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捉摸不透
看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呂仙長,,曹丕一雙眼睛充滿敬佩,,
“仙長,,這三件道家寶貝,,是家父收藏多年的珍品,,極其難得,?!?p> 聽了這話,,呂賓從裝逼的狀態(tài)中醒來,,注意到另一口箱子,,瞬間眼熱,尤其是那柄羽扇,,羽毛顯然是精挑細(xì)選,,五彩斑斕,煞是好看,。
尷尬了,,面皮再厚,也無法立刻換一副面孔,,這不是呂仙長所為,,丟不起這人。
可惜這些寶貝,,即將蒙塵,,不過,小弟再次站出,,讓呂賓甚感欣慰,。
“師傅,師公常年念叨,,手里沒有像樣的法器,。何不收起,以盡孝道,!”
善解人意的吳明,,轉(zhuǎn)轉(zhuǎn)眼珠,說出呂賓的心里話,。
師公很縹緲,,寶貝在眼前。況且,,剛才賣力表演了一番,,權(quán)當(dāng)是報酬吧!呂賓不再矯情,,心安理得地點點頭,。
“果然名師出高徒,赤子之心,,毫無雜念,,道基深厚!明日早朝,,一同覲見皇上吧,!”
曹丞相這話很突然,語氣不輕不重,,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果然是至理名言,,呂賓深層次理解了,這一句話,。
如果推辭,,曹操不是善茬,可能會翻臉,。呂賓很清醒,,自己可不是什么仙長,小命不太穩(wěn)當(dāng),,只能答應(yīng)下來,,估摸是折了于吉,要找個替身,。
早知道如此,,應(yīng)該發(fā)狠,將那箱金銀財寶一同笑納,,至于美女收不收,,呂賓有點猶豫。
閑談一會兒,,雙方都心不在焉,,曹操發(fā)話,家丁引著呂賓二人,,來到客房,。
房門剛關(guān)上,呂賓迅速握住嘴,發(fā)出嘶嘶之聲,。
“大哥,,房里就我們兩人,不用發(fā)暗號,!”
“暗你個頭,,快打點冷水來,痛死了,?!?p> 吳明急忙端來冷水,奇怪地看著,,方才還神秘莫測的大哥,。
冷水含在嘴里,一股涼意襲來,,呂賓稍感舒適,,看著茫然的吳明,說道,,
“于吉老道的機(jī)關(guān),,密封性不好,燙了個水泡,,以后得慎用,。”
吳明瞬間無語,,有點好奇,,這機(jī)關(guān)可不是凡物,看剛才的動靜,,稱得上驚天動地,。
許都不同長安與洛陽,宮殿的規(guī)模,,還是有差距的,,畢竟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但是,,朝臣的人數(shù),,還是蠻多,分列兩旁,,等候獻(xiàn)帝上朝,。
此時的曹操,神情自然,,沒有多言,,不斷有人前來問候,,猶如眾星捧月。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位朝臣,器宇軒昂,,腳步穩(wěn)當(dāng),,徑直走過來,。
“呂仙長,,久仰大名,這位是尚書令華歆,,華大人,。”
這位大員真有意思,,只顧介紹別人,,不說自家姓名。華歆是誰,?呂賓心里有數(shù),。
由于是朝廷重臣,又深得曹操信任,,尚書令還是很高傲的,,兩只鼻孔特別大。
“華某聽聞,,于吉仙長被陷害至死,,看不出,呂道長年紀(jì)不大,,手段還真不賴,!”
四周閑聊的官員,都被華尚書的話吸引,,望向這一邊,,有好事的走近觀看,顯然是要看熱鬧,。
呂賓不受影響,,神情自若,輕笑一聲,,
“貧道云游四方,,遠(yuǎn)在北方,聽了傳聞,,貪金念貴號龍頭,,割席斷義自風(fēng)流,。尚書大人可否解惑?”
這句話一說出來,,朝廷官員的臉色各異,,有幸災(zāi)樂禍的,也有憤然不滿的,。
兩只特大鼻孔,,開始冒煙,顯然,,呂賓的話,,觸到其痛處,華歆大怒,,看了看悠閑的曹丞相,,
老板不發(fā)話,他也不敢發(fā)作,,只得不甘地拂袖離開,。
幾句話就戳飛尚書令,呂賓過了嘴癮,,很有成就感,,心里的壓抑感覺,消散一空,。
突然,,一聲唱諾,朝廷大員都各就其位,,正緊站立,,恭迎獻(xiàn)帝上朝,當(dāng)然,,心里的尊敬,,有真有假。
第一次參加早朝的呂賓,,沒有緊張,,只有興奮。好似進(jìn)了大觀園,,看著稀奇,。
遺憾的是,身邊沒有手機(jī),,此地也沒有網(wǎng)絡(luò),,否則閃上幾張,必然爆紅,。
他抬眼望去,,傳說中的帝王,,端坐龍椅,由于相距太遠(yuǎn),,無法看清面貌,。
曹操的霸道與傲慢,讓這末代皇帝,,沒有了神秘與莊嚴(yán),。
朝臣的無奈與附和,讓呂賓感覺,,獻(xiàn)帝猶如籠中鳥雀,。
也許是還沒玩夠,或者是,,朝廷中還有暗礁,,無法消除,。
此次早朝,,曹操沒有異常舉動,繼續(xù)顯擺威風(fēng),,裝模作樣地,,協(xié)助處理政務(wù),很快就散朝了事,。
呂賓離開之時,,看見呆坐龍椅的獻(xiàn)帝,生出一絲憐憫,,真想勸說一句,,此等皇位,不要也罷,。
回到曹府,,家丁引著呂賓,來到另一處,,房間的裝飾更加華麗,,里面的吳明,正翹腳吞食鮮果,,一見大哥歸來,,急忙站起。
一位美貌丫鬟斟茶倒水,,美目流轉(zhuǎn),,暗看呂仙長一眼,含羞而退,。引得呂賓又是一番心潮澎湃,。
“大哥,,升官了?咱們的待遇,,天天見漲,,我真佩服自己!有眼光,!”
