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個人犧牲了......死在了我不算英明的領(lǐng)導之下,。
對于死亡,,邢夢柯甚至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之后也許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在這個本來不會死亡的世界中死亡,。不過只要我能早一點到達那個境界,我身邊的人也就不會......
邢夢柯望著面前的海面陷入了沉思,,沒有人會知道他心中真實所想,。
許久之后......
“船長,廚師長通知您前去餐廳品嘗一道料理,?!?p> “哦?”想起剛剛那團肉塊,,邢夢柯便不寒而栗,。“他真把那東西做成了一道菜,?”
“也許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您去到那里就知道了,?!彼珠L的表情很微妙,看來他也有些害怕那個東西,,以及由它做成的菜,。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是,,船長,!”
邢夢柯有些遲疑,,不過他還是決定應邀請去餐廳看看情況。他走下了駕駛臺,,一路向下直到甲板上的餐廳之中,。
不過餐廳內(nèi)并沒有人,也沒有什么已經(jīng)做好的料理,。
“哦,,船長!您來了,?”從廚房內(nèi)探出了提曼寬大的纏滿繃帶的腦袋,。
“你找我?”邢夢柯繼續(xù)走進了廚房,,但廚房內(nèi)的模樣卻讓邢夢柯一位走錯了地方,。
一些蒸餾瓶和試劑管擺滿了旁邊的墻壁,一眼看去就像是來到了某間大學的化學實驗室,。許多儀器正在工作著,,時不時還有些黑色的氣泡從那試劑瓶底部產(chǎn)出。
難道他在普朗蒂太太那里買到的就是這些,?
“無論如何,,都想讓您見證這份料理完成的時刻!”提曼的手上正握著一個黑色的瓶子,,一根詭異的觸手正從里面不斷扭動著試圖掙脫它的束縛,,卻被他用手指死死塞了回去。
“抱歉讓您看到了奇怪的東西,?!碧崧行擂蔚匦χ词剐蠅艨虏⒖床坏侥强噹旅娴谋砬??!熬涂旌昧恕,!?p> 提曼指了指那面前大鍋中熬煮的湯,。
純黑色的,甚至還有些粘稠,。蠕動著,,像是一團黏菌。
“你說這東西能吃,?”邢夢柯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當然可以,而且......十分美味?!碧崧鼘⒛窃噭┢恐械囊后w倒進了鍋中,。用一只鋼勺攪拌均勻,從里面舀了一小勺,,另一只手裂開嘴邊的繃帶,,將那一小勺蠕動的黑色汁液放在嘴邊細細品嘗,看上去甚是陶醉,。
“真是難得的美味,!您快嘗嘗看?!?p> 邢夢柯將信將疑地接過勺子,,從中舀了一丁點,放在嘴邊用舌頭沾了一點,。
好像......還真是不錯,?有一種吃海鮮時候才會感受到的獨特味道,一種鹽腥味混合著一種特別的......說不上來的味道,。
邢夢柯拿過旁邊的一只瓷碗用鋼勺為自己乘上了一碗,。那有些黏糊糊的黑色肉塊讓邢夢柯有些期待。
“足夠了,,別忘通知其他水手今晚就吃這個,。”
“明白了船長,,他們也會體會到這種美味的,。”
邢夢柯幾乎是一口氣將那碗詭異的肉湯吃完,,味道就有點像是用燉爛的南瓜烹煮海鮮,。不過對于吃了幾個月蘑菇的他來說,也是難能可貴的享受了,。
長舒了一口氣,,邢夢柯感覺有些疲憊。
也許是剛才與那個東西搏斗太耗費力氣了,,現(xiàn)在吃飽喝足之后,,反而才發(fā)覺渾身無力。
邢夢柯揉了揉腦袋讓自己強行打起精神走回了自己的臥室,,一頭栽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
周圍很黑,很暗,。
我這......是在哪,?
邢夢柯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抬起頭,面前是一片昏暗的海,。
后面有光,,這里是?
邢夢柯轉(zhuǎn)身而去,,發(fā)覺自己正站在一處小碼頭的邊緣,腳下是有些松散的木板,。幾根粗糙的火把正在他的兩側(cè)燃燒著,,就仿佛為他鋪好了一條既定的道路。
道路的前方,,一群修女裝扮的人正在低著頭默默前進,,她們的衣服看起來像是由一種特別的絲線織成的。隨著海風的吹拂,,她們身上衣服的邊角便會揚起像是蜘蛛絲一樣飄蕩的絲線,。
她們要去哪?
邢夢柯看向她們前進的方向,。
那是一處小山,,同樣的山峰周圍還有數(shù)座,但僅有一座直通云霄,。詭異的是那幾近于黑色的山峰被大量類似于蜘蛛網(wǎng)一樣的絲線纏繞得十分緊密,。山峰與山峰之間,有著大量由絲線構(gòu)成的通道,。
不,,可能并非是類似......
邢夢柯注意到在那絲線上,密密麻麻地爬行著數(shù)量龐大的蜘蛛,,而它們的所有正用那漆黑的八只眼睛死死盯著他的眼,。
它們在看我?
邢夢柯感覺心中有些發(fā)毛,,便將目光移開了那些蜘蛛的方向,。
“為了夜之解放!為了悲傷蜘蛛,!”那些怪異裝扮的人正在低聲吟唱著什么,,她們的曲調(diào)怪異,但邢夢柯還是能聽懂其中的一些詞匯,。
邢夢柯默默地聽著這一切,,直到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邊有些發(fā)癢。
他低頭看去,,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得差點跳進了海里,。
密密麻麻的宛如指甲蓋大小的蜘蛛已經(jīng)不知不覺之間鋪滿了面前碼頭上的每一塊木板,,它們在爭先恐后地試圖爬上邢夢柯的腳。
邢夢柯看到此景再也堅持不住,,他瘋狂地用力跺腳試圖將那已經(jīng)爬上他身體的蜘蛛全部抖落,。
該死!這些,,這些東西從哪里來的,!
它們的抓力十分牢固,無論邢夢柯用了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把那數(shù)量龐大的個體全部從他的身上抖落,。
很快,他身上的每一處都被這漆黑的蜘蛛所覆蓋,,皮膚的每一寸傳來的瘙癢讓邢夢柯有一種想要自我了斷的心情,。
他翻滾著,整個人掉進了身旁的海水里,。
冰冷的觸感讓他的大腦瞬間清醒,。
他猛地坐起了身,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臥室的床上,,呼吸急促心臟狂跳不止,。
剛剛只是......一個夢?
我為什么會夢到那個,?那是哪,?那些蜘蛛又是什么?
這絕對不是什么正常的經(jīng)歷,,因為邢夢柯相當清楚他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夢了,。
他推開了臥室的門走了出去,卻突然聽到了走廊里有人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