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狗雜種忽然開口說:“賽媽媽,小的以為今日金蘭正角乃是綠綺姑娘,,不如讓她對兩位公子爺所做之詩一作評判,,如何,?”
賽西施打量了一下狗雜種,,隨后點(diǎn)點(diǎn)頭說:“嗯……這倒也是個(gè)辦法,,兩位公子以為如何,?”
“最好不過,?!睔w海一策淡淡地說,,白蕭點(diǎn)頭回應(yīng)。
“好,,既然兩位公子都認(rèn)為將評判權(quán)交予綠綺姑娘,,那請稍待片刻?!辟愇魇┱衼硇P,,將白蕭和歸海一策作的詩分別寫于紙上,準(zhǔn)備落款時(shí)她頓了頓,,隨后便打消了落款的想法,。
“將這兩首詩送給綠綺,讓她盡快作出選擇,?!?p> 過了片刻,小廝捧著一個(gè)繡著蓮花的荷包回到賽西施面前,,低語了幾句,。賽西施似乎對小廝的回復(fù)是意料之中,將荷包拿在手中,,微笑著說:“兩位公子的詩著實(shí)難分高下,,這也難住了我們綠綺姑娘?!?p> 賽西施走到歸海一策面前,,將荷包遞給了他說:“綠綺非常欽佩公子的風(fēng)流灑脫,將這親手繡制的荷包是贈予公子以謝垂愛之心,,希望歸海公子莫嫌棄,。”
歸海公子見狀,,高興不已,。這現(xiàn)場的所有人,唯獨(dú)自己能夠獲得綠綺姑娘親手繡制的荷包,,這說明綠綺姑娘是欽慕自己的才華,,看來白蕭只能空手而歸了。
想于此,歸海一策哈哈大笑:“賽媽媽說笑了,,綠綺姑娘親手繡制的荷包,,在本公子心中那是無價(jià)之寶。正所謂,,千金易得,,真情難求。此荷包日后,,本公子一定隨身攜帶,。”
“白蕭,,既然綠綺姑娘有心,,為兄便當(dāng)仁不讓了?!?p> 歸海一策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白蕭雖然非常不甘心,但也不便發(fā)作,。若是自己贏了倒也罷了,,但是如今綠綺已經(jīng)心屬歸海一策,此時(shí)如果自己再鬧,,那只能與歸海一策撕破臉皮,,白家如今處境尷尬,,此舉得不償失,。
“歸海兄詩情才情當(dāng)世少有,小弟唯有敬仰,?!卑资挶α诵ΓS后又對賽西施告禮道:“賽媽媽,,今日有幸能在此與諸位豪杰共賞金蘭,,實(shí)乃快事。家中俗事煩擾,,不便久留,,便先告辭了?!?p> 狗雜種在大堂里暗自偷笑,,歸海一策和白蕭本就結(jié)下了梁子,此刻再因綠綺姑娘一事添上一把火,,日后兩家恐怕再無寧事,。
白蕭掌中出現(xiàn)一枚玉戒指,“這枚流光戒便送于賽媽媽,?!?p> 流光戒化作一道銀光飛向賽西施,,賽西施伸手向空中一抓,流光戒便到了她的手中,,賽西施叫住了正欲離去的白蕭說道:“白公子留步,。這枚流光戒甚是貴重,奴家萬不敢要,?!?p> “不過是一枚戒指而已,賽媽媽不必推辭,?!?p> “在白公子眼里或許流光戒是普通俗物,但是奴家看來,,這枚納藏物什的戒指可是無價(jià)之寶,。”賽西施笑著說,。
“哎……賽媽媽若再推辭,,便是瞧不起我白蕭了?!?p> “公子,,奴家話還未說完。綠綺姑娘真正心儀的是公子所作之詩,,所以公子不必著急走,,也不必將如此貴重之物贈予奴家?!?p> “什么,?!”歸海一策卻驚呼了一聲,,他指著賽西施說道:“賽媽媽,,此事可開不得玩笑?!?p> “歸海公子,,奴家又豈敢在您二位面前開這等玩笑,綠綺確實(shí)鐘情白公子的詩,?!?p> “不可能,如若綠綺鐘意白蕭,,又何必將這香囊贈與我,。”歸海一策將香囊舉在空中,一臉的不可置信,。
賽西施沒有理會歸海一策,,而是對白蕭說:“白公子,綠綺已在風(fēng)雅澗恭候多時(shí),,還請公子隨小廝入內(nèi)吧,。”
“這……”白蕭心里樂開了花,,臉上卻是為難的看著歸海一策,。
“賽媽媽,今日這事必須要給我個(gè)交待,。我不信綠綺姑娘會作此選,,你且讓她出來說明一切?!睔w海一策見賽西施和白蕭兩人相互討好,,難免沒有貓膩。
歸海一策臉色十分難看,,賽西施斟酌了片刻,,隨后嘆一口氣說:“好吧,既然歸海公子不信奴家,,那只好將綠綺姑娘請出來了,。”
小廝前去請綠綺,,臺下的賓客們此時(shí)又起哄,,這一次雖然金蘭賞花會雖然敗了,但能一睹綠綺姑娘芳容,,也不虛此行,。
他們一旁等著看歸海一策和白蕭兩人之間爭斗的好戲,,一旁又嘲笑那些按捺不出在女人肚皮上死命賣弄的人,,一旁又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樓臺之上。
……
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眾人的眼簾,。
細(xì)瞧去,,只見她白衣勝雪,輕紗遮面,,冰肌玉骨,,明亮的眸子猶如一泓清泉。綾羅翩翩,,青絲飄飄,,自有一番清雅脫俗之氣,仿佛謫世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有半絲褻瀆之心,。
樓臺上緩緩走來以為仙子,,看的眾人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流著哈喇子,,極為失態(tài),。
“奴家,見過各位公子,?!本G綺微微欠身,那聲音猶如天籟之音,,讓眾人神魂激蕩,,又好似一根驚鴻之羽撓得人心中直發(fā)癢。
歸海一策率先回過神來,,他對著綠綺邪邪一笑,,作揖行禮道:“在下歸海一策,綠綺姑娘果真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放眼這天下又有誰能與姑娘比肩媲美”
“歸海公子謬贊了,奴家不過一風(fēng)塵女子而已,,當(dāng)不得此夸贊,。”綠綺綿綿糯糯地回道,。
白蕭眼中露出炙熱的光芒,,他合上折扇,作揖道:“在下白蕭,,見過綠綺姑娘,。”
“原來是白公子,,久仰大名,。”綠綺微微欠身說,。
歸海一策見白蕭與綠綺搭訕,,連忙打斷道:“綠綺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姑娘解惑,?!?p> “歸海公子請說?!?p> “敢問姑娘能否告知心有所屬的詩詞是哪一首,?”歸海一策問。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綠綺念著兩首詩,,“這兩首詩皆為天人之作,,小女子能在今夜一睹,與有榮焉,。不知這兩首詩分別是哪位公子所作,?”
賽西施在一旁說:“前一首為歸海公子所作,后一首是白公子所作,?!?p> 綠綺點(diǎn)點(diǎn)頭,“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歸海公子是一位風(fēng)流灑脫,不羈于世俗的翩翩公子,?!?p> “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白公子的癡情令奴家佩服不已,。奴家不過是普通女子,喜歡歸海公子的隨性灑脫,,但更喜歡白公子的長情,。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歸海一策見綠綺如是說,,心知再留此處,,只能自取其辱,,于是拂袖冷哼一聲,憤然下了樓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