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老兵被殺,韓副指揮使再下令便已經(jīng)沒有兵士違抗,,亦或者,,他們覺得自己不去拿,,最后也可能被何途所殺,。
內(nèi)心的燥熱和怒火讓韓副指揮使一陣不安,,他咬緊牙關(guān),,用力甩去了劍鋒上的血跡,。
……
“我們,,打贏了,?”
“六十多個兄弟,打贏了上百官兵,?”
另外一邊的戰(zhàn)場,,二人同時面對一個官兵將之擊殺,再抬頭準(zhǔn)備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時,,忽然發(fā)現(xiàn)周圍的官兵已經(jīng)全部死了,。
深夜的涼風(fēng)在耳邊呼嘯,吹去了額頭上的汗珠,。
兩個人又是驚喜,,又是覺得不可思議。抬起的面孔,,洋溢著從未有過的微笑和自信,。
濺在臉上的血跡被抹去,他們相互笑著,笑對方成了大花臉,。
“此戰(zhàn),,兄弟們打的不錯,真不錯,。不過還沒有完,。”趙忡也瞇起眼,,笑著從每個人的身邊走過:“先前沒有兵器的兄弟都換了兵器,,那著幾根木矛都能打贏,接下來拿著刀,,大家好好的讓這些官兵知道一下,,什么叫亡命徒?!?p> “二哥說的對,,我們連命都是掛在褲腰帶上的,不怕跟官兵打,?!?p> “說的好?!?p> 幾個打的心里舒暢的家伙舉著剛剛撿起的刀,,歡呼雀躍著。
不遠(yuǎn)處的劉淵則奔忙的看著幾個受了傷的兄弟,,安排他們休息之后,,不大一會,劉淵便來到了趙忡的身邊,。
看著他,,趙忡問道:“他們的傷勢如何?”
劉淵走來,,皺起眉目重重一嘆:“有三個傷的很重,,可能也撐不下去了!還有兩個兄弟……已經(jīng)解脫了,!”
解脫,,自然也就是身死。趙忡聽的抿緊了唇,,揉著酸了的鼻梁說道:“廝殺嘛,,哪里有不死人的?!?p> 恰在此時,,大木邁著大步來到了二人的面前,,他的左手臂上還有一道結(jié)渣了的血痕:“官兵剛才用了震天雷,我覺得,,還是盡快解決剩下的這些官兵吧,。”
“你這傷,?”
“小傷,,沒什么的?!鞭D(zhuǎn)頭朝何途在的方向看去:“官兵們都已經(jīng)亂了,,我們此時殺上去,肯定能贏,?!?p> 三人互相使過眼色,開始召集其余的人,。
……
何途東北方的樹林中,,二妮掙扎著想要沖去戰(zhàn)場,可剛剛習(xí)武幾天的她,,力氣并沒有小林子大,。拉著她,小林子無論如何都不肯松手,。
此刻,,官兵軍陣的正中,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嘯響起,,每一次之后又都接連著幾個官兵的慘叫。
何途揮舞著幾乎只剩下主干的大樹一路邊走邊打,,一直圍攏在他周圍的官兵此時面對這種情況根本來不及閃躲,。
盡管他們都在不斷的后退和擴(kuò)散,可歸根結(jié)底,,原本的軍陣太過密集,,以至于他們能夠后退的距離有限。
看著何途朝著自己的方向沖來,,部分官兵先是睜大了眼睛,,加快后撤,而后在其余同伴的擁擠中,,他們只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閉上雙眼,,站在原地瑟瑟發(fā)抖的祈禱著自己已經(jīng)到了何途的攻擊范圍之外。
手中大樹所向,,管你是長槍還是大刀,,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用處,。在絕對的實力壓制下,官兵好像棒球一樣被接連擊飛,。
何途所過之處的地面,,倒地哀嚎的官兵撲了一層,有些奮力的用手臂撐起上半身,,再用力卻感覺胸口一陣劇痛,,鮮血從口中瘋狂噴涌,呼吸之間便沒了生命,。
轟的一聲,!看著徹底陷入瘋狂狀態(tài)的韓副指揮使又著急的扔出一顆震天雷去,可這一次的結(jié)果還是一樣,,除了炸死幾個倒霉的官兵之外,,根本沒有對何途造成一絲傷害。
待那黑煙飄散了去,,露出地面上滿臉血肉模糊的尸體,,在這邊上的官兵一個個皆是驚懼。
他們從未上過真正的戰(zhàn)場,,對震天雷的了解明顯也不多,。眼前的一幕除了讓他們注意何途這個陷入瘋狂的狂人之外,還要再分心注意一下隨時可能扔過來的震天雷,。
“此人一直在朝著韓副指揮去,,你們幾個都讓開,讓開,?!?p> “韓副指揮不顧我等生死使用震天雷,此等行為,,何須我等來攔住這賊人,。”
一個站在遠(yuǎn)處不受波及的官兵看清楚了一切,,他已然不可置信了好一會,,內(nèi)心的憤怒讓他有一種不能呼吸的感覺。
隨著此人一喊,,幾乎所有的官兵都醒悟了過來,,那些正朝著韓副指揮使靠近的官兵紛紛朝著兩側(cè)逃離。
何途抱著大樹只左右清理了兩下,,再次凝視著前方時,,眼前已經(jīng)是一片通暢。
被官兵讓開,,十多步的通道前,,韓副指揮猛地回頭看了眼,,緊接著瘋狂的呼喊了起來:“快快,一人拿著一顆,,點燃了之后都朝那家伙扔過去,。”
震天雷被他一顆顆從木箱中拿出塞入身邊一個個官兵的手中,。
可就在他分完最后一個準(zhǔn)備引火的時候,,何途憤怒的嘶吼聲已經(jīng)傳入耳中。
“老子不發(fā)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的太安逸了呢,!”
