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哪兒了,?這么久才跟老子回來,,還不趕緊去給老子打酒,還在這里杵著發(fā)愣干什么,?”
忽然,,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把陳月的思緒給迅速的打斷了。
她抬眸看去,,見陳大海穿著一身破爛的麻布衣,,和半截灰色的褲子,,腳上還套著一雙錠子那么大兩個破洞的黑色的布鞋,把前面的幾根腳指頭都露了出來,,烏漆嘛黑的,。
一頭烏黑的頭發(fā)也亂七八糟的就像是抹了油一般油膩膩的一根一根的搭在頭頂上,而那張蠟黃的臉上除了一張皮包裹著,,根本就沒有半兩的肉在上面,,一雙漆黑的眼睛也渾濁的像是那地里的污泥一般。
手中還提著一個素來打酒的白色瓶子,,哪里像是一個四十多歲正常人的樣子,,簡直就跟個瘋子差不多。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原主陳月的父親,,陳大海。
整日里是來無影去無蹤,,除非是他想喝酒了,,才會主動的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對你叫囂著,否則平日里你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人影,。
這讓陳月很是不悅,,她蹙起了眉頭,二話不說的就走到了陳大海的身邊把他手中的白色酒瓶子給搶了過來,,緊接著便啪的一聲給扔到了院中,。
原本還有些昏沉沉的陳大海突然聽到這清脆的瓶子響聲,他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他那空嘮嘮的手,,又看了看院中摔碎的酒瓶子,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上的酒瓶子被女兒給扔到了院中,。
他那張蠟黃而又瘦弱的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了一抹怒火,,啪的一巴掌就朝陳月?lián)]了過去,,嘴里還在不停的大罵道:“你瘋了嗎,?你這個死丫頭?你摔我的酒瓶干什么,?難道你想要讓我打死你不成,?”
陳月沒有讓陳大海的那巴掌落在她的臉上,而是一手揮開了他落下來的手,,十分冷靜而又嚴(yán)肅的看著他道:
“我瘋沒瘋你心里最清楚,,我這么做只不過是在做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如果你想要打死我,,那就打吧,,反正從小到大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也總比我這個當(dāng)女兒的眼睜睜的看著你這個當(dāng)父親的在我的面前醉死的要好?!?p> 當(dāng)然,,這番話也是原主心里最想說的一番話。
只可惜原主卻沒有來得及說出這番話就已經(jīng)去了,,如今就讓她來代替原主把她心里最想說的那些話,,最想做的那些事都一一的替她實(shí)現(xiàn),替她報仇,,替她去面對這一切吧,。
這也算是她對她的報酬了。
陳大海的心里本來還怒氣騰騰的,,忽然聽到女兒在他的面前說了這么一番話后,。
他忽然有些愣住了,似有些不敢相信這番話居然會是從自己女兒的口中所說出來的,。
他了解自個兒的女兒是個什么樣的性子,,無論他每天喝多少的酒,發(fā)多大的脾氣,,她平日里都是一副不聞不問的性子,,也從來不會關(guān)心他這個當(dāng)父親的。
更不會在乎他這個當(dāng)父親的每天都在干些什么,,唯有缺錢的時候才會開口找他這個當(dāng)父親的要,。
現(xiàn)在她這么突然跑上來摔碎了他的酒瓶,還對他說出了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出來,,還真是讓陳大海的心里頓時變得有些復(fù)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