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適才多謝您了,。”
回到房內(nèi),影兒對楚然道謝,。若不是他最出出言護著自己,,怕那安王不會就這么放過自己,。
“這個嘛……說實話你跟皇兄的事我壓根不知道,,但既然你喝了皇兄的金玉酒,那就是自家人了……”他撓了撓腦袋,,“我當然要向著你嘛,。”
沈二娘更是喜極而泣,,連著說話都帶著顫音:“影兒,,你這死丫頭,你知道剛剛可真是嚇死我了……我……唉,,你跟宣王爺是什么時候的事,,真?zhèn)€兒是沒良心的,,連我也瞞著,。”
影兒苦笑了一下,,上一世原主確實是進了宣王府,,但這一世,原主到現(xiàn)在根本與他沒有交集,。事發(fā)突然,,她只能拿宣王爺扯了個彌天大謊。
眼下,,暫時的危險是避過去了,,但宣王爺呢,自己打著他的名號扯謊,,若被他得知……自己總不能告訴他:喂,,上一世我確實嫁到你宣王府呢,所以呢,,這一世我就拿你名字來用一下,,你不要介意哈……
影兒有些頭痛,接下來她該怎么辦呢,?怎么跟宣王爺解釋,?想來想去,目光落在了七皇子身上,。
她看著楚然,,后者目光澄澈,,甚至帶著些喜悅,影兒暗道,,這可真是一個心思單純心地善良的人啊,。
上一世,柳姻姻給楚然準備的藥雖被宣王爺誤喝了,,但柳姻姻并不死心,,最終,在一次群艷會時,,將七皇子灌醉,,后者醒來時,柳姻姻坐在床邊啜泣,,要死要活,。
七皇子為人多情又是心軟,頂著皇族的壓力將柳姻姻接進府,,甚至給了她側(cè)妃的地位,。
柳姻姻卻沒有就此滿足,她心術(shù)不正,,竟然打著七皇子的幌子,,收人賄賂,幾次三番,,被御史揪到了把柄,,柳姻姻把一切都推到了七皇子身上,稱自己全是受他主使,。
朝廷好不容易捉到了七皇子的把柄,,加大打壓力度,目的便是要削弱七皇子身后宣王爺?shù)膭萘Α?p> 這一次政治斗爭,,宣王爺好不容易才把七皇子保下來,。而七皇子經(jīng)此一事,整日借酒買醉,,再也不復先前的風流瀟灑,。
憶及上一世的記憶,影兒決定再賭一把,。她讓七皇子把侍從屏蔽,,房內(nèi)只留下了他與沈二娘,屈身跪在了地上,,“七殿下,,如今,只有你能救我,?!?p> ————
柳姻姻坐在床邊,,一雙眼閃著狠毒的光芒。
她備給七皇子下子藥的酒,,竟然被安王爺給喝了,。
藥她用了大份量,安王又是一個好色之徒,,沒一會兒藥性便上來了,,她想要找借口離開已來不及,一下就把他扔到了床上,。
不過兩次,,安王如同一頭兇惡的猛虎,她感覺自己全身骨架都要碎了一般,。
她千般萬般呵護的皮膚,,安王卻一點也不珍重,邊做竟然邊甩手打自己,,甚至拿枕頭往自己身上按,,她越喊救命,他卻愈加興奮……
更恐怖的是,,第二次,,他竟然拔下自己發(fā)際的簪子往自己身上戳。
柳姻姻望著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痕,,又是恐怖又是氣狠,,若不是影兒那賤丫頭,,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應(yīng)該是七皇子,!
