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傷了哪,?”安弦泣想想自己之前洗澡時也沒看到身上哪有明顯的傷痕啊,。
“這……”解語一副更加為難的樣子,。
“女君……”就在此時鏡顏湊到安弦泣耳邊輕聲道:“咳咳,,解語公子第一次侍寢的那晚您忘了?”
??!
作為一個老司機(jī)的小安立刻恍然大悟,但奈何司機(jī)是司機(jī),,但開車經(jīng)驗(yàn)充足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幾乎為零的她霎時也不得不紅了臉支吾道:“噢,,噢……”
原來是這一層原因,想應(yīng)該是尺寸不對吧……安弦泣想到這不由的視線朝那不可描述得地方掃去,,不過還沒仔細(xì)看,,鏡顏便在一旁急道:
“還有,女君,,那邊此刻該是早已開宴了,,咱著實(shí)耽擱不得了,您快隨奴婢趕過去吧,!”
“可是,,可是……”安弦泣為難的看看鏡顏,,又看看公子們,這公子里有三人未到,,可以大膽猜測,,其中定有兩個就是當(dāng)晚的刺客和干掉自己的人了,如果刺客不是公子里的人,,那至少也能確定其中一個就是后來那紅衣男子,,因?yàn)閼?yīng)該也不會有人蠢到大半夜刺殺不穿夜行衣,而穿一身刺眼的紅衣招搖過市吧……
那不找到那缺席的三人,,她就這樣過去,,不還是個死嗎!
“拜見女君殿下,!”
正在膠著之時大皇子的近衛(wèi)恒之從一旁走了出來道:“臣奉儒臨殿下之命前來傳達(dá)女帝陛下的旨意——說您可以不必去赴宴了,。”
古人的話實(shí)在太繞了,,安弦泣還在仔細(xì)品味他到底是女帝還是大哥的人,,鏡顏倒是搶先一步發(fā)言:
“恒之大人,女帝陛下的意思可是怨我們女君去的晚了,?”
“鏡顏女官多慮了,,陛下是擔(dān)憂殿下的身子不妥,,才有此特赦,。”這恒之三言兩語便將諸多不便說與旁人聽的事宜瞞過去了,,還順手給了個合情合理的說法,,真不愧是安儒臨身邊的得力助手。
“那便好,,那便好,。”鏡顏聽到這樣的答復(fù)心里一塊大石頭頓時落了地,。
“呃……那意思是我可以不用去參加女帝…呃不,,我娘的生日宴啦?”安弦泣站在一旁搓手手,,喜悅溢于言表,。
“是的?!?p> “哈哈哈,,太好……”安弦泣按捺不住的差點(diǎn)跳起來,礙于周圍站了一圈人,,立馬裝作悲痛的樣子,,話鋒一轉(zhuǎn):“太遺憾了……我娘的生日宴,,我這個做女兒的卻不能親自到場祝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弦泣竟恍惚聽到鏡顏在一旁“呵呵”了兩聲,,然而她轉(zhuǎn)過頭去看,,卻見鏡顏笑意盈盈道:“女君,您不是準(zhǔn)備了賀禮嗎,,不如讓人帶去獻(xiàn)給陛下,,也算您的心意到了?!?p> “噢噢,,對對,那你找個人送過去吧,!”安弦泣擺擺手:“好了,,回到正題,解語,,你說少了三人……那你知道那三人分別是誰嗎,?”
“……臣不知?!苯庹Z搖搖頭,,安弦泣看著,心想他怎么連搖頭都這么好看……哈……然而還沒等她沉浸夠,,鏡顏便解釋道:
“公子們都是以十人為一編,,分住在各個宮中,宅子都分散在各處,,如若您不召見,,是不能出院一步的,所以除了同住的人是見不到別的公子的,?!?p> “這樣啊……,那我要是同時召見幾個不同住的人呢,,他們就應(yīng)該會見過了吧,?”
“這是自然的,不過除了今日,,您從未同時召見過公子們,。”
沒想到這身體的前主人還挺“專一”的呀,,要是自己的話,,肯定要同時召見好多個,一個倒酒,一個捏肩,,一個彈琴,,一個跳舞哈哈哈哈,想想都是美滋滋~哎呀,!不行,!現(xiàn)在的重點(diǎn)是這個嗎?,!安弦泣你醒醒,!
“這樣說的話,與那三人同住的人肯定是認(rèn)識他們的……”安弦泣想到這轉(zhuǎn)過去對著公子們道:“小哥哥們,,你們現(xiàn)在好好看看身邊,,自己的室友……呸!住在一起的人里有誰沒來的,?”
