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真的想好了?”
在一所寺廟里,,男子跪在佛像前,,旁邊的老僧,,正拿著一把削發(fā)的刀。
“想好了,!”那男子低著頭,,仿佛在下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在他的肩膀上,,紋著一條金魚,,金魚的旁邊有兩個字:愛小魚!
“阿彌陀佛,!”老僧口念陀佛,,手起刀落,不一會兒,,那男子肩膀上血跡斑斑,,那男子疼得咬牙切齒,。
“施主這又是何必!唉,!”老僧嘆了口氣,,從旁邊拿出藥箱,在男子肩膀上包扎起來,。
?。ㄌ焯茫?p> 爪家友手拿著觀世鏡,鏡子里正演繹著之前的這一切,。爪家友的身邊,,站著好幾個女人,她們都哭哭啼啼的,,有兩個還大著肚子,。
此時的爪家友還停留在失去廿十的傷感之中。
是的,,廿十去了下界人間,。
“我,走了,!”廿文文站在爪家友身后,,盡可能不帶感情地說著,可那語氣中,,帶著對這個男人的心疼,,還帶著一絲絲欣慰,帶著濃濃的不舍,。
廿十下界了,,成了一只鸚鵡,嘴里不停地叫著“爪爪”“爪爪”,;胡楊成了一只老鼠,,獨孤雁則成了一只貓頭鷹。在爪家友給廿十的觀視鏡里,,爪家友看到了他們,。
爪家友不知道,如果下界的那個廿十,,真的是爪家友最愛的人,,那么,他只有可能變成古樹,,而不是一只鸚鵡,。廿十自己不知道,爪家友不知道,,可廿文文知道,。
這或許就是她的欣慰吧,,至少,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心底里,,仍舊最愛著自己。
可這也是自己的悲哀,,她生前讓自己深愛的男人因自己而自殺,,如今,又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愛著另一個女人——或者,,是讓另一個女人,,代替自己,享受著這個男人的愛,。
廿文文沒有再說話,而是向天堂北路的方向走去,,那里,,有死門。
“終有一天,,你總要知道這一切,,可至少現(xiàn)在,你還是愛著她吧,!”廿文文沒有走多遠(yuǎn),,便停下了腳步,向爪家友的方向看了看,,心中想著,,不舍,但卻由不得不離開,。
而在廿文文再次毅然遠(yuǎn)去,,一直低頭不語的爪家友突然感覺到一陣失落,似乎在自己的心里突然失去了什么,,可終究卻不知道,,只是朝廿文文消失的地方望去,似乎就在那里,。
有時候,,人的眼睛和認(rèn)知,總是會蒙蔽自己的真心,。爪家友深吸了一口氣,,在他的認(rèn)識里,廿十已經(jīng)下界了,,自己最深愛的女人下界了,,成了那只鸚鵡,。而自己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挽回這一切,。
輕輕地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臉,,爪家友振奮精神,重新看向之前的那面觀視鏡,,此時,,觀視鏡里的男子正躺在一副棺材里,面容安詳,,像是在享受一種解脫,。
“嗚嗚嗚------”
“嗚嗚嗚------”
此時才又聽到幾個女人的哭聲。
“請問,,你們這是------,?”爪家友問道。
“嗚嗚嗚------”幾個女子又繼續(xù)哭起來,。
良久之后,,幾名女子幾乎同時聽了下來。
“不要讓他死,!”一名女子輕聲說道,,一邊說,一邊看了看那觀視鏡中躺在棺材里的男子,。
“可否講一下,,你們之間-------”我看了看那么多女子,一起死的,?又都對這個男子如此情深,?那這男子,又是個什么樣子的人,?
“我們------”女子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女孩,,那眼神之中,仿佛是在看待同病相憐的病友,,又像是在看待親密無間的姐妹,,“我們都是他的女朋友,同時交往的,?!?p> 爪家友不能理解這么多女孩為什么會同時愛上一個男人,更不能理解她們?yōu)槭裁磿?,而死后仍舊戀著這個男人,,則是匪夷所思了。
“他……是一個體貼,浪漫,,又令人有安全感的男人,。”女孩眼神迷離,,“我叫莫小魚,,三年前遇到他,在一次旅游中,?!?p> ~~回憶中