門被輕叩兩聲,柳姻姻怒道:“誰,?“
她的隨身丫環(huán)青兒探了個腦袋進來,,看到柳姻姻的樣子嚇了一跳,“姑娘,,你這是,?“
柳姻姻瞪她一眼,往帷幔內(nèi)鼾聲如雷的安王看了一眼,,“小點聲,,有屁快放?!?p> “這可絕對是一個大秘密,。”青兒把嘴巴湊了過來,,輕輕在柳姻姻耳邊說著什么,,柳姻姻先是不可置信,,沒幾句整個臉便因極度興奮而變得扭曲。
“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奴婢瞧著七皇子的人怎么都退出來了,連著天仙子的心腹采兒也被攆了出來,,奴婢知道她們肯定有大事要說,,冒著很大風險偷聽來的,絕對錯不了,?!?p> “請七皇子恕罪,我與宣王爺,,從未謀面,,也從未喝過宣王爺?shù)慕鹩窬啤,!?p> 她只聽到了一句,,但這一句,是真千萬確,。
宣王府,。
楚然急匆匆地來找楚律。
管家知道自家王爺對這七皇子感情格外深,,也沒通報,,直接由他輕車熟路地進了書房。
楚律正坐在書案前辦公,,黃昏柔光透過窗格傾泄進來,,讓楚律原本棱角分明的臉柔和了幾分。
“皇兄,,快教我瞧瞧,!”
說著,便來翻弄楚律的頭發(fā),,楚律嚇了一跳,,“你要瞧些什么?”
“你別動,,只管叫我瞧瞧便是了,。”
楚律對外人雖然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氣場,,但對七皇子,,卻格外親切。他雖然不悅旁人隨意動自己的發(fā)際,,但還是一動不動,,由著七皇子撥弄,。
“一指、兩指,、三指,,”楚然順著楚律的脖頸往上數(shù)了三指,撥開頭發(fā),,倒吸了一口氣,,“真的,果然是真的,!”
楚律納罕道:“什么是真的,?”
楚然有些不可置信,轉(zhuǎn)瞬又哈哈大笑道:“皇兄,,你后腦頭皮上果然有粒紅痣,!”
楚律奇道:“你怎么知道?”
這痣若長在發(fā)際里,,一般人是發(fā)現(xiàn)不了,。楚律頭皮上的紅痣,只有自己的奶娘一人知曉,。
楚然哈哈笑著,,又是大為感慨,“天仙子這么說時,,我還真不相信,,如今看來,你與她真是緣分天定,?!?p> 楚律更是奇了,“怎么又扯出來個天仙子,?”這天仙子他貌似聽說過,,幾年前的明月樓花魁,。
楚然搬過凳子,,將在明月樓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楚律越聽臉色越是陰沉,,最后把手里的毛筆一扔,,“我從未給她喝過什么金玉酒。這天仙子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好一個明月樓,!”
楚律站起身來,渾身散發(fā)著凜冽的殺意,,楚然打了個冷顫,,忙安撫道:“皇兄你先別生氣,,你聽我往下慢慢說?!?p> “那天仙子向我承認她說謊了,,我當場就把她罵了個狗血噴頭!我說你不想進安王府,,你拿我來扯謊也行啊,,她說她一月來幾乎天天在夢里夢見宣王,夢見你給她喝了金玉酒……”
楚律怒極反笑,,“夢見我我就得弄她進府,?“
“我也這么反問她啊,京城里想進了宣王府的姑娘多了,,難道憑個夢我皇兄就得把她們都娶了,?不過,不過嘛,,這天仙子的夢做的有些懸乎,,就像你腦袋上的那紅痣,也是你在夢里告訴她的,?!?p> “無稽之談!“
“對對對,,我也是這么覺得,,所以我一進門就來看,嘿,,哪曾想真有?。 ?p> 楚律雖然生氣,,但經(jīng)楚然這么一提,,他頓時又感覺驚奇不已,這天仙子,,是如何知道這粒痣的呢,?
“天仙子說,這夢本來她也沒當回事,,可奈何天天做啊,,除了這痣,天仙子還說對了你的飲食習慣,,包括你不喜歡吃甜食,,除了那個地瓜丸偶爾吃些……“
“皇兄啊,你看她都沒見過你,怎么知道甚至比我還要清楚,。好哥哥啊,,弟弟倒是有個想法,“楚然小心覷著他的臉色,,試探道,,”與其好奇,咱不如順水推舟地把她納進府,,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