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光線,,只能憑借記憶,摸黑一步一步的向最后面那個實驗室挪,,然而,,每挪一步身上的疼就加重一些,我感覺自己現(xiàn)在全身的骨頭都是碎的,,此時的每一步都是人的求生本能在支持,。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
出口就在不遠(yuǎn)處,,可我卻覺得它距離我們有十萬八千里,!
終于,來到了最后面的實驗室,,出口就在眼前,。
“呯!”
玻璃破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快走,!”齊洛桓艱難的發(fā)出了聲音。
可是,,曲穎昏迷,,我們?nèi)齻€又都身受重傷,出口雖然就在眼前,,但確實向上的,,以我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恐怕還沒有上去就先累死在半道上了,。
而且,,這個出口雖然只能通過一個人,但是不能保證那個怪物不會用爬的,,若是它趴著,,也完全能通過這個出口。
就在我不知道是該繼續(xù)前進(jìn),,還是該想別的辦法時,,齊洛桓突然停下了腳步。
“等等,!”齊洛桓喘著氣說:“我記得這個實驗室里面用兩個放東西的大鐵箱子,,我們?nèi)フ艺遥f不定可以讓我們藏身,!”
我連忙點頭,,“好!你還記得在那個方向嗎,?”
“跟我來,。”齊洛桓開始轉(zhuǎn)身,。
我回頭喊道:“強子,!你在我們身邊嗎?”
“在?!?p> 強子的聲音十分的虛弱,,聽得出來他也已經(jīng)快要走不動了。
“跟著我走,,右手這邊方向,?!?p> 我們在實驗室里摸索了好一會,,終于在那個怪物來之前找到了齊洛桓說的兩個大箱子,幸好他們是挨著的,。
我和齊洛桓,、張強帶著曲穎,分別躲進(jìn)大鐵箱子里面,。
這箱子是密封的,,里外都有鎖扣,也不知道是用來干什么的,,不過如今,,用來讓我們藏身卻剛剛好。
剛躲進(jìn)來一會,,我就聽到了那怪物進(jìn)來的聲音,,聽得到他憤怒的嘶吼聲和四處撞擊的聲音。
這些聲音持續(xù)了很久,,由遠(yuǎn)及近,,再由近及遠(yuǎn),如此重復(fù)著,,聲音一直都有,,不敢確定它是不是離開了,更不敢出去查看,。
我們躲在箱子里面又不能輕易打開箱子,,漸漸地有些缺氧了,實在受不了,,只能等聲音遠(yuǎn)了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開一個小縫,只希望那個怪物不會太快察覺到我們的氣味,。
“陸寒,,”齊洛桓突然出聲,“之前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把你爸的尸體燒了,,抱歉。”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跟我說這個,,但是我此時此刻,,沒有任何說話的力氣,也不想說話,。
我沒有回應(yīng),,齊洛桓也不再出聲。
只是我察覺到他的呼吸好像越來越微弱了,,最后微弱到我?guī)缀趼牪灰娝暮粑暋?p> “齊洛桓,?”
我試探的叫了他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喂,!你別嚇我啊,!”我說著伸出手去推他,,感覺他的身體非常的僵硬,我的手不由自主的開始發(fā)抖,,“齊洛桓,?你沒事吧?你別死啊~”
“咚咚咚,?!?p> 我們呆的鐵箱子被誰敲了三下,我震驚之余聽到了張強的聲音,。
“寒子,,你們怎樣?那個怪物好像離開了,?!?p> 張強不說,我竟然沒有察覺,,那聲音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傳來了,。
我推開箱子,出聲說到:“我沒事,,只是齊洛桓他……”
不知道該怎么說,,我不愿意相信,齊洛桓就這么死了,。
“先出來吧,。”張強說著伸手拉住我,。
我接著張強的力從箱子里面出來,,然后把齊洛桓也弄了出來。
“曲穎呢?”我出聲詢問到,。
“在那邊,,”張強頓了頓說:“她的呼吸很微弱,我不知道該怎么辦,?!?p>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記得方才摸索箱子的時候,,似乎摸到了很多類似抽屜的東西,,也不知道里面會不會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強子,,這里有很多抽屜,,我們找找看,,有沒有光源之類的東西,。”
“好,!”
我和張強在這實驗室里面摸索了好一會,,終于讓我在一個抽屜里面摸到了應(yīng)該是手電筒的東西,拿出來,,搗拾了一陣之后終于亮了,,并不是手電筒,而是一種類似熒光棒的東西,,這玩意我以前在鐘礦長那里見過,,好像叫手持探照燈,不會受溫度的影響,,可以在礦下使用,。
張強見我這邊亮了,連忙走過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太好啦!終于不用摸黑了,!”
有了光線之后,,我首先去查看了曲穎和齊洛桓的狀況,還好他們兩個都只是暫時暈了過去,,呼吸雖然微弱,,但總比沒有的好。
張強看著兩個昏迷不醒的人,,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我問:“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俊?p> 我不由得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出口,出口明顯是被破壞了的周圍還散落著很多血紅色的鱗片,,這樣看來,,那個怪物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從出口離開了。
張強也同樣注意到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希望他是真的出去了,不會再回來才好,?!?p> “恩?!?p> 我點了下頭,,心下一放松,癱坐在了地上,。
休息了片刻之后,,我和張強在齊洛桓的大袋子里面找出了藥和紗布,準(zhǔn)備幫曲穎處理一下腿上的傷口,。
她的小腿上扎了好多血紅色的鱗片,,我們小心翼翼的一片一片幫她把鱗片拔出來,然后上了點消炎藥,,做了簡單的包扎,。
我和張強都是門外漢,曲穎的情況我們只能這樣處理了,,其他的,,只能等她醒來之后自己處理了。
“咳咳咳,!”
我們剛幫曲穎處理好傷口,,就聽到了齊洛桓的聲音。
等我回過頭去看他,,他已經(jīng)自己坐起來了,,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竟然還活著啊,。”
我攥了攥拳頭走到他面前,,憤憤的說:“你就這么希望自己死嗎,?雖然沒有找到醫(yī)治你的解藥,也沒有必要這么快就想著去死吧,?”
齊洛桓被我這么一說,,稍愣了一瞬,,便嗤的一聲笑出了聲,“沒想到我還有被你關(guān)心的時候,?!?p>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誰關(guān)心你了,!”
“曲穎怎么樣,?”
齊洛桓問起曲穎,張強皺著眉頭小聲說:“很虛弱,,不知道能不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