公子們聞言立即左顧右盼起來,,一會兒功夫就有兩個人站出來報上了沒來的人的名字,一個叫衛(wèi)南,,一個叫夏笛,,都是一個宮里的,皆是因身體抱恙沒來,,但第三人始終沒有人站出來說,。
“嗯?第三人沒有人認(rèn)識嗎,?”安弦泣疑惑的摸摸下巴,,想了一下便道:“那我們現(xiàn)在這樣子,所有人,,和自己宮里的人站在一起,,排成一隊(duì),,分出七個隊(duì)伍來,。”
一旁的解語聽到這里,,突然意味不明的看了安弦泣一眼,,然而并沒有出聲,乖乖的回到人群中尋找起自己的隊(duì)伍來,。
安弦泣則并未感覺到任何不妥,,指揮著眾人排成了七支隊(duì)伍,鏡顏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則吩咐著身邊的小婢女們將屋內(nèi)的燈都拿出來在周圍擺成一圈點(diǎn)上,,霎時間整個院子亮堂起來。
“好,你們現(xiàn)在站好不動,,我要來數(shù)人了,!”安弦泣說完拉過一個木凳,在鏡顏的攙扶下站了上去,,不然以她的身高只能看見隊(duì)伍第一人,,根本看不見后面有多少人。
在場的眾人都心驚膽戰(zhàn)的,,生怕女君一個沒站穩(wěn)掉下來,,只有她自己毫不在意,一個一個數(shù)起來,。
“哎喲喂……”安弦泣數(shù)完又在鏡顏的攙扶下跳下石凳,,指了一下第二列和第五列:“你們兩列的人不動,其他人都退到一邊,?!?p> 公子們雖然都有點(diǎn)懵,但也立刻聽話的照做了,,被留下來的兩列隊(duì)伍各自都是八人,,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女君要干嘛,有兩個膽子小的,,甚至都快哭出來了,。
“你們別害怕,我不會做什么的…”安弦泣這一解釋感覺像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一般,,其中一個年齡小點(diǎn)的男孩兒立馬憋不住哭了出來,。
“哎呀哎呀,我說的是真的,!”安弦泣無奈的嘆口氣,,只好解釋道:“你們不是一共六十九個人嗎?十人一組,,分成七組,,會有六個十人組,一個九人組,?!?p> 那男孩兒聞言擦擦鼻子止住了哭泣,安弦泣見有效便繼續(xù)道:“現(xiàn)在少了三個人,,其中有兩人都是同一宮的,,那么有一個十人組就只有八人,或者是一個九人組變成七人組,,剩下的那第三人,,也有兩種情況,,要么是在十人組,要么是在九人組,,前者會誕生一個九人組,,后者則會誕生一個八人組,然而目前的情況是誕生了兩個八人組……”
安弦泣一口氣講完,,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都露出疑問的表情后,,就知道自己剛講那些大概率上都是白講了,便總結(jié)道:“總之就是……那個第三人就在你們這兩組的宮里,,但是第二列隊(duì)伍剛剛有人站出來表明過了自己宮里有兩人未到,,那么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話音剛落,,第五列立刻就傳出了吵嚷聲,,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辯解起來。
“哎呦,,好了好了,!你們按照隊(duì)列順序一個一個說?!卑蚕移鲱~,,都說三個女人抵五百只鴨子,依她看來男人也不差啊……
“啟稟女君,,”隊(duì)首的公子拜了拜便道:“臣是芳泉宮最早入住的人之一,,據(jù)臣所知,宮里一直都只有八人……”
“哈,?……怎么可能,?”安弦泣皺起了眉,但看這公子一副誠懇的樣子也不像說謊,,而且想想他也沒必要撒這樣一個馬上就會被戳穿的謊言,,她便對著鏡顏道:“鏡顏,有哪個宮入住了十一人嗎,?”
“據(jù)奴婢所知是沒有的,,六十九位公子的確是按照六組十人,一組九人,,入住了七處院落,?!?p> “那可就奇了怪了……”安弦泣再次將目光投向剛才出來說話的公子,,看了一會沒看出什么端倪之后又望向他身后的那些公子們問:“你們都住在一起,可以證明他說的是真的嗎,?”
“確有其事,!”
“臣可以證明!”
一堆人七嘴八舌,不過內(nèi)容倒是一致,,紛紛肯定了這個說法,。
哇……那這個事就很難搞啦!這怎么就憑空少了一個人呢,?,!正在安弦泣扣腦殼之際,解語又站了出來,,畢恭畢敬道:“啟稟女君,,依臣愚見,不若直接去芳泉宮一探究竟,?”
“誒,!你說的也太有道理了叭!那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安弦泣此刻又開始心心眼,,這個解語,不僅人長的好看,,性格好,,說話溫柔,腦子還這么靈活,,也太完美了叭……
“女君,!您還在禁足期間,不可以出這院門的……”一旁的鏡顏苦著一張臉:“若是出了事,,陛下會怪……”
“好啦好啦,,這話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安弦泣捂住耳朵,,撇撇嘴:“那找?guī)讉€人去芳泉宮看看再回來告訴我是啥情況總可以吧,?”
“嗯嗯,這倒是可以的,?!?p> “那就你,你,,還有你,!”安弦泣隨手指了幾個住在芳泉宮的公子,然后又看了看解語,,頗有些害羞的樣子:“還有解語,,你也跟著一起去吧,把事情都了解了解清楚再回告訴我,,我相信你~”
“是,,微臣遵命,。”解語倒是沒什么情緒,,仍舊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那邊四人朝著芳泉宮行去,這邊安弦泣又派了幾人去宣召另外兩位公子,。大概半個時辰過后,,兩撥人先后回到了小院里。
先到的是因身體抱恙而缺席的夏笛和衛(wèi)南,,還沒問上幾句話,,門口突然傳來了驚慌的叫喊聲。
“不好了,!女君,!那個人……那個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