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拾掇好出門時正巧遇上來敲門的鏡顏,。
“您最近都起的很早呢,?!辩R顏看見已整理妥當(dāng)?shù)呐@訝道,,然后又注意到一旁的解語,有些揶揄道:“昨晚歇得可好,?”
“好呀,,咋不好,簡直好極了……”安弦泣一邊說一邊瞪了解語一眼,,然而后者并無反應(yīng)還對她溫柔一笑,又恢復(fù)了那種人前恭敬的樣子,,仿若昨晚的他是分裂出來的另一個人格一般,。
安弦泣覺得無趣,便邁開步子準(zhǔn)備踏出房門,,走到一半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便退回原地問道:“那個,那個,,大哥的侍衛(wèi)……”
“恒之大人,。”鏡顏立馬意會的接了一嘴,。
“對對,,他來過了吧?”
“來過了,,奴婢正是過來將消息告訴您呢,,說是女帝已解了您的禁足令?!?p> “嗯嗯,,其他的事他也有安排妥當(dāng)吧?”
“這他倒沒與奴婢細(xì)說,,只說讓您安心的過去芳泉宮就行,。”
安弦泣點點頭,,就帶著解語出了房門,,剛走了兩步,發(fā)覺不太對勁,,怎么自己身后還多跟了一個尾巴,?
“那個……鏡顏,你也要去嗎,?”安弦泣尷尬轉(zhuǎn)身,,鏡顏則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道:“女君去哪奴婢自然是要跟著的,,不然陛下怪罪……”
“停停停!”安弦泣聽著這熟悉的臺詞,,差點又掉入了那天的回憶,,便立即打斷了她。
安弦泣原意是不想帶她的,,因為她要是在的話,,自己肯定沒辦法施展開,諸多行為肯定都會被鏡顏以各種莫名但聽起來又很有道理的理由給阻止,,可無論她怎么游說,,鏡顏都堅定不移的一定要跟著自家女君,所以一番討價還價,,約定三章后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芳泉宮的路途,。
眾所周知,安弦泣身子弱,,但小院距離芳泉宮一刻鐘的路程,,她硬是生生走出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并且期間還一直不停的在喘氣,。
鏡顏原本剛出門就打算給她找架步輦來抬著她過去,,但被她以麻煩,人多為由給拒絕了,,結(jié)果她現(xiàn)在真想返回去給那時的自己一腳,,質(zhì)問她,為什么對自己如此自信,?為什么,?搞到現(xiàn)在上氣不接下氣快要暈過去的狼狽樣子。
鏡顏一路攙扶著她,,終于在離芳泉宮還有幾十步的地方,,她一個腿軟,成功癱坐在了地上,。
“哎呀,!女君,您沒事吧,?摔到哪了沒有,?”鏡顏也跟著一下跪在了地上,著急道:“都怪奴婢不好,!要是奴婢堅持給您找步輦,,您就不會摔倒了,您這要是把哪里摔壞了可如何是好啊,都是奴婢的錯……”
“我沒事我沒事,,我又不是什么玉器,,還能一摔就碎了?”安弦泣強忍著暈眩安慰她道:“不要什么事都怪到自己身上,,明明是我自己的問題,,你就不要攬責(zé)任啦,啊~”
剛說完這話,,安弦泣只感覺身子一輕,,她驚訝轉(zhuǎn)頭,解語的絕美側(cè)顏便出現(xiàn)在眼前,,令她更加感覺到了一陣目眩神迷,。
“此處距芳泉宮只有幾十余步,我抱著女君過去便是,,還請鏡顏女官先行一步打開宮門,,搬把靠椅出來,以供女君歇息,。”
解語的聲音在安弦泣耳邊響起,,居然令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解語公子你可以嗎?要不你先在這等會兒,,我去找人過來與你一起,?”
“無妨的,煩請女官照我說的做便是,?!?p> 解語雖然抱著安弦泣,但說話氣息絲毫不亂不喘,,鏡顏看著他確實很輕松的樣子,,便安下心來先行朝芳泉宮的位置小跑著過去了。
“你這樣子多久了,?”解語一邊走一邊問,。
“呃……”安弦泣一時語塞,她也是剛穿越過來的新手小白,,哪會知道這個,,但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如果不回答也很奇怪,,便模棱兩可道:“有,,有段時日了……”
“有段時日?”解語眉頭微蹙:“你這答了和沒答有何區(qū)別,?”
“呃……就是,,就是……”安弦泣此刻腦子暈乎乎的,,轉(zhuǎn)了半天才想到,就算自己胡亂說一通,,他也不知道真假呀,,便道:“有三,四個月了吧……”
“三,,四個月……”解語聞言細(xì)細(xì)思考了一番,,然后道:“我早知你原本就身子骨弱,但以往的狀況其實沒有糟糕到這樣的程度……”
“我不是大病了一場么,,身體變得更差不是很正常么……”
“不然,。”他搖搖頭道:“我觀你癥狀,,更像是……中毒,。”
“什么,?,!你……”
安弦泣剛想問個清楚,解語便放下了她,,不知不覺,,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芳泉宮門口,公子們正站在宮門口望著他們,,齊聲喊了一句:“臣恭迎女君殿下,。”
她只得壓下心中的疑惑,,暫時作罷,。
“女君,可感覺好些了,?”鏡顏一臉擔(dān)憂的迎上來,。
“沒事了,緩了一會好多了,?!?p> 安弦泣在鏡顏的攙扶下走向芳泉宮,路過之處公子們均恭敬的讓出一條道來,。一行人便這樣浩浩蕩蕩的進(jìn)入了宮內(nèi),。
剛?cè)腴T,首先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面山水畫隔斷墻,,繞過墻之后便是一方打整的極為干凈的小院子,,院子中央有一汪活泉眼,周邊生長著素色的不知名小花,大概就是芳泉宮名字的由來了,。院子后面是一棟木結(jié)構(gòu)小樓,,共有兩層,一層中間為大廳,,兩旁各有一間住房,,二層則是三間都為住房。
小樓旁還有一處矮房,,外面堆放著一些打掃用的工具,,看樣子是婢女居住的地方。
正在安弦泣仔細(xì)打量著周圍時,,恒之從木樓一層最左邊的房間走出,,行到她面前拜了拜:“女君您來了,臣已查探清楚,,死者名為子續(xù),,確是眾多公子中的一位。死因是心臟中刀,,一刀斃命,。”
“嗯嗯,,很好,。”安弦泣贊賞的點點頭,,又問道:“有查到兇手嗎,?”
“因事發(fā)突然,,昨日又夜深不好勘察,,所以暫時還未查獲,只是如您所吩咐的派人守住了現(xiàn)場,,以防無關(guān)人員進(jìn)入,。”
“噢……沒事,,本姑……本女君今日過來就是為了查清這事兒的,。”
安弦泣說完就朝著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剛走出兩步,,恒之?dāng)r了上來道:“殿下,場面血腥……您千金之軀恐無法承受,,還是在一旁等候,,容臣查明之后再向您稟告如何?”
“……你,你怎么跟那鏡顏一樣??!”安弦泣氣到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恒之,,好不容易和鏡顏討價還價才爭取到一點點自由——即她不管做啥,,只要是不對生命產(chǎn)生威脅的舉動,鏡顏都不許插手,。結(jié)果那邊搞定,,這邊又半路殺出個恒之來!真是令人頭大……
“女君,,奴婢覺得恒之大人說的有理,,您千金之軀,如何能……”
安弦泣聞言調(diào)轉(zhuǎn)火力瞪向了鏡顏,,使她緊張的聲音越說越小,,最終還是識相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