道那種樣子。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骨頭磨成的灰,?!?p> 虎骨的灰需要磨多細(xì)?這個蔡大姐的話里全是漏洞,?!安檀蠼悖矣X得我現(xiàn)在不是在跟你慈善,,我是在做交易,。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我讓律師把免除賠償協(xié)議書給你簽了,。除非,,那個人給你的錢更多?!?p> “是人的骨灰,,因為有的部分還沒有完全碾碎?!辈檀蠼阋宦犖乙r償,,立馬就改變了口風(fēng),
“這種貨你們做,?”
“母親和我都需要治病,,都需要藥,小鈴需要錢上學(xué),。城里的學(xué)費那么高,,我老公車小做不了長途,短途能有多少收入啊”說完蔡大姐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那種哽咽是演不出來的,,大概這就是窮給逼的吧。
“后來你跟蔡軍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了嗎,?”
“中午電話之后就沒有了,。”
“你知道東西送到哪里了嗎,?”
“省政府對面的世紀(jì)廣場,!”
“謝謝你,蔡大姐?!?p> 把協(xié)議簽了之后,,我大概就再也不會跟這家人有任何聯(lián)系了吧,或許沒有自己的丈夫,,自己務(wù)農(nóng)掙的錢,,也能支撐這個家。而且也不知道蔡軍走了多少非法的單子,,應(yīng)該有不少積蓄,,不過這是警察該管的事情跟我沒有關(guān)系。
我想陳隊長可能不知道蔡軍運的是什么東西,,畢竟在這個案子里面運什么東西都不重要,。壞人到處都是,但是警察不是,。
我想來想去還是把骨灰的事情跟陳隊長講了,,我想這件事可能會牽扯出什么別的事情,不是兇殺,,至少也是盜墓吧,。
霍寧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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