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見穆非離一直盯著她手中的墨玉骨扇,,單佩寧將它往身后藏了藏一副寶貝的模樣,,生怕被他搶走,。
穆非離臉有點黑,在她心里他就是那種會搶小輩東西的人嘛,!
單佩寧低頭看了眼剛才被她砍成兩端的劍身,抬手將其撿了起來置于眼前細(xì)細(xì)的觀察了一下,,神情微愣,道,,“這個上面好像刻著白氏鍛造四個字,。”
這四個字像是印章一樣刻在劍尖很難去忽略它,,但是并不好辨認(rèn),,她能認(rèn)出來是因為之前見過這個印章,在金沙關(guān)的時候,。
穆非離此刻正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單佩寧的話也不過是掀了掀眼皮,冷冷的嗤笑了一聲,,“陰魂不散,。”
單佩寧垂眸看著那四個字,,緩緩說道,,“只是從白氏購買的武器吧,我記得前不久帝京開了一家名為白氏鍛造的武器鋪子,。不過用在白氏買的武器明目張膽的來刺殺,,就好像在明晃晃的告訴大家他們和白氏是一伙的,,要查就先查白氏,這未免有些太過多此一舉了吧,?!?p> “分析的不錯,繼續(xù)說下去,?!辩晟垌粍勇暽妮p瞥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單佩寧,眼底閃過一絲欣賞,,他面色微冷,,沉聲說道。
“晉王叔叔與亂朱太子交好,那么在其他皇子眼中必定會將您視為眼中釘,。但是目前為止真正有膽子對你下手的人少至于少,,據(jù)我所知也不過就六皇子一人?!眴闻鍖幷f著說著見穆非離眸色越發(fā)幽深忽然住了嘴,,她眨了眨眼無辜道,“我什么都沒有說,?!?p> “無礙,是本王準(zhǔn)許你說的,。不過你的膽子倒是很大,,竟然敢非議當(dāng)朝皇子?!笨∶莱墒斓娜蓊亷е唤z意味不明的笑,,琥珀色眼眸靜靜的注視著單佩寧似乎能夠?qū)⑺赐敢话悖Z氣沉沉令人無法分辨此刻他究竟是欣賞亦或是遷怒,。
單佩寧仿佛什么都沒有感受到一般踢了踢小腿,,她轉(zhuǎn)了轉(zhuǎn)靈動的眼珠,道,,“晉王叔叔給的膽子,,你都說了你準(zhǔn)許我說下去的?!迸e一反三說的就是她,,單佩寧認(rèn)為自己可聰明了呢,更何況她完全沒有瞎說的意思,,她的分析能力就是連童賦都會覺得驚訝,。
單佩寧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對自己卻有一種盲目的自信。那塊太子令是真的,,那么就代表她手上握著一張底牌,,說起來諷刺,或許那張底牌會在關(guān)鍵時刻救她一命,。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甚至不斷在試探晉王穆非離的底線。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弄清楚了,,對于他所欣賞的人,,只要不觸碰到他,無論做什么他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剛剛她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他聽后也只會一笑而過不會進(jìn)行任何追究。這個人也只會對自己欣賞的人有如此的容忍度,,倘若他看那個人不爽,,怕是早就尋個借口將人處理了。
這個性格還真是對她胃口,,說不準(zhǔn)她也對晉王穆非離十分欣賞,,否則也不會跟他油腔滑調(diào)鬧著玩了。
見單佩寧這般說法,,穆非離突然大聲笑了出來,,似乎極為愉悅。
過關(guān)了……
至少短時間,,穆非離不會再對她抱有殺意了,。
單佩寧心里松了一口氣,表面上依舊老神在在的看著擺在桌上了甜點,。
外面的嘈雜已經(jīng)消失,,馬車輪軸再度轉(zhuǎn)了起來,看樣子刺客全部都被當(dāng)場處理了,。穆非離從一開始就知道是誰派來的殺手,,否則不可能不留活口的全部斬殺。
她最開始撿起被她砍斷的劍身也只是隨口一說,,只是沒想到穆非離會讓她繼續(xù)說下去而已,,既然讓她說必定是存在一絲試探之意,她倒是不介意順?biāo)浦壅故咀约?,左右穆非離也不會立馬對她下死手,。
忽然,穆非離開口感嘆了一句,“秦樓還真是藏龍臥虎,,竟然連罪臣之子都敢收留,。”
這句話細(xì)思極恐令人遍體生寒,,單佩寧蹙了蹙眉心里想著愣是沒能將秦樓某個人和罪臣之子聯(lián)系起來,,但是穆非離絕不是一個會說空口白話之人,他的這句話必定是真實的,。也就說她秦樓確實擁有罪臣之子,,并且穆非離清楚的知道那個人是誰。
單佩寧不可能做出詢問穆非離那人是誰這種愚蠢的行為,,她捻起一塊糕點放在嘴里細(xì)細(xì)品嘗,,直接將穆非離那句話給無視了個徹底。
聽不見聽不見,,反正她什么都沒有聽到,。
那破罐子破摔的姿態(tài)可愛的令人忍俊不禁,穆非離原本也沒有想過要質(zhì)問什么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只是單佩寧下意識的反應(yīng)卻是取悅到他了,,甚至隱隱讓他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若是她一直這般有趣下去,,想要什么便給她什么吧,寵一個小輩也沒什么不好的,。
“武比的地點還沒到嗎,?”單佩寧掀了掀車簾,問道,,怎么感覺是在往郊外的路啊,。
“今日不是武比的時間?!蹦路请x淡淡道,。
“哎?”單佩寧十分驚訝,,邀請函上確實是寫著今日啊,。
“臨時改到了明日,現(xiàn)在要去的是豫城的行宮,,武比在豫城進(jìn)行,。”所謂豫城也不過是在帝京的隔壁,,坐馬車滿打滿算只需要三個時辰,。
單佩寧微微蹙眉,道,“這不是很奇怪嘛,?為什么武比會改到豫城,?還如此大費周章的前往行宮?!?p> “這是穆攸的旨意,。”說完之后穆非離再度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不管單佩寧腦子里有多少的疑惑,,他都不再給她絲毫的解答,想要知道就自己去用腦子去想,。
事實上單佩寧還真的沒有指望穆非離會告訴她太多,,短短的幾句話其實已經(jīng)讓她捕捉到了非常多的信息。
比如亂朱太子已經(jīng)開始執(zhí)政了并且話語權(quán)極高,,否則不可能臨時改變武比時間還安排在豫城,。
二便是除了亂朱以外,此次她可能會見到其他一些皇孫貴族,,說不定還會再次見到段葉玟,。想到這里單佩寧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希望這一次武比能夠順利進(jìn)行吧,,總覺得這其中有陰謀,,甚至可能還會出現(xiàn)其他的事故。
其實她可以大膽的猜測,,亂朱要對那群自命不凡的皇子動手了,。
不過有一點她不明白,為什么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將她也邀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