韓副指揮本能的轉(zhuǎn)頭看,第一眼看到的是何途那猙獰的面容,,再接著只聽耳邊一陣呼嘯,,被何途高高舉起的大樹不偏不倚的朝著他頭頂砸來。
嘭,,一聲悶響,,原本直挺挺站立著的韓副指揮使硬硬生生的被砸趴在地面。
睜大的雙眼中,,眼珠子凸起到爆出,,口中不斷的流著血和胃液的混合液體。
“呀……,!”
嘶吼著,,何途將緊貼地面的大樹再次舉起,用盡了全力重重砸下,。
聲響傳開的瞬間,,那罩在盔甲里的腦袋直接被砸爛,腦漿好似激蕩出的湖水濺灑在周圍一圈,。
直到將韓副指揮使砸的嵌入地面,,砸成了一堆真真正正的烤肉,何途才喘息著停了下來,。
“你們每人抱著一顆震天雷,這是,,還要繼續(xù)打的意思嗎,?!”深深的咽了口吐沫,,何途冷笑著看向四周,。
只一句,六個官兵嚇得先后丟掉手中的震天雷和兵器,,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一起,。
“站在一起就對了,,你們不想打,可老子,,沒有說過會放了你們,。”話落,,只一擊便將六人全部掃飛,。
脫手而出的大樹壓著官兵的身軀翻滾著,何途低頭朝著韓副指揮使那攤烤肉吐了一口,,隨后蹲坐一旁,,順手抓起一顆震天雷來。
看著被趙忡從另外一邊追趕著四處奔逃潰散的官兵,,何途用火折子點燃一小堆雜草,,將震天雷的引線點燃,瞅準(zhǔn)官兵最密集的一處地方扔了過去,。
轟鳴聲有節(jié)奏的響起,,直到身邊十多顆震天雷扔的只剩下兩顆。
此時,,徹底亂了方寸的官兵已經(jīng)成了必敗之勢,。
東北方向的樹林中,聽到自己人喊殺的沖鋒聲,,小林子這才松開了不住掙扎的二妮,。
握緊了劍朝著戰(zhàn)場奔走,只是等她到了地方,,看到眼前亂糟糟的一片,,想要沖進(jìn)混亂中殺敵,卻又膽怯的猶豫著,。小林子還是擔(dān)憂她會出什么事,,便一路跟來在身邊守著。
何途從她進(jìn)入戰(zhàn)場的一刻就發(fā)現(xiàn)了那嬌小的身軀,,盯著她看了幾吸,,何途見她始終沒有狠心進(jìn)去,起身滅了眼前的小火堆大步走去,。
進(jìn)入戰(zhàn)場,,他看著一個舉起刀準(zhǔn)備從背后襲擊武寬的官兵,順手拎著已經(jīng)給甩飛了出去,。
折身返回的時候,,何途順便對著那沒有爬起的官兵腳腕處踩了一下,這一腳踩得官兵骨骼斷裂,,凄慘的嘶吼,。
抬頭看著緊張到生出滿額頭汗珠的二妮,,何途冷冷的說道:“殺了他?!?p> 二妮深吸口氣以劍指去,,只是那手卻還在微微的顫抖。
“想想那天你受到的屈辱,,殺了他,!”何途再次開口,聲音仍舊那么的冰冷,。
那無法站起的官兵卻在此時求饒了起來,,“不要,不要殺我,,求你們別殺我,,我還有剛降世不足一歲的孩子?!?p> “別殺我,,別……”
一聲聲一句句入耳,可二妮最終還是閉上了雙眼,。
一劍刺出,。
睜開眼,眼前的一幕是那死不瞑目的官兵緩緩倒地,。這還是她第一次殺人,,以至于這一刻的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氣,滴血的劍脫手而出,,她面色蒼白的蹲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