“帶路的時候,,看不出你有什么眼光,一頭扎進(jìn)旋渦之中,,兇險萬分,,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回去?!?p> 吳明略帶歉意,,不安地揉揉鼻子,機(jī)智地轉(zhuǎn)移話題,,
“咳咳,!大哥!朝廷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難道曹丞相有歹意,?”
咔嚓一聲,呂賓咬了一口鮮果,,一屁股坐下,,開始琢磨今天的事情,心情有點沉重,,華歆是曹操的心腹,,主動跳出來求辱,難道是心理有問題,?推測,,可能是不服于吉被殺,想要出頭,。
仔細(xì)想想,,又很勉強(qiáng),不合其性格,。
“沒有歹意才不正常,,摸不透他的意圖,心里總覺得不安,。咱們必須盡快離開,,不然,真的要飛升了,?!?p> 連續(xù)幾天,,曹操父子沒有現(xiàn)身,讓呂賓更加迷惑,,不安的情緒越加濃郁,。
這一日,呂賓正在假寐,,吳明的聲音傳來,,
“師傅,二公子來了,!”
此時,,曹丕真是及時雨,看到希望的呂賓,,立馬來了精神,,簡單收拾衣衫,快步走出里間,。
兩人客氣,,簡單寒暄幾句,分位坐下,,吳明斟茶倒水,。
“這段時間,呂仙長一定道行精進(jìn),,丕事務(wù)繁忙,無暇分身,,還請海涵,。有什么需求,盡管開口,,只要是能辦到的,,一定盡力而為?!?p> 這話誠意滿滿,,只是聽著怪怪的,給人的感覺是,,即將上刑場,,臨別詢問后事。
呂賓心情,,越加沉重,,也不知道,曹丕是有意,,還是無意,,放出信號,。曹操快要行動了,富貴生活也走到盡頭,。
內(nèi)心雖然焦急,,但是不敢露出絲毫,他緩慢地滑動茶蓋,,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貧道掐指一算,,明日大吉,,大日初升,必有異像,,如若開壇做法,,可觀仙緣。公子可有意乎,?”
曹丕當(dāng)然有意,,耳朵豎起一對,
“仙長可知,,何處能觀仙緣,?”
“公子只需在南山之巔,設(shè)一法壇,,即可觀之,!另外,貧道需要一些材料,,望公子費心收集,,貧道感激不盡!”
“此乃小事,,呂仙長只管說來,,丕稍后就送來!”
曹丕滿口答應(yīng),,吳明立馬收拾文案,,擺放文房四寶,磨墨伺候,,由于沒有經(jīng)驗,,顯得有點生疏,不過,,其力道還不錯,,也不耽誤功夫。
呂賓執(zhí)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此時,,事關(guān)生死,全神貫注,,居然行筆如飛,,一氣呵成,沒有丟仙家臉面,。
引得曹丕又是一番贊嘆,,皮厚如城墻的呂斌,終于臉紅,,在大家面前顯擺文字,,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小命可比面子重要,,真心謙虛幾句,。
大事辦妥,兩人喝茶暢談,,呂賓逃生有望,,也是不吝賜教,兩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就差焚香叩拜,。
眼見天色不早,墨跡已干,,曹丕急于收集材料,,收起物件,告辭離去,。
呂斌看著離去的背影,,心情大好,哼著老家小曲,,吃著鮮果。
“大哥,,二公子還不錯,,為什么不請求他,帶我們離開,?”
“曹丞相不發(fā)話,,誰敢?公子能來探望,,已經(jīng)是心意滿滿,,人要知足,不可多求。再說,,你大哥是誰,?自有妙計脫身,等著吧,,材料一到,,明日就可離開?!?p> 曹丕沒有食言,,沒用多久時間,材料就系數(shù)送達(dá),。家丁帶來話語,,公子領(lǐng)著眾多壯丁,修建祭壇,。
關(guān)上房門,,兩人開始忙碌,呂賓不斷解說,,吳明出蠻力,,通宵趕工,制作器具,,寶劍劈砍,,魚叉戳洞。
“大哥,,憑這玩意兒,,真能逃離魔爪?”
“沒問題,,在老家,,還有更大的,能載幾百號人,!一定要捆綁緊扎,,別處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