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我有些警惕,輕描淡寫地說道:“放心,我不是你們東域十國的人,,你們十國之間的那些破事我不會關心?!?p> “哼,我憑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隨你,,而且目前你除了相信我似乎沒有別的選擇,走吧,,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我又瞪了他一眼兒:“去哪里,?”
“自然去你所住的客棧,,我可不想在這荒野之外和你談天說地。還有,,你別瞪我了,,你瞪人的樣子很丑?!?p> 他怎么知道我住在客棧,?難道他一直在跟蹤我?一時間我覺得此人還真的不是一般人,,最起碼實力不會比自己低,。
“我……我……”話到嘴邊,我卻說不出來,,于是又準備瞪他一眼兒,。
他似乎也看出來我又想瞪他,于是連忙說道:“我剛說了,,你瞪人的樣子很丑……”
我氣的吹胡子瞪眼,,良久開口道:“明明我連面巾都沒取下來,你怎么知道我丑,?”
這時,,他似乎沒聽我說話,而是盯著剛剛我們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開口道:“還不走,?我已經(jīng)感覺城主已經(jīng)追過來了,我可不希望被抓回去喂狼,?!?p> 聞言,我連忙回過頭去看了兩眼,,當我扭過頭來時,,男子已經(jīng)走了好遠出去。
眼下我只能跟他走,不說別的,,我下山時帶的所有東西都還在客棧,,包括那道圣旨。
于是我抄了近道,,直奔客棧而去,,很快就將這男子遠遠的甩在身后,他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依舊按著之前的速度慢條斯理地走著,。
當然了,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他既然知道我住的客棧,,再加上他那身強大的輕身術,自然很快就能追上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依舊不敢放松,畢竟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東西落在別人手中,。
先前他拉著自己飛的方向和客棧的方向存在一些偏差,但大致位置還是對的,,因此這里到客棧也就一刻鐘的路程,,果然,還沒用到一刻鐘,,我便來到了客棧前,。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男子并沒有跟上來,,我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切,,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這都能跟丟,不過像他這種跟蹤狂丟了也好,?!?p> 我身穿夜行衣,自然不能直接從大門進去,,還好走之前我將窗戶打開了,,否則還真會有點麻煩。
我繞到我那間房窗戶底下,,用力一躍,,便直接進了房間。
這時,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坐在凳子上喝著熱茶,,他見我來了,,抬起頭,微微一笑,,道:“堂堂謠光公主竟然是個爬窗戶的賊,,這若是讓別人知道了,嘖嘖嘖……”
乍時一看,,這人正是之前追蹤我的那個家伙,,頓時我又驚又氣:“你個禽獸怎么能私闖女子的房間?!?p> 他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杯,提起茶壺斟了一杯水放在長劍上朝著我遞了過來,,同時一臉玩味地說道:“剛剛你可是答應了我,,來你客棧商量事情,我這又怎么叫私闖,?”
“你……”我一時理虧,,說不出話來。
男子看著我,,抖了抖劍:“怎么,?怕我下毒?”
“誰怕,?我怕,?笑話!”
趕了這么長時間的路,,我還真覺得有些口渴,,于是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隨即將轉手將杯子放在了劍上,。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你是誰了吧,?”
男子將杯子輕輕取下來放在桌上,看著我笑了笑:“我是來與你商量事的,,沒必要把氣氛搞這么嚴肅,,坐吧?!闭f罷,,男子指了指對面的一把椅子。
“哼……”我上前一步,,理了理衣服,,順便將臉上的面巾取了下來,既然對方知道我的名字,而且還跟蹤我,,自然是見過我真實的面容,,因此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最關鍵的是這面巾讓我很不舒服,。
“沒想到謠光公主竟然生的如此漂亮,,剛剛是在下唐突了?!?p> 我笑了笑,,不知這人是在取笑我還是夸獎我,為了占個便宜,,我不失時機的反諷:“怎么,?堂堂忘君竟然會道歉?”
“不是忘君而是忘川君,,鄙人一向很懂禮節(jié),。”
“好了,,別油嘴滑舌了,,如實交代你的身份?!?p> “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東西你應該認識吧?!闭f罷,,男子悠哉悠哉的從身上掏了一卷金黃色的帛書遞了過來。
我接過一看,,頓時大怒:“真無恥,,竟然敢翻我東西?!?p> “喂喂喂,,誰說這是你的,這明明是我的,,不信你打開看看?!?p> 聞言,,我打開一看,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問題,,這圣旨并不是我手中的那一道,。于是我連忙走過去,將藏在被子里面的那道圣旨取了出來。
經(jīng)過對比,,我發(fā)現(xiàn)這兩道圣旨的字跡竟然一模一樣,,就連尾部的蓋章都是南燕王的印章,一時間我有些難以置信,。
我愣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問道:“你怎么會有這圣旨?”
“自然是南燕王所贈,?!?p> “你胡說,南燕國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亡國了,,你怎么會得到這道圣旨,?”
“想必那日你去找張?zhí)熨n的時候他就告訴過你關于這圣旨的一些事情了吧,但是我想說的是,,他給你的信息雖然是對的,,但卻不是完整的?!?p> “什么,?不完整?”我有些狐疑的問道,。
“那晚你走后,,我也盤問過張?zhí)熨n,你手中的圣旨的的確確是最后一道圣旨,,只不過南燕王臨終前卻擬寫了四道圣旨,,分別發(fā)給了他的幾個后代……”
“那你呢?難道你是南燕王的私生子,?”
男子滿頭黑線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我自然不是皇子。這道圣旨我也是兩年前才收到的,,不,,準確來說,是家父收到轉給我,,安排我來協(xié)助謠光公主你辦事的,。”
“協(xié)助我辦事,?我壓根不認識你,,你協(xié)助我辦什么事?”
男子從我手中取過圣旨,,看了一眼,,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自然是南燕王托付的事?!?p> 我感覺他說話就像是催命一樣,,催一下說一句,不催就不說,,我很是反感這樣